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它不再排斥,淩月影嘴角微微上揚,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頭。這隻兔子的毛發果然如他所想,柔軟得像一團棉花,手感好到讓人停不下來。
他忍不住又多摸了幾下,手指順着它的背脊滑到尾巴,甚至輕輕捏了捏它的小耳朵。
小兔子非但沒躲,反而溫順地蹭了蹭他的手掌,似乎很享受他的撫摸。
就在他沉浸在“爽摸”中時,一道低沉的笑聲從身後傳來:
“看來你很喜歡我的精神體啊。”
淩月影的手僵在半空,緩緩轉過頭,隻見沈庭元站在走廊盡頭,雙手插兜,笑眯眯地看着他。
沈庭元的氣質溫和,卻帶着一種天然的威嚴感。他的眼神中帶着幾分笑意,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看一場好戲。
淩月影愣了兩秒,迅速收回手,站起身,幹咳了一聲掩飾尴尬:
“所長……這是您的精神體?”
沈庭元點了點頭,緩步走近,語氣和藹卻帶着點調侃:
“嗯,我的貓貓兔。你看起來很熟練啊,平時沒少摸别人的精神體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淩月影的耳中。
淩月影嘴角抽了抽,硬着頭皮回答:“偶爾……摸一下而已。”
他心裡暗自叫苦,沒想到這隻可愛的小兔子居然是所長的精神體。
這隻兔子看上去這麼軟萌,和本人的相似度究竟在哪裡?!
沈庭元笑了笑,沒再多說,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記得先問清楚。”
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淩月影站在原地,滿臉無奈地看着那隻貓貓兔蹦蹦跳跳地跟上主人。
“所以……你就這樣‘得罪’了所長?”
淩月影講完這段插曲,安栗已經笑得前仰後合,手裡的筷子都快拿不穩了,
“哈哈哈,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連所長的精神體都敢摸!還摸了很多下!”
淩月影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我當時真不知道,誰能想到那麼可愛的兔子和所長聯系得上?”
安栗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調侃道:
“還有這事,那你之後還敢到處摸同事的精神體嗎?”
淩月影挑了挑眉,語氣假裝正經:
“摸啊,是克制地摸,隐忍地摸,有節制地摸。”
他頓了頓,心裡補充道:
隻不過摸的時候不會再念念有詞‘呵呵這麼萌的毛絨拖鞋是要小心被我撿走的’之類的話了。
安栗被他逗得又是一陣大笑,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慶幸和佩服:
“你這人真是……膽大包天哈。不過說真的,所長沒追究你摸他精神體的事,已經算寬容了。”
淩月影歪了歪頭,語氣中帶着點小小的抗議:
“寬容?這件事确實是我不對,但他居然暗算我加班,而且還派精神體過來監工!!”
淩月影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對所長的“報複”行為頗有微詞。
“監工?”安栗眨了眨眼,好奇地追問,似乎很想知道更多細節。
淩月影指了指肩膀上無精打采的小白蛇,語氣有點不滿:
“今天上午我趕回來工作,那隻貓貓兔就一直待在我旁邊。雖然它上午隻是自顧自地睡覺,但那種存在感……你懂的,像是在提醒我别偷懶。”
回到異療中心後,對目擊市民的記憶處理,在類似于審訊室的房間進行。
他剛邁進門,一隻毛茸茸的兔子精神體便從角落裡蹦了出來,輕巧地跳上他的辦公桌。
模樣可愛得像個毛絨玩具,毛發蓬松柔軟,圓溜溜的大眼睛透着一股萌感。它蹲在桌子邊緣,歪着頭打量着淩月影,似乎在等着看他接下來的動作。
淩月影有了上次的教訓,就算貓貓兔再可愛。這次可不敢伸手了。
所長還真是放心不下自己來加班,連監工都派來了。
于是淩月影隻是瞥了它一眼,便不再理會那隻兔子,開始旁若無兔地一個接一個處理目擊市民的記憶。
貓貓兔見他不理自己,便自己在桌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下睡着了。
安栗聽了淩月影的遭遇後哈哈大笑:
“哎喲,這個兔子怎麼這麼壞啊!所長這是故意的吧?”
淩月影端起茶水,輕輕喝了一口,語氣中帶着點無力:
“真是被看扁了,呵呵,我今天要不打卡就下班!”
安栗樂不可支,調侃道:
“好無力的反抗!你不是本來就在請假中還打卡呢!”
淩月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和上班搭子倒完苦水之後心情好多了。
他低頭繼續吃飯,心裡暗自嘀咕:沈庭元所長還真是會給人找事做啊……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所長的“報複”方式,還真是……别出心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