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飛船,阿奇柏德難得沒有處理公務,揉着鼻梁問阿莫斯。
“當時我明明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阿莫斯努力回想,好像确實是有一個電話,但是他正在興頭上,沒有接。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别在招惹逢夏。”
阿莫斯點點頭,眼神心虛的亂飄。
到了地方,是阿奇柏德辦公處的訓練場。
“過來。”
阿奇柏德脫下時時刻刻束縛着他的軍裝,解開領帶,隻穿着白襯衫。
他拿出櫃子裡面的保護服,扔給阿莫斯。
“穿上。”
阿莫斯冷汗直流:”哥不至于吧。”
“我真的也不敢了,逢夏也說原諒我了,你不信問問她呢。”
阿奇柏德自己套上拳擊手套,再次重複:“穿上。”
阿莫斯喉結滾動,磨磨蹭蹭地穿好,站在場地中央。
阿奇柏德把帶子系好,下一秒仿佛帶着風的拳頭就向着阿莫斯細細密密地砸下來。
半小時後。
阿奇柏德脫下帶血的拳套扔在一邊,副手帶着毛巾走過來給阿奇柏德擦汗。
“給他叫個醫生。”
“是。”
*
莊園的花園裡,繡球花開的正好,一團一團藍紫色的花堆在一邊。
阿莫斯和逢夏一左一右在花園裡的棋盤上下象棋。
逢夏哈欠連連,餘光瞥了一眼阿莫斯的手臂。
“你怎麼傷的。”逢夏托腮問:“哪個人替天行道把你揍了。”
阿莫斯面色憋屈:“我哥。”他捏着棋子的手死緊:“暑假這幾個月我都不能出門了,我哥說要跟在你身邊贖罪。”
“都怪你害我,早知道我就——”
“早知道什麼?”逢夏邊說着,修長白皙的手指執棋向前。
“該死!”阿莫斯用完好的那隻手猛垂了一下石桌。
“你又輸了。”逢夏伸了個懶腰:“真沒意思。”
阿莫斯不可置信地檢查着棋局,懊惱地揉搓着自己金色的卷毛。
“诶我說。”逢夏踢踢阿莫斯:”明天我要去昂納塔宮。”
昂納塔宮,是現任帝國女王及皇室住的地方。
阿莫斯不屑地看了一眼逢夏:“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去昂納塔宮,你估計連大門的入口都摸不上。”
“我這是通知你。”
“我憑什麼幫你啊。”阿莫斯不服,他讨厭逢夏讨厭的要死,幫助仇人就等于欺辱自己。
逢夏摸索着玉白的國王棋:“就憑你永遠赢不了我,憑你打賭輸了,憑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再禁足兩個月。”
阿莫斯直哼氣,不為所動。
逢夏目光一轉,大聲喊:“姐——”
“好好好,”阿莫斯瞬間清醒,連忙阻止:“明天有女王花園聚會,我幫你弄一張邀請函。”
“這才乖嘛。”逢夏點點頭,她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站起來。
今日穿的是郁下憐特意給她買的裙裝,白色的裙擺重重疊疊,整個人像一朵優雅的洋桔梗。
逢夏莞爾一笑,走之前拍拍阿莫斯的肩膀,笑容甜美說的話卻滲人:“下次再找理由,就殺了你哦。”
等逢夏走遠,阿莫斯才暗暗罵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阿莫斯就準備好飛船準備接逢夏。
郁下憐很不放心。
“阿逢,抛頭露面對你來說并不是好事兒。”她眉頭緊皺。
郁下憐并不想讓逢夏去宴會。
對她來說,越少的人認識逢夏,逢夏才越安全。
“沒事嫂子,有我呢。”阿莫斯立馬上前刷好感度:“有我在你放心。”
郁下憐輕飄飄說道:“就是有你我才擔心她的安全。”
阿莫斯立刻噤聲退到一邊。
逢夏一隻手牽着郁下憐,一隻手舉起來發誓:”沒事姐姐,我保證沒人能知道我是誰。”
“我就是好奇嘛,我聽阿莫斯說那邊可好玩。”逢夏撇撇嘴,委屈地很:“在這裡太無聊了,姐姐你也不讓我出門。”
郁下憐自诩為很心硬的人,但是唯一抵擋不住就是逢夏。
她沒辦法隻得放人,但是三令五申逢夏不許幹出格的事兒,不許跟任何人說話。
逢夏當然愉快同意。
飛船不能進入昂納塔宮,隻能停在外面。
會有專門的司機開車來接他們。
阿莫斯在外也人模人樣了起來,穿着精緻的西裝,把身材勾勒的很好,一舉一動矜貴優雅。
仿佛古地球時期的貴公子。
逢夏被窗外的動靜吸引過去。
幾個看起來身份不俗的哨兵穿着專業的馬術服,騎着高頭大馬很快超越他們。
最前方的一個不偏不倚地擋在前面,突然拉起缰繩,高大的白馬立馬擡起前蹄。
他們的車子被迫跟着刹停。
“抱歉,阿莫斯大人,您沒事吧。”司機連忙道歉。
阿莫斯臉上怒氣很明顯,“不關你事兒。”視線緊緊盯着前方。
那人轉過頭來,對着車内挑釁的揚揚下巴。而後又飛快離開
“那是誰?”逢夏疑惑。
“金裕羽。金家那個老頭子的第七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