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下憐路過逢夏房間時,強大的向導敏銳度讓她停住了腳步,逢夏的房間裡面隐隐約約有說話聲。
她想了想還是選擇敲門,小聲問:“阿逢睡了沒有?”
片刻,門打開了一條縫,逢夏帶着笑迎接郁下憐:“沒有呢,我還要去找姐姐呢。”
郁下憐掃視着房間,什麼都沒有,但是窗簾動了一下。
她皺眉過去。
逢夏手指猛地蜷縮起來。
窗戶打開,郁下憐向下望,什麼都沒有。
“姐姐,怎麼啦?”逢夏立馬關切地問道:“在找什麼東西嗎?”
郁下憐搖搖頭:“沒事,剛剛路過聽見了點聲音。”最近首都星并不太平,還是處處謹慎為好。
“那可能是我剛剛看視頻的聲音吧。”逢夏遮掩道:“對了姐姐,我正好有件事兒要跟你說呢。”
她拉着郁下憐在沙發上坐下。
“姐姐,一個星期後不是帝國聯賽要開始了嗎,我想參加。”
郁下憐一頓。
她内心是十分排斥逢夏去抛頭露面的,對逢夏來說隻會徒增危險。
郁下憐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神色。
“好啊,隻要阿逢願意,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她也在反思自己,如果次次以為了逢夏安全為借口組織她做任何事,那她費力為逢夏争取來的自由還有什麼意義?
不如讓逢夏去做任何她自己想做的事兒。
“姐姐……”逢夏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郁下憐,沒想到姐姐這麼快就松口:“你怪不怪我總給你惹麻煩?”
“我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妹妹對不對?”逢夏蹲下去伏在郁下憐膝上。
“怎麼會?姐姐很慶幸有你陪我啊。”郁下憐用手輕輕撫摸這逢夏的發絲,話音剛落,她突然偏頭捂住嘴巴咳嗽兩聲。
逢夏立刻拉起郁下憐的手,放出精神力與郁下憐感應,眉頭輕蹙:“姐姐的精神力越來越弱了。”
“他們克萊拉家可真是要把人敲骨吸髓榨幹價值才罷。”她語氣嘲諷,眼裡隐隐有怒氣。
這就是她為什麼不喜歡克萊拉家族的原因,兩年前從她身邊把姐姐奪走,為了給阿奇柏德治病讓姐姐的身體越來越弱。
“姐姐,等這次比賽回來我就帶你走好不好?”
郁下憐眼神溫柔,摸摸逢夏的臉蛋:“沒關系的,緩兩天就好了呀。”
給阿奇柏德做疏導确實對她的精神力耗費很大。
“阿逢,嫁給他,我心甘情願的。”
他們倆個這是一種各取所需的交易,郁下憐确實心甘情願:“而且阿奇柏德大人對我其實很好的啊。”
逢夏強咽下一口酸楚,将頭埋進郁下憐懷裡抱緊些。
她一定會越來越強,不再讓姐姐過上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必再東躲西藏。
終究有一天她要把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世家狠狠踩在腳下,送他們下地獄給她的母親陪葬。
逢夏堅信,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
*
一周後,參加比賽當天。
郁下憐與阿奇柏德親自送阿莫斯和逢夏到比賽現場。
半空中都是各個參賽選手的飛船懸停在半空中。
阿莫斯看看時間:“哥,時間差不多了,你和嫂子先走吧。”
“嗯。”阿奇柏德向他們點點頭,一句廢話都不想說,他天天日理萬機抽出時間來送她倆已經很難得了。
阿奇柏德暗戳戳地去撈郁下憐的手。
這次他少見的沒有帶手套,素淨的銀色婚戒更顯得手指修長有力。
郁下憐疑惑地轉頭看他,隐秘地用力想把手扯出來,但是沒有成功。
她不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發作,畢竟她在外面的身份是阿奇柏德青梅竹馬的妻子,隻好微笑忍下來。
阿奇柏德嘴角難得有幾分克制的笑意。
逢夏看着阿奇柏德的手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懶的再看,轉頭跳上在一旁等待多時的小型飛行器。
直徑一米的小圓盤,正好夠一個人踩在上面。
圓盤配有壓力傳感,能控制方向,順利降落到目的地。
祁究和李步已經等待多時了。
李步是第一次來首都星,也是第一次參加這麼大的比賽,簡直緊張的要命。
她一看見逢夏就高興地揮手:“我們在這!”
但是她轉眼看見看到阿莫斯跟在逢夏後面時突然靜音。
她走到逢夏身邊:“小夏……這是怎麼回事啊?”
“阿莫斯是我找來的哨兵啊。”
“哈?”李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阿莫斯啊!
阿莫斯看見李步溫柔一笑,主動走過去問好,很是人模狗樣:“是李步同學嗎?很高興見到你,我是阿莫斯.克萊拉。”
“啊。”李步慌裡慌張地伸出手,臉都紅了:“您好,您好。”
好帥哦,太有沖擊力了。
祁究默默挪到逢夏身邊。
“上次……沒有被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