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葵跟戚京墨聊得很開心,隻要戚京墨願意,誰都能跟他聊得很開心。
不過沒聊幾句,周葵先結束了對話:“我還要去找章樓吃藥。”
戚京墨善解人意:“也好,早些休息,你房間我放了一塊安神玉,靈氣不高,勝在能安心靜神,調理靈脈,秘境不太平,早些調息完早安心。”
周葵實在佩服這人的細心,連她不能用靈氣大的東西都知道,話說這群人有什麼不知道的嗎?
兩人道别,随後一起進了轎子休息,天色也緩緩暗下來,四周一切都随之寂靜,這頂被秘境内外關注的大寶貝轎子無聲無息地緩緩漂浮起來,朝着既定的方向前進。
方便是挺方便的,但……觀衆們看着水鏡上那一頂黑夜裡挂紅飄彩的轎子,就算事先已經知道,也依舊覺得瘆得慌。
轎子很好,但是還是盡量不要用了吧。
轎子從黑夜駛向天明,在陽光照耀到的同時,轎子散去了靈光,落在地上。
觀衆:“……”怎麼覺得更可怕了,看個秘境,怎麼還要磨砺心志嗎?
周葵他們不知道觀衆一晚上都看着轎子想了什麼,轎子落下,一行人神清氣爽走出。
周葵辨認了下方向,帶着大家繼續前行,最後一大塊靈珠地就在這裡了,如果他們真的能把這裡的也拿到手,那第一真的就有很有可能了。
當然周圍有靈珠的地方也還挺多,他們要分靈珠的人也不少,不過這比進秘境之前想象的情況要好太多了。
周葵他們動身開始趕路行動,不出意外,戚京墨也毫無阻礙跟上了他們的手勢暗号。
觀衆們再次努力去看,依舊沒看清那些手勢是怎麼回事,紛紛一臉歎服,成吧,這幫人确實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隻是越接近地方,周葵的腳步竟然慢了下來,一貫爽朗的臉上還出現了些躊躇。
這可稀了奇了。
窦柏水不住打量她的神色,周葵尴尬把人推開:“我沒事。”
窦柏水再看,周葵有點惱火:“我要生氣了。”
窦柏水遂而看向章樓,神情顯而易見,你看她像沒事?
章樓不免擔憂。
一堆人裡,就連蜀山的李恒仲都一頭霧水,唯獨高冷七小聲安慰周葵:“周葵,遲早要見的,你放心,我幫你擋着他。”
衆人敏銳捕捉到一個關鍵詞,問:“是誰?”
周葵趕緊振作精神:“沒什麼,淩霄劍派有個人,比較麻煩,估計就在前邊了,不過沒事,大不了打一架。”
章樓和戚京墨同時想起春水劍派裡面,周葵在一人名字後面塗塗畫畫。
“淩霄劍派那個天生劍修?”
“林空鹿?你們有仇?”
周葵趕緊擺手:“沒仇,沒仇!他小時候來蜀山學劍,我們比過幾場,”她硬撐着自己的底氣,“就算他現在很厲害,我也是日夜練劍,我不怕的。”
章樓和戚京墨的表情就有些一言難盡。
窦柏水最直接:“周葵,你的朋友……是真的很多。”
周葵滿心還是林空鹿那張邪性的臉,琢磨對方現在該是個什麼實力,實在沒聽出來他的意思,不過估計就算周葵腦子空閑,估計也一樣聽不出。
大家也沒再問周葵,戚京墨說:“若是這個秘境最大的靈珠确實隻有三處,那前面就不止該有淩霄劍派,”他看向章樓,“天禦門怎麼跟淩霄劍派混在一起了?”
章樓沒說話,顯然也在想這個問題。
戚京墨看向周葵:“前面形勢不明,我們沒弄清楚以前,最好還是不要貿然過去。”
周葵終于回過神了,她想了想,說:“我有辦法了!”
衆人對她抱有一定的懷疑。
于是他們就一邊懷疑,一邊跟着周葵偷偷摸摸往那個方向靠近,這邊是一片山脈,舉目不見盡頭。
也不知道周葵在周圍折騰什麼,這裡看看,那裡看看,就皺起了眉:“這裡現在隻有一支大部隊。”不等衆人問,她又摸着樹幹,一路順着根本不存在的痕迹走,慢慢摸到了一個山洞口,她确認了一下,終于高興了。
“幸好還有一個散修,有了他,我們就能弄清楚這邊的情況了。”
大家集體愣了一下,簡直難以置信周葵是怎麼找到人的?剛剛那些痕迹,任憑他們怎麼回憶,也找不出半點不對勁的啊。
周葵是認真的嗎?
窦柏水吸了口氣:“周葵,你是不是連他們大部隊在哪兒都知道了?”
周葵驕傲點頭,指向一個方向,窦柏水于是閉了眼,幾乎一瞬,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神識拂過,那樣細微輕緩的舉動,拂過他們卻依舊能清晰感觸到,他們第一次真正意識到了,窦柏水的神識有多麼強橫可怕。
窦柏水神識一出,俶爾又一收,如果不是有最開始的一放,他們後來根本感覺不到他收了回來,他的神識不光是強大,操控之精細,不亞于法修操控靈力。
窦柏水睜眼,看着周葵的眼神複雜:“确實在那邊,”他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你這個……挺厲害啊。”
豈止是厲害,他們明明白白看得出來,周葵找人找路,沒有半分靠的是靈力,竟然全憑蛛絲馬迹找人,結果還分毫不差,這得是多厲害的能力啊。
尤其在凡事離不開靈力的修仙者眼裡,這根本不可能,畢竟這事情根本就沒有人會去做。
蜀山幾個人腦子裡則瞬間就想起跟秦傲天戰的那一夜,他們慌不擇路逃跑,根本顧不上留記号,但是周葵依舊精準找到了他們。
現在他們知道周葵是怎麼找過來的了。
李恒仲難以置信:“周葵,你屬狗的吧?”話一出,他又趕緊解釋,“相信我,這絕對是誇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