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夏出門的時候阿莫斯正抱臂靠着牆站在一邊。
不遠處的阿奇柏德還被包圍在人群中。
那群哨兵還喋喋不休,本來按照慣例該給他們的資金怎麼會給了向導。
一個副手拿着光腦走過來,在阿奇柏德耳邊說了幾句。
“抱歉,我接一下我夫人的電話。”
阿奇柏德拿着光腦走向一邊,罕見地扯出一抹笑來:“嗯,都買了。”
“都很好,看你喜歡。”
“好,馬上回家。”
那邊說了句什麼,阿奇柏德的眼神瞥向阿莫斯,沉吟片刻回答:“阿莫斯也會和我一起回去。”
逢夏與阿莫斯并肩而立,探究地看向阿奇柏德。
她聽不清電話的内容,看着阿奇柏德的表情,對面的人肯定跟他關系不凡。
逢夏眯起眼睛,眼神危險。
“等着吧,我不會放過你的。”阿莫斯情緒穩定多了,他轉頭看向逢夏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逢、夏、同、學。”
“很期待呢。”逢夏微笑,毫不畏懼地回看對方:“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
“賭你再次見我會跪下求我。”逢夏笑容擴大。
“簡直在說笑話。”阿莫斯眯起眼睛,“就怕你像個小老鼠一樣四處躲藏不敢見我。”
“不會。”逢夏搖頭,語氣溫柔:“就問你敢不敢賭。”
“如果我赢了,那就做我的狗啊。”逢夏摸着下巴:“還得是很聽話的那種。”
阿莫斯一下子就被激怒了,臉上青筋爆出,看起來下一秒就想咬死逢夏:“好啊。”
“看咱們誰會先跪下求饒。”
空地上阿奇柏德專用的飛船還停着,阿莫斯邁開長腿離開。
逢夏看着對方的背影,露出饒有興味的笑。
阿奇柏德與剩下的幾人寒暄了幾句說要離開,院長們不敢再糾纏,放阿奇柏德走了。
飛船上,阿莫斯的黑豹抖抖身子優雅地漫步,輕輕一跳,打個哈欠爬下了。
阿莫斯癱在座位上,面色陰沉。
阿奇柏德甫一進入,飛船立馬穩穩起飛。
“将軍大人,您讓我們買的窗簾已經送回您家裡了。”
副手接過阿奇柏德的外套。
“嗯。”阿奇柏德點頭:“把夫人要的花也提前送回去吧。”
他落坐在阿莫斯對面,閉上眼睛休息了一分鐘,又拿起手邊的文件開始處理。
對面的阿莫斯看着阿奇柏德平靜的臉龐,覺得渾身别扭。
他率先打破寂靜。
“哥,你沒生氣吧。”
“我就是不服嗎,哪有像她這麼打比賽的。”阿莫斯表情暴躁:“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能赢過她。”
文件翻了一頁,阿奇柏德龍飛鳳舞地簽上自己的名字,都沒分給阿莫斯一個眼神。
阿莫斯把手指插入金發中,回憶起逢夏挑釁的表情簡直氣的要死:“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阿莫斯,你很吵。”
他把文件合上,用兩人很是相像的面龐看着阿莫斯:“你還不明白嗎,你輸了她一次就會輸第二次。”
“絕對不會!”阿莫斯猛地站起來。
阿奇柏德揉揉鼻梁,他知道他這個弟弟對赢有種莫名的執念。
訓練也足夠努力,很強很刻苦。但是天賦讓他這一路走的太順了,他第一次嘗輸的味道還沒習慣。
“不管怎樣,我希望你不要去招惹她。”逢夏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比阿莫斯成熟很多。
阿奇柏德重新将視線放回文件上。
*
“親愛的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對不起,我們結束了。”
祁究聚精會神地看着光幕。
一男一女在雨中糾纏嘶吼。
樓道裡有腳步聲,祁究似有所感看向門口,果然幾秒後逢夏就打開門。
她在門口換鞋。
祁究立馬把拖鞋遞過去.。
“回來了。”
逢夏愣了一下。
“這麼晚了你幹嘛不睡覺。”
祁究一雙狗狗眼很認真地看着逢夏。
“我在等你。”
“我沒有你的電話,不知道該怎麼找你。”祁究眸子亮亮的:“而且我以為今天也要收取報酬的。”
“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報酬就是逢夏能随意進出研究他的識海。
逢夏把安娜拉交代的事情做完就去訓練室了,一訓練上頭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逢夏換了睡衣出來,她随手挽起頭發,露出光潔的脖頸。
“今天不疏導了,能讓我看看你的精神體嗎?”
逢夏有些好奇。
其實主人一般和精神體都是有些共性在的,她猜測祁究的精神體大概是某些很沉悶的動物。
而且祁究的識海裡面都沒有他的精神體。
一般來說精神體不在身邊就在識海裡面的。
逢夏主動伸出手,一顆微縮版的樹就出現在她的手心。
這就是她的精神體,很罕見的植物系。
平時逢夏能召喚的藤蔓就是她精神體的一部分。
祁究看着逢夏的手心有些為難。
“我…我不知道它願不願意出來。”事實上,他自己也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精神體了。
“好吧。”逢夏聳肩,有點失望,但是可以理解。
她十分懷疑祁究的識海出了問題。
她所看到的那一個房間隻是一小部分,祁究的識海絕對還藏着很多東西。
隻不過她還不能知道。
她轉身拿出一個破舊光腦扔給祁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