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有猜錯。”逢夏呼出一口氣。
這幾張卡牌背後的字果然暗示了卡牌的功能。
這張卡牌的作用就是讓人沉睡。
“快走。”逢夏跳到溫來身邊:“不知道這張卡牌能牽制她多長時間。”
嘴上說着走,逢夏卻立馬在櫥櫃裡翻騰起來,終于被她找到一把銀制匕首。
匕首出鞘,寒芒印照在葉片上。
她在考慮要不要現在就殺了女巫,以絕後患。
這是逢夏一貫的做事風格:趕盡殺絕。
“等、等一下。”溫來顫顫巍巍站起來:“帽子壞了。”
她伸出翅膀摸摸女巫頭上的那頂黑色帽子,邊緣被燒焦了一大片,一抹就撲簌撲簌掉下灰燼來。
“公主殿下!”阿莫斯腦袋發懵:“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帽子!這不是你玩過家家的遊戲,這是比賽!”
“那又如何,聽着,”溫來緩過勁來,不知從哪叼出一個小兜子:“無論哪個女生漂亮的帽子被毀了都會大發雷霆的。”
溫來把兜子解開,裡面是滿滿的流光溢彩的寶石。
這是她們臨走的時候溫來無意中發現的。
應該是矮人放在門外的。
溫來天生喜歡這些閃耀的珠寶,所以順手拿走。
“你不懂,我不跟你計較。”
她叼出一顆寶石在燒毀處比了比:“縫上這些寶石應該會很漂亮。”
阿莫斯簡直是要吐血了,他根本不懂溫來的腦回路:“溫來!”
“這一切都是虛拟的,有什麼好真情實感的,而且現在這裡這麼危險,你要我們都陪你送死嗎!”
“我動作很快的,别忘了我縫紉課可是第一名。”
“阿莫斯你先去外面。”逢夏沉默片刻,将匕首甩給阿莫斯:“幫我拿好。”
“如果有任何情況你帶着李步和身體們先走。”
阿莫斯冷笑一聲,果斷離開。
逢夏跳到溫來身邊,努力讓自己的藤蔓變得細一點,伸到溫來嘴邊:“公主殿下,我可以當你的線嗎。”
“當然。”
以鳥喙為針,細軟的莖為線,雖然開頭有些不熟練,但是很快溫來就适應了。
逢夏很難從一隻鳥臉上看到表情,但是用葉片猜也知道溫來很開心。
縫制完成後,她叼着帽子在燈下欣賞,本來不規則的邊緣如今繡上了閃耀的寶石,為本來沉悶的黑色填了不少光彩。
“我就知道會很漂亮的。”溫來勾唇笑了:“謝謝你小夏。”
她俏皮地眨眨眼睛,讓逢夏幻視溫來還是個人類的時候:“隻有你會這麼包容我。”
“你比夏令營的時候刺繡能力更厲害了。”逢夏誇贊:“設計師大人,我們走吧。”
溫來輕輕把帽子扣回到女巫頭上,将逢夏叼在嘴裡飛出門。
逢夏想,算了,也不差這一條命。
李步看到逢夏那一眼簡直眼淚都要流出來:“小夏你終于來了!”
誰知道等待的那段時間她有多煎熬。
而且她聽見房間裡有打鬥聲,但是沒有逢夏的明确命令她也不敢随便行動。
“我剛才看過了,這周圍沒有路了。”阿莫斯冷漠開口:“唯一一條咱們來的路也被泥土封死了,上不去。 ”
“那我飛出去看看。”溫來放下逢夏,展開翅膀向上飛,茂密的樹冠擋住了她的身體。
不論她怎麼掙紮都不能向上一步。
再加之是夜晚,更難捕捉到那些隐藏在某個地方的出口。
“不行,飛不上去。”
逢夏控制着茶壺“咚”的一聲撞到水井上。
“喂,幹嘛?”長腿□□一下子蹦上來,漫不經心打了個哈欠:“怎麼又是你們。”
你們怎麼還沒死。
“請問您知道出口在哪裡嗎?”逢夏語氣溫和。
□□撩起眼皮看了逢夏一眼:“知道又如何,我憑什麼告訴你?”
“除非——”□□眼睛一轉:“你們能幫我找到一個人類,我姑且還能透露給你們一些。”
□□本來是一名人類,可是因為偷東西被女巫抓來變成□□,日日夜夜隻能困在水井之中,哪裡都不能去。
□□曾經聽說過他有一個前輩,就因為一位美女親了他一口順利解除詛咒。
如果這群動物能幫他找個人類,解除詛咒,趁着女巫還沒醒自己偷偷溜出去豈不是快哉。
“人類?”逢夏輕笑:“我們多的是。”
“李步,推過來。”
巨大的藤球被推過來,逢夏掀起一角給□□看,确實有很多人類在裡面,男的女的都有。
它眼睛一亮:“那,那要先親我一下,我才能告訴你們出口在哪。”
逢夏立馬答應:“好啊好啊,沒問題。”
“你要不要閉上眼睛?”
“為什麼?”
“接吻都是要閉眼的。”
□□将信将疑,想來對方為了出去也不能騙它,于是慢慢在期待中合上雙眼,嘴巴伸出去。
真的是接吻,軟軟彈彈的,好溫暖。
原來這就是接吻的感覺嗎?
□□有點沉醉,他滿懷期待地睜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