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楚詞的背部感覺到床的軟糯,她才知曉兩人這是倒在哪裡了。
楚詞面對着此人。
她看着此人,這人臉上帶着面罩,看不清容貌。
但這雙眼睛....她能看得出,這人好像....喝醉了。
“你是誰?為何半夜闖入夢花樓居?”
楚詞話落,此人便直接摘下了自己的面罩。
一瞬之間,一張美不可及的臉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此人長相很是秀麗,但眉眼之間卻很是犀利,一張冷然的臉,但卻美得可以勾魂。
“你......”
楚詞的話沒說完,此人的唇間便抵在了楚詞的唇上。
這一瞬間,楚詞睜大了眼睛。
“你這是……做什麼…”
楚詞的手掌在此人的胸口前抵着,但此人身上彌漫着的香氣,卻好像也讓她變得有些沉醉,好似讓她不想真正的推開。
這般容顔漂亮的女子,為何要......這樣與她......
楚詞今生從未與人有過肌膚之親,但卻在此人觸碰到她唇間的那一刻,感受到了自己心中的一股激流。
這樣的感覺,好似.....也很不錯。
楚詞在此人的主動與眷顧之下,漸漸便閉上了眼睛。
這個女子好似與别人不同。
為何楚詞會對此人身上的味道感到安心。
楚詞對任何人的肢體接觸都很是抵抗,但為何會對此人無法抵抗。
楚詞任由着此人的放肆,她竟全都順從。
入夜,夜已深,但楚詞的房間卻一直未熄燈。
在意#亂#迷之時,楚詞睜開了自己朦胧的眼睛。
她看着眼前之人,聲音漸弱的問了一句話。“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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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剛亮,夢花樓管事的便來敲了楚詞的門。
經曆過昨夜的翻雲覆雨、排山倒海,楚詞現下困得睜不開眼。
伴随着意識的清醒,楚詞恍然想起昨夜之事,她迅速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看向自己的床邊,再四下觀看了一番,昨晚那人已經走了。
楚詞這才放下心來。
楚詞穿好衣裳,便有些不情願地将門打開了。“一大清早究竟有何事?”
管事的見楚詞臉色不太好,說話很是畢恭畢敬。“楚詞姑娘,是店家讓我來尋你的,打擾了楚詞姑娘的美夢,還請楚詞姑娘莫要生氣。”
楚詞收緊自己的衣裳。“有話便說吧。”
“店家讓楚詞姑娘前去宗王廟拜會一番,昨夜之事你也看到了,有人尋事端,尋到了夢花樓來。夢花樓多年開門未曾遇見這等事情,這半年夢花樓也是托了楚詞姑娘的福氣,才得以立足桃夢鄉,待楚詞姑娘去拜會了宗王,夢花樓的生意定當不再受困擾。”
楚詞聽完這一席話,不知作何回答。
管事的見楚詞未說話,雙眼懇求。
楚詞自從來到了這個地方,每日見到的,聽到的,大多數都是與這宗王有關系的事情。
這宗王聽聞是卧病在床多年之人,從未有人見過他的模樣,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無從知曉。
但桃夢鄉的百姓卻紛紛拜會他,視他為神仙,視他為救世之主。
這便就算了,百姓甚至還為他在桃夢鄉建造了許多宗王廟,每到一個時節,百姓便紛紛去宗王廟拜會。就如同拜會一個神仙一般。
楚詞很是不理解,為何一個還活着的人,卻要别人對他拜會。
“為何要去跪拜一個活着的人,為何要祈求活人保佑。”
楚詞的話忍不住便脫口而出了,吓得管事的臉瞬間便煞白了。
“楚詞姑娘,這話您可不能講啊。你來桃夢鄉的時間不長,你不知宗王我便不怪你,但你不能不尊宗王呀。”
“宗王雖不露面,但宗王的人可耳聽八方,眼觀萬裡。桃夢鄉若有人對宗王不尊,那下場可是很慘的。我們桃夢鄉,可都是承蒙宗王的關照才得以有今天。”
楚詞見管事的這般害怕,也不想再同他争辯什麼。“行行行,我去便是了。”
關上門,楚詞便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昨夜那人的味道已經不在了,一早醒來,床側也是冰涼,看來昨夜那人了事之後便走了。
楚詞打開自己的窗戶,眺望而下。
這麼高的圍牆,這麼高的夢花樓居,她竟然就這樣跳上來了。
她到底是誰。為何而來。
難道就是為了和自己做...那些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