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漆黑的天空黑沉沉的,少了星星的陪襯,明月顯得孤單。
晚自習結束的段何托着疲憊的身軀走在小區的小道上,身後背着碩大的書包,手裡捧着幾個包裝嚴實的快遞。
他高度警覺的專門避着人走,一旦有人從身邊經過,立馬加快了腳步。
仿佛手裡的快遞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離家步行不到十分鐘的距離,愣是縮減到了五分鐘。
一進到家門,緊繃的神經霎時間松懈了,段何換上舒适的拖鞋,書包随意地丢到沙發,快遞依舊抱在懷裡。
段何站在客廳中央試探性地叫道:“李先生,你在嗎?”
除了熱情回應卻慘遭無視的小貓咪,無人回應。
湯圓大概也隻是好奇段何帶回來的東西。
段何心下了然,當老闆哪有不加班的,能每晚回家睡覺不住在公司,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見家裡沒人,段何抱着快遞徑直走進了卧室,随後關上房門。
不在客廳把快遞拆了是因為裡面的東西的确見不得光,萬一正拆着李箋突然到家。
四目相對的場面僅僅隻是想想就已經很尴尬。
卧室的地面鋪了地毯,段何大大咧咧地坐在上面,用小巧的剪刀割開快遞密封的膠帶。
這時,充斥着好奇心的湯圓湊了過去,鼻頭翕動地嗅了嗅,爪子扒拉着箱子裡面的物品。
段何眼疾手快地捏住它的後脖頸,批評地點了點它的小腦門:“未成年不要來湊熱鬧。”
說着便提溜起它直接丢出門外,快速把門給鎖上。
動作一氣呵成。
被丢出去的湯圓兩隻爪子瘋狂的撓門,嚎叫聲一聲賽過一聲,鉚足了勁的想段何放它進去。
刺耳的噪音段何充耳不聞,專心緻志的繼續拆快遞。
他緊繃着的臉不經意透出些羞赧,白淨的膚色染上薄紅,藏在發絲裡的耳廓紅了一圈。
快遞裡的物品包裝得很嚴實,是用深色的盒子裝的,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它其實是不正經的東西。
其他幾個沒拆的快遞,和他手裡的物品差不多是同樣類型——不可描述的成人用品。
【啧啧啧,活久見啊。】系統欠欠感歎道,【第一次見宿主買這玩意兒,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段何拆着其餘快遞,忙不疊的回了一嘴:【這怪誰?】
【額……】
系統戰術性的望天望地,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先一步甩鍋:【設定擺在這裡我又不能更改,改變現狀需要積分,你自己都不努力。】
段何呵呵一笑,懶得搭理系統。
安靜了沒幾分鐘,按耐不住困惑的系統率先詢問:【有必要買這麼多嗎?】
各式各樣的小玩具暫且不說,各種尺寸的玩意兒有必要嗎?
段何臉頰燒得厲害,隻能靠冰涼的手背扼制滾燙的溫度,這還是他人生第一次買這些用品。
稍微買多了一點,是因為他也不懂哪種好。
況且按照他和李先生的進展速度,萬一哪天擦槍走火,總得配備點用品。
段何道:【未雨綢缪,萬一用上了呢?】
系統緘默半響:【你是說,像你這種接個吻會幹嘔的人,可以上全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