玄墟大陸的開端和華夏民俗傳說很相似,一個是女娲造人,一個是天母造人。這裡的天母跟洛星榆見到的還不一樣,真正的天母是高高在上的神,肉體凡胎不過是她在地下為子民繁衍的化身。
天母造人,庇佑玄墟。
上古先民崇拜神靈,感激神靈,故特定節日,會殺牛宰羊祭拜天母。千百年來一直如此,直到某一天,天空忽然破了一個小洞。
起初,先民未将小洞當回事,慢慢地,小洞開始擴散,乍眼看,就像天破了一個大洞,裡面爬出很多非人非鬼的怪物,它們能吞噬人的心智,把人同化成行屍走肉的怪物。
子民有難,天母豈能坐視不管,祂與怪物大戰三天三夜,最終力竭,拼勁全部将最後一絲神力封住破洞的天。
自此,天母陷入長眠,在祂的長眠地生出一棵大樹,名為通天樹,它像一個眼睛,代替天母監視着封印,又分出化身在肉體凡胎中輾轉複生,代替天母履行造人的職責。
這些天母的化身在生命盡頭都要回歸通天樹,由神使取走天母神力,再通過祭祀,重新賦予新天母神力,以保子民生生不息。
資料到這裡,洛星榆都能理解,古人都是這樣,因為生産力低下,無法理解大自然的變化,遇到地震打雷隻會覺得是神靈降罪,所以盲目崇拜神靈很正常。
但是吧,資料也沒說歸還天母神力是被怪物吞噬。
洛星榆不解,索性把腦子裡的東西又複述給溫月珩一遍,多個腦袋多個智慧。
溫月珩越聽越迷惑,他撓頭:“你從哪聽來的?咋感覺像個野史。”
洛星榆沒好氣:“去去去,你才是野史,叫你分析不是叫你質疑。”
溫月珩撇嘴,說不過她:“好吧,你不覺得這怪物哪哪都跟神沒啥關系嗎?而且,為啥非得讓天母生,不能直接像女娲造人那樣,造成一堆自己就能繁育的子民嗎?西方神話都能吃禁果,咋玄墟大陸不能。”
“你問我我問誰?”洛星榆翻了個白眼,她耗費了整整1000靈石想搞清的石窟的來曆,結果感覺又當了冤大頭。
溫月珩秉承着‘來都來了’的良好品德,問:“要不進去看看?”
洛星榆猶豫幾秒,還是沒忍住誘惑點頭,畢竟還有支線任務要做。
這個石窟内部的空間比想象中的大,跟個大劇院似的,用火折子照,也就照個周圍,再遠點的地方基本就是兩眼一抹黑。
兩人走的很小心,空蕩的石窟裡隻有微弱的腳步聲和火折子吹燃後跟氣流摩擦産生的嘶嘶聲。
窟道很深,不知走了多久,一絲反光引起兩人的注意。
又是一道青銅門,門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通天樹。當然,引起反光的不是門,是門上紮着的小東西,一左一右,左邊是個像葉狀的飛刀,右邊則是鑲了白玉的簪子。
“嗯?”溫月珩似乎很吃驚。
洛星榆沒管他,因為她聽到腦子裡又蹦出系統的提示音。
【檢測到重要道具:月胧簪,請立即回收】
洛星榆眼一亮,這玩意在它眼中已經不是純粹的簪子而是移動的5000靈石,她急急上前,簪子有點高,跟被人當暗器投擲上去似的。
“溫月珩,你把我抱起來,我要拿那個簪子。”洛星榆拍拍溫月珩,滿眼都是月胧簪。
溫月珩也沒拒絕,順嘴說了句:“行,你把邊上那把飛刀也拿下來。”
洛星榆道:“好。”
順手的事情,簪子和飛刀都紮得有點深,得虧洛星榆有修為,用點就拔下來了。
她把飛刀丢給溫月珩,瞅他一臉驚奇,沒忍住問:“咋了?這飛刀有問題?”
“倒不是有問題,隻是這飛刀好像是我的。”溫月珩搖頭,他從乾坤袋裡取了把飛刀出來,兩把飛刀居然一模一樣。
洛星榆瞪眼看,還真是巧,跟傳統飛刀不太一樣,溫月珩手上的飛刀更像一片竹葉,刀柄上的莖葉脈絡走向就好像真是一片普通的竹葉,而不是利刃。
這世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葉子,同理,也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飛刀。問題就是,這兩把飛刀真就完全相同。
洛星榆思索:“你是不是來過?”
溫月珩呵呵一笑:“你傻啊,我也是穿越者,就算來過,肯定也是原主來,關我什麼事。”
洛星榆尋思:“是哦。”
把這點忘了。
溫月珩好奇:“你咧?你手上那個簪子咋回事?”
洛星榆低頭,遠看是鑲了白玉,拿到手上才發現,這白玉沒想象中的樸素,在燈光的照耀下,反而有股月光凝于玉中的朦胧感。
拿手把玩,濕潤冰涼,摸到簪身,洛星榆稀奇地‘咦’了一聲:“有刻字。”
她把火折子湊近看,溫月珩也是個好奇的主,他湊過來,一字一句念出簪身的刻字:“卿卿吾榆,嘿,真是巧了,居然是個榆字。”
恰巧系統提示任務完成,也就是說這月胧簪就是重要道具。
洛星榆心頭一跳,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不是她自戀,看到個‘榆’字就想到自己,主要是飛刀疑似原本的溫月珩的,邊上又綴了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