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葵幾人震撼完,便各自找了個房間,關上門倒頭就睡。
在秘境裡還能沾床,他們稀罕地把枕頭被子摸了一遍又一遍。
一覺睡醒,神清氣爽,陽光正好,他們偷偷摸到前面去,再次看到了橫刀宗的身影。
龍傲天似乎是發現了周葵的視線,猩紅着眼緩緩直起身,活動了下握刀的手,擺出了架勢,臉上竟然是比之前還更濃重的憤怒。
周葵吓得立馬又縮回了頭,天呐,她總覺得,一覺過去,龍傲天怎麼更兇了?
話說龍傲天不日天日地,到處收天材地寶,一心就隻想追着他們殺,這世界是不是亂套了!
周葵平複幾息,霍然拔劍:“看來,是到決勝負的時候了。”
窦柏水笑:“看來确實不得不戰。”
李恒仲幾人點頭:“如今我們是有優勢,不過……”
話沒說完,周葵已經沖了出去,李恒仲熟練地視若無睹:“不用管她,我們是有優勢,但也要商量一個戰術。”
可再一看,少的哪隻有周葵,周葵動的瞬間,卿明宗那個窦柏水就高高興興跟着跑了,當然還有高師妹。
他的話戛然而止。
胡鏡風蹲在那裡看他:“李兄,你知道的,我是一堵牆,人類的尴尬我見多了,你不用跟我不好意思。”
李恒仲:“……”
他拿出扇子就跳出坑,憤怒地拿出扇子加入戰局,蜀山這群人真是夠了啊!
周葵一沖出來就對上秦傲天,秦傲天悍然拔刀:“來得正好。”
一刀一劍交擊的瞬間,那一聲清脆的聲音一響,另一把刀簡直仿佛憑空出現,自身後刮來,周葵敏捷躍起,躲過奪命一刀,果然看見謝如是睡眼惺忪的臉,可即使如此,她的刀依舊穩極了。
周葵連忙一劍拉開距離:“你們兩個人打一個,算什麼好漢。”
謝如是疑惑停了一下:“妖也要做好漢嗎?”
秦傲天直接打斷:“師姐,揍他。”
謝如是一劍跟不過腦子一樣,随手就直接揮了出來。
周葵服了這幫橫刀宗啦,能不能請小長老找個人教他們做人啊。
場外。
鐘勘冷哼一聲:“自不量力,我橫刀宗這般好惹嗎?到時候蜀山弟子要是出了什麼事,可不要來找我橫刀宗的麻煩。”
晏開陽:“這是自然,不過……”
鐘勘:“不過什麼?”
“不過我以為鐘長老,你該已經學會了,話不要說得太早太滿。”
鐘勘啞口無言。
觀衆們哈哈大笑:“鐘長老,你确實該長點記性了。”
“周葵也好慘,可我真的好想笑。”
“我看她挨打怎麼這麼熟練,橫刀宗都沒碰到她,這也是蜀山的訓練方式嗎?”
“不,這明顯是周葵的個人風格!”
周葵不斷在兩把刀中間躲避,強橫的刀氣一掃就是一大片,周葵不斷跳來跳去躲避。
“周葵,我來了。”
窦柏水的笑聲響起,随後,是一串聽不懂的話語,那串話裡有一種特殊的韻律,就好像某種咒語,随後一道金色符咒就轟然落下,一沾刀身,那把刀就轟然重重墜下去。
秦傲天死死握着刀,卻死活揮不動。
周葵隻對謝如是,就有空驚歎:“哇!”但更驚歎的是,“現在法修除了學看不懂的數理,還要學咒語了!”她又反應過來,“不對啊,我們蜀山不這麼念啊,這是你們卿明宗的特殊念法嗎?”
窦柏水平穩落地,忽然沉默一瞬:“不,這隻是我們那邊的方言,教我們符咒的長老隻會方言,所以我們也就隻會用方言念咒。”
周葵聞言扭了腳,謝如是一刀險些削掉她的鼻子:“這是什麼理由啊!符咒是這麼随便的東西嗎?”
窦柏水思考半天,放棄,随手再抽出幾張符咒,一長串齊刷刷全抛到了秦傲天身上:“管他呢,反正不過是一種調動靈力的運行方式,能用就成。”
周葵覺得遠離法修确實是她此生做的最明智的一個決定。
窦柏水幾張符咒下去,秦傲天立刻渾身都不能動了,他撐着刀死死咬牙站在那裡,膝蓋卻不自覺下壓,明顯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蜀山衆人對上了橫刀宗其餘人,也不忘抽空佩服一聲:“哇。”
窦柏水謙虛一笑:“我不算什麼,修到頂,便是我們左宗主扶明堂,當之無愧的最強法修,可改天換地,颠倒山河。”
周葵震驚得都快忘了打架了:“真的?”
胡鏡風插話:“你别說了,她真的會信啊,整個大陸都沒這樣的記載,怎麼可能做到。”
窦柏水笑呵呵:“反正大家都這麼說啊。”
“你們,太嚣張。”
秦傲天那邊竟然緩緩地,艱難開了口,随後,他整個人竟然扛着巨大的壓力,就那麼生生站了起來,他全身的關節咔吧咔吧響,卻依舊一點點站了起來。
他身上的符咒不斷被靈氣激蕩,不斷燃燒,他霍然掙脫符咒,一刀砍過來:“就來看,究竟誰最強!”
他一刀砍向窦柏水,窦柏水面色一變,霍然後退。
周葵驚慌要去搭救,窦柏水已經隐沒在了周圍,周葵耳邊傳來傳音:“你自己打,不必管我,拖一拖他,我還是能做到的。”
謝如是的刀砍過來,周葵艱難架住。
她跟謝如是戰成一團,抽空給窦柏水回音:“你很會躲啊。”
窦柏水:“客氣,這是我們符修的基本功,我會不足為奇。倒是周葵你一個劍修,如此精于此道,才讓我心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