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葵簡直想罵人:“幹什麼老找我啊!”
可周葵也隻能立馬擡劍,試圖應對。
楊拜一劍再出,眨眼已消失,他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甚至能聽到他破空而來的轟鳴,裹挾一地狂風。
幾乎瞧見他劍勢的刹那,他們就忽然有了一個認知,楊拜之前根本沒動過真格的。
這怎麼可能做到啊!楊拜還是人嗎?
可周葵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細想,楊拜的速度沒有給她任何餘地,周葵隻是一個眨眼,劍就已經到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條紅線出現在周葵眼中,周葵驚喜,但是已經沒法子躲開了,她隻能用盡全力撐起防禦法寶,往邊上盡量一躲。
砰!
劍轟在堅硬的防禦法寶上,兩人同時落地,一片寂靜,可寂靜中,一道細微的裂響再次響起,且……越來越大。
周葵氣得要跟他拼命。
楊拜還在火上澆油,再次擺開架勢:“蜀山的師妹,你的法寶可撐不住幾次了。”
周葵心疼又氣惱,可讓她就這麼撤了,休想!
“周葵,信我。”
戚京墨的聲音自山頂傳來,從始至終,沒人聽過他有任何焦躁的情緒,仿佛一切在他那裡,都不會成為阻礙。
周葵心中一閃而過的那一絲焦躁也仿佛随之被撫平,她跟着一笑:“戚兄,咱們剛挂上的招牌,可不能就這麼砸了。”
戚京墨俯視山下一切,目光李無咎身上劃過:“那就試試,看我到底能不能跟上。”
楊拜見狀,沒有再多說,他再次持劍,對準周葵,一劍劈出。
同時,李無咎一揮手,淩霄以及天禦的人也同時出手,他們每個人身上靈力都催發到了極緻,一出手就迅速無比。
周葵他們也同樣不得不加速應對,一瞬間,所有人都飛速纏鬥在一起,幾乎處處都是刀光劍影,飛速的劍光此起彼伏,甚至都快看不出下方的戰況。
場外觀衆更是眼花缭亂,他們隻是随便掃一眼就覺得眼睛劇疼,大腦一片混亂。
心裡都不由擔憂,戚京墨真的還能成嗎?别說算了,他能看清嗎?
可場内,那股若有似無的靈氣依舊無聲無息籠罩着一切,周葵等人都覺得狼狽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那些圖案再次出現。
周葵等人一喜,再細瞧,甚至這回還多了一條條黃色的線,那竟然是預測對手下次出手的标記!
雖然他們面前都有一行字,黃線預判屬于超前計算,會存在失誤,謹慎行事,但這也足夠厲害了!
周葵他們要不是現在被對手拖着,簡直想沖去山頂把戚京墨抱着抛起來!
李無咎他們也當然不可能發現不了周葵等人的變化,見他們已經能大緻應付,就知道戚京墨做到了。
不,或許不僅僅是做到了,這個程度,戚京墨肯定還做到了其他的。
李無咎看向戚京墨的眼中,是深深的忌憚,可他怎麼想,都無法想象戚京墨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最頂級的計算法寶就在天禦門,确切地說,就算他的府庫中,他都做不到的,戚京墨絕對不可能。
李無咎隻一驚訝分神,就迅速收斂好自己的心思,專心讓自己着眼戰局:“即便他們能算,又怎麼樣?他們依舊沒有優勢。”
李無咎取出一副鑲滿各色奇珍靈石的手套,戴在手上,奇異的,那副手套分明看上去堅硬,戴在手上卻如布料一般柔軟,他一揮動,一雙同樣的巨大的手就出現在上方,他伸手下壓,巨掌轟然壓向周葵等人,逼迫人不得不狼狽奔逃,而巨掌落下,移開,地面多了一個入地一丈的掌印。
所有人臉色一黑,那雙巨掌一動,就是地動山搖,所有人拔腿就跑。
李無咎緩緩再落一掌:“諸位,我們興師動衆追過來,也不能鬧了笑話啊。”
天禦的人立刻應和,鬥志再次昂揚。
周葵等人立刻再次跟着陷入了苦戰,即使有戚京墨的指導在,對方的戰力遠遠強于他們,他們确實沒占到優勢,充其量隻能說雙方現在是持平的。
尤其現在李無咎還帶着一件大殺器加入。
究竟誰能赢,根本無從判斷。
周葵覺得李無咎實在很狡猾,她也趕緊大喊:“李無咎拿出來的肯定是他壓箱底的法寶,我們已經逼出他們全部的手段,撐住,靈珠就是咱們的!”
兩邊人都在咬牙苦撐,戰局打到這個程度,是誰都沒有想象到的。
周葵苦惱地想,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她朝山巅問:“你有辦法牽制住楊拜嗎?”
楊拜的騷擾快劍實在太煩,但凡他們哪邊有了優勢,楊拜眨眼就能解圍,周葵他們根本沒辦法穩住。
周葵其實是有點忐忑的,但戚京墨緊跟着就來了句:“可以。”
周葵喜出望外:“真的?”
戚京墨:“有何不可。”
戚京墨随手再落幾字,衆人眼前就出現一條新的線,線的一頭當然是楊拜,而另一頭,也是一個人。
周葵:“???”
周葵必須發聲:“就讓窦柏水一個人去嗎?戚兄你是說真的嗎?”
戚京墨也難以置信:“對啊,楊拜那麼兇殘的家夥,怎麼能讓我一個人去!”
戚京墨一笑:“我說可以,就是可以。”他問周葵,“我為你謀算,可曾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