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仲他們瞧瞧戚京墨,不約而同神情複雜,猶豫片刻,扭頭一起去找周葵。
金丹巅峰的靈獸,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嘛,還挺可愛的。
于是周葵剛跑回來,才喊一句,就看到一群熱火朝天迫不及待歡迎她的小夥伴。
周葵連忙給他們讓出位置方便他們加入戰鬥,十分感動;“也不用這麼着急,我們還行,一路都這麼溜回來的!”
小夥伴們沒說話,隻是一味圍攻這隻巨大靈獸,時不時有人被沖一下,又默默爬起來補回去,沉默又狂熱,半點都不沒覺得這個大家夥難對付。
周葵有點疑惑,往他們那邊一看,後知後覺發現少了個人。
周葵終于有空隙往原地看了,終于剛剛發現了下棋的戚京墨:“戚兄!”
那一刻,戚京墨,沒有動。
可,啪嗒,落子聲響得他們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無形中似乎更靜下來了,生死對戰的時刻竟然還能分出心神關注下那邊,眼神偷偷交換,要不你提醒一下周葵?
随後,又是一子,這一子落下,那股熟悉的無孔不入又微不可察的靈氣再次鋪展開來,同時還有戚京墨一聲忍無可忍的質問:“周葵!你到底怎麼敢的!”
戚京墨一把攥住好幾個棋子,啪啪啪連點在棋盤上,瞬息間,原本悄無聲息漸次出現的标記一刹那同時出現在衆人眼前。
“你是真的聽不懂嗎?我讓你别去别去,你等一等會死嗎?等我弄清楚他們到底怎麼回事會怎麼樣?不用你等多久!”
“我跟你說了,楊拜肯強壓修為五十年,淩霄劍派必定所圖甚大,天禦門既然願意跟他們一起,這就更證明事情不簡單。他們背後的事目前一團迷霧,查清楚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等我查清楚你再動手難道真的不行嗎?”
“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敢悶頭就是沖的!你就不會動腦子想想嗎?”
隻是觀衆們看着他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周葵那邊标記萬無一失及時又完美,周葵他們應對遠超自身修為的靈獸都開始遊刃有餘,忍不住沉默。
周葵到底怎麼敢的?
難道不是因為你會在後面收拾爛攤子嗎?
周葵感受到戚京墨的完美計算支持,剛剛高興,就開始劈頭蓋臉被噴一頓,隻是聽着聽着,周葵委屈極了:“你沒說!”
戚京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簡直快要無奈,忽然,那邊靈獸被激怒發狂,一堆人逼退應付,戚京墨也停下怒罵,手指快速下棋連點,計算指引,注意力終于轉移到半空憤怒的巨大靈獸身上。
“你到底是怎麼招惹上這種東西的?你不是去找李無咎了嗎?”
這個問題好回答,周葵一句話就解釋清楚了:“李無咎他們進山治傷了,正好沒人,我們就正好探察一下啊,雖然沒找到鎖,但找到了一件法寶,這就是法寶的守護靈獸!”
戚京墨詭異地沉默一瞬,他怎麼知道周葵出去竟然真的瞎貓撞上死耗子,竟然趕上了對方沒人,還找到了法寶。
他都懷疑難道周葵真的是有什麼運數在身上?或者就是專門來克他的!
靈獸再次狂躁,周葵忍不住喊:“戚兄!”
戚京墨也很煩躁,可大敵當前,他隻能收回思緒,專心計算他們的攻擊路線。
一堆人終于合力把靈獸磨死,已經是一陣子功夫之後了,有戚京墨在,傷倒是沒怎麼受,可真是累得夠嗆。
章樓一人丢一個瓶子過去,大家慣例喝水一樣一整瓶嗑下去。
戚京墨走過來,看到這一幕都愣了一下,可轉念一想,看到周葵也拿着一瓶斷斷續續嗑的時候,就明白章樓為什麼這麼幹了。
然後手裡也被章樓丢了一瓶子,他攥着瓶子,站在那兒,沒動,小夥伴都總覺得周圍尤其是戚京墨周圍陰森森的,懷疑他下一刻就會把瓶子捏碎然後砸在周葵頭上。
可……
戚京墨看了眼瓶子,竟然慢慢也吃完了。
完事還把瓶子丢回給章樓:“收好,别過幾天瓶子都不夠用了。”
小夥伴們總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
随後,戚京墨看向周葵,小夥伴們再次神經提到心窩。
周葵大惑不解:“戚兄?”
戚京墨就在周葵面前,看她一陣,坐了下來,戚京墨一臉認真:“周葵,我需要跟你認真談談。”
小夥伴們以及場外觀衆:“……”完了,這回不是真的要散夥了吧?
周葵下意識跟着也坐正:“戚兄,你說。”
戚京墨依舊在打量周葵,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打量好幾遍,眼睛裡依舊全是困惑:“我自诩通曉人心,世間諸般變化我也算得出幾分,你分明是個再簡單不過的人,我卻實在算不透你。”
“既然算不透,那我就直接問你。”
周葵實在不習慣這種氛圍,忍不住用手偷偷在袖子裡扣了扣劍柄,又被伏虹嫌棄趕走,隻好無所事事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