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仲他們忍不住笑笑,沖醫修們告辭行禮,也禦劍追了上去。
再次看到他們全部都禦劍而去,醫修們還是忍不住唏噓:“不愧是蜀山啊。”
唯獨秦沃滿眼不舍,慢慢他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完成蜀山朋友給他的重任,他會成功的!
當然,周葵不會知道秦沃的心思,也不會知道她随口一句話,在場外造成了軒然大波。
大佬們目光還很鎮定,隻是時不時斜一下,觀衆們就半點不客氣了,他們簡直是肆無忌憚打量席位上的春水劍派蓋掌門,不斷小聲讨論。
對啊,他們之前怎麼沒注意到,蓋掌門是怎麼做到的啊,要是能推及開來,修仙界繁衍艱難的問題是不是真的就能解決了啊!
席位上,大家也都在偷偷看,蓋朝雄簡直快要在心裡把蜀山那個小丫頭罵了一萬遍!他到底什麼地方惹到她了。
榮雲看得最多,刷拉,她竟然不再掩飾,徑直站起來走到蓋朝雄面前:“蓋掌門,我觀您面色有異,不如替你診一脈可好?不必跟我客氣。”
反正他們醫修的形象已經沒有了,她還裝個什麼勁!
蓋掌門很想拒絕,但話剛出口,榮雲笑笑:“蓋掌門可是不信我的醫術。”
蓋朝雄撐着笑伸出手:“怎麼會。”
這群醫修也太可怕了!
***
周葵他們離開醫修們,神清氣爽禦劍尋找下一個目标點,遠遠,靈識内出現大片大片的靈光,周葵等人都震撼了。
在這片靈光面前,之前的靈珠都簡直像是小水窪子。
周葵他們剛要繼續前往,聽到下方傳來焦急的喊聲:“道友,道友們,三思啊,前面去不得啊。”
周葵他們納悶,落地去尋,很快,一個穿着跟佛修有得一拼的修士出現在面前,也就一張臉還能看出是個女修,一見周葵他們,年輕的臉上滿是燦爛世故的笑:“是蜀山的道友們啊,那你們就更不能去了,前面是橫刀宗。”
周葵等人同時來了精神。
周葵問:“為什麼橫刀宗就不能過去?”
郎惬一臉道友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先不說他們和蜀山道友們的恩怨了,那邊橫刀宗的修士們攔着,也不讓去啊,我就被趕出來了。”
說話間,一邊輕盈躍來一隻鹿,體态纖細優雅,純白的毛色上綴着九色的光點,落在原地,乖巧伏在她身邊吃草,時不時還拿頭拱她的手。
周葵等人看呆了:“這是……”
這确确實實是一隻鹿,還是隻特别漂亮的鹿,可怎麼看怎麼有靈智?
郎惬嘿嘿笑:“這的确是一隻妖,在下禦妖門郎惬,我們門派雖小,可也是有些看家本事的。”
禦妖門,衆人都陷入沉默,顯然都在努力思考這個門派究竟在哪裡。
最淵博的胡鏡風想出來了:“好像濟世門再往西,是還有個門派來着?不過因為太小了,很多地圖就沒标。”
這下人們終于熟悉了一點,至少有個思考的方向了,但聯系濟世門的位置一比劃:“那不就到大陸邊上了嗎?”
“那裡竟然還有别的門派嗎?”
還有人疑惑其他的問題:“禦妖之道,不都說是不可為之道,竟然還有人在研究嗎?”
郎惬臉上倒是沒有半點難堪:“我遊曆大陸,總有一天能學到本事,把門派發揚光大,到時候,你們肯定就知道我們禦妖門了。”她說着小心撫摸手下的鹿妖,神采奕奕,“我現在已經有自己的妖了,這就是證明。”
光棗好像應和一樣,仰頭叫了一聲:“就是就是!雖然我是為了報恩,但沒準就真的有别的妖願意被人禦呢。”
忽然,話題跟死了一樣,衆人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周葵他們小心翼翼,努力思考什麼鼓勵的話,郎惬撲哧笑了聲:“諸位不必擔憂,這些我都知曉,是啊,誰說就沒有腦抽的妖呢?沒準真給我再遇見一隻也說不定呢。”
周葵他們聽她輕松的話,内心無比動容,為了一件不一定有結果也未必有意義的事情去努力究竟有多麼難,他們無法感同身受,但這一刻,他們願意相信,她真的能做到。
周葵:“如果有事,盡管開口,我們願意幫忙。”
郎惬笑得更加開朗,眼角卻不自覺沁出幾點淚花:“你們蜀山确實很好……謝謝你們,不過這事兒,沒人幫得上我們。”
她又笑了下,那點淚花就一眨眼又沒了,重新熱情給周葵他們指:“光棗通水,周圍有水的地方我便能有些了解,這秘境我也已經大緻知道了。最大的三塊靈珠地都已有人,一處就是前面,橫刀宗圈住了,南面則有一個人,再西面有一群人,人挺多,看着不止一個門派,我勸你們還是先去南面吧。”
周葵他們聽得歎為觀止:“你這麼厲害!這個都知道!”
郎惬有點羞愧:“本來這招不是這麼用的,哎,都是為了過日子。”
周葵謝過她,就一指前方:“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們的下一個目标,就去那邊!”
她指的,正好是橫刀宗的方向。
郎惬慌亂擺手:“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方向啊。”
李恒仲咂舌:“周葵你之前不是說要……”
周葵一笑:“當然,我們出門前不就說好了,先幹橫刀宗!”
胡鏡風:“聽起來就很刺激,幹了!”
李恒仲一瞬忘掉自己剛剛在想什麼:“就沖你還記得,幹了!”
高冷七認真點頭:“我記得,我們還要拿第一!”
周葵一拍手:“差點忘了!幹橫刀宗,拿第一!”
然後一群人氣勢洶洶,就真的往橫刀宗地界去了。
外面觀衆看在眼裡,還是在懷疑自己,這群蜀山的,是真的要去嗎?
他們竟然要拿第一?
這是蜀山?
不過看着他們的背影,他們沒直接說出來。
“雖然覺得他們敢想第一,有點離譜,不過我忽然開始心疼鐘長老了。”
“理智來講,修為擺在那裡,不太容易,不過,我也心疼一波鐘長老。”
鐘勘手指不停敲桌子,氣急了一拳砸下去:“嚣張,讓他們去,我橫刀宗等着!”
晏開陽看看水鏡裡的周葵,再看看外面的觀衆和鐘勘,腦子裡已經在想哪兒的好花要開了,帶幾朵回去給掌門消消氣吧。
他就知道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