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楚詞今日一大早便忽然驚醒,她瞬間便起身,見身側已無人,且床鋪冰冷,想來那人很早便走了。
楚詞的腦子裡突然将昨夜之事全都回味了一遍。
楚詞用手掌拍着自己的額頭,連連搖頭,歎息。
這都什麼事兒啊。
昨晚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用這般手段将那人留下來。
事後那人該如何想自己。
楚詞啊楚詞,你昨晚都幹了什麼,那般妖娆多姿的體态,你都是跟誰學的。
她此前分明還是一個保留玉潔之身的清白女子,怎幾夜之間便都變了模樣。連對方是何人都沒搞清楚,這若是被賣了,她都得跟在一旁替那人數錢。
回想之際,房門之外有人敲門。
“楚詞姑娘,你可醒了?”
楚詞穿好衣服,一身疲倦前去開門。
見來的人是掌櫃的,楚詞下意識便又将衣裳收緊了。她懶悠悠的靠在門旁,語氣疲憊。“這一大早,可是有事?”
掌櫃的見楚詞果然如他所料那般,看起來病怏怏,掌櫃的連忙從身後拿出幾包藥材。“楚詞姑娘,昨夜你的聲音響徹整個夢花樓居,聽起來好似很奇怪,我與其他姑娘都以為,楚詞姑娘是否是身體抱恙,今早我便派人去拿了藥,許可以幫助楚詞姑娘料理一番。”
楚詞聽此一言,頓時錯愕,欲想解釋一番,嗓子裡卻突然便卡了口水,連連咳嗽不停。“咳咳咳,咳咳咳。”
楚詞用衣袖捂着臉,不由得起了羞意。
楚詞放下衣袖,神情裡好似想掩蓋住慌張,但卻絲毫掩飾不住,明眼兒人一看便知,楚詞姑娘這是害羞了。
“那個...我...我昨夜是....嗓子疼....”
掌櫃的笑面,連連點頭。“我自然知曉是如此,夢花樓居的其他姑娘皆以為楚詞姑娘身體不适,外人誰不知曉,楚詞姑娘不喜與他人有肢體接觸,倘若有人夜裡潛入夢花樓居,楚詞姑娘定當讓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楚詞還未解釋太多,掌櫃的便替她解釋完了。楚詞面上假笑連連。“是...是是是,掌櫃的說的是。”
“我看你今日面色不對,今夜你便好好在此休息吧,先将身子養好,夢花樓的事,你就莫要操勞了。”
掌櫃的将藥材遞給楚詞,楚詞謙虛收下。向掌櫃的道謝了之後,楚詞便打算将房門關上。
卻不料這時,寂兒和靜兒突然便來了。
靜兒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妖娆地身姿站在楚詞的門前,恰好擋住了楚詞想要關上的門。
“楚詞姑娘,身體可好些了?昨夜那般叫喚,嗓子可都叫喚壞了吧?”靜兒言說着,眼神之中還透露着期待。
寂兒也走上前來。“是啊楚詞,你沒事吧?昨夜夢花樓居可都聽見了你的聲音,吵的我們是一宿難眠。”
楚詞對昨夜的聲音沒了印象,隻記得自己确實未曾克制,但竟不知,是如此的失去控制。
“好...好些了。”楚詞話落便對上了靜兒那般偵查和懷疑的眼神,惹得楚詞趕忙轉移視線。
“你心虛了,楚詞!”靜兒指着楚詞,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楚詞意識到自己若再這般柔諾下去,會更加令人懷疑。她不如破罐子破摔,扯着嗓子同靜兒對峙。“我有何心虛的,我昨夜就是身體不适,喊了幾嗓子,掌櫃的方才已經給我拿了藥了,待我服用,今夜自然不會再疼了。”
寂兒好似理解般的點頭,随後有些心疼楚詞。“那你今夜便不能同我們一起去夢花樓玩樂了,希望你早日好起來。”
靜兒湊近楚詞的耳邊,綿聲細雨。“不知是你的身體不适,還是....那方面有了需要。這麼明豔動人的楚詞姑娘,可不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人哦~”
“嚯嚯嚯~~~”靜兒捂着嘴笑。
楚詞無奈,隻好趕忙答應,推着靜兒寂兒兩人往外走:“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我現下要休息了。”
寂兒心思單純,揮着手同楚詞說再見。
待楚詞将門關上,楚詞聽見門外頭的靜兒和寂兒小聲言道:“楚詞姑娘真是無愧于桃夢鄉的美人,嗓子随便一扯,便能讓夢花樓居的姐妹們個個自愧不如。”
“靜兒,那你以為,楚詞姑娘昨夜是哪兒疼?”
靜兒沉靜片刻,随後突然便提高了音量。“那自然是嗓子疼了!”
“诶!你等等我呀靜兒!”
楚詞在門口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個靜兒,平日裡喜歡打趣其他客官也就罷了,現下連她都打趣起來了。還好夢花樓居的姑娘都未曾往那方面去想。
以後可得悠着點了。若再出現像昨夜那般情況,楚詞推測過不久便會有人懷疑自己是否還是清白之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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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楚詞不去夢花樓,為楚詞慕名而來的客人連連抱怨不停。更有人賞賜黃金萬兩,隻想讓楚詞出面跳一支舞。
但不論如何,若是楚詞不願去,誰都不可讓楚詞去。
楚詞作為夢花樓的頭牌歌姬,方方面面都備受關注和照顧,夢花樓的生意也僅靠楚詞一人支撐起來,即便是楚詞半月未去夢花樓,但僅是挂一個楚詞的名頭,依舊每日客滿。
楚詞站在窗台前,不知思緒已然漂浮到哪兒去。
她好似還在想着那人。
她與那人已經有過兩次肌膚之親了,卻連那人半點的信息都不曾知道一二。
那人究竟什麼來頭。
楚詞雖不知曉,但卻覺得那人不同于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