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賈琏嘴角噙着一抹笑,走進裡間再出來時,手裡就拿了一小塊銀子,“給你,一兩銀子。”
葉向晚接過去,滿意地笑了笑,将桌子上的牙膏盒往賈琏那邊推了推,“你可以用一次。”
賈琏笑道:“去把爺的牙刷拿來。”
凝碧轉身就走了出去,很快就将牙刷拿來了。賈琏接過牙刷,打開牙膏盒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手下一個用力,就用牙刷将牙膏子給挖出好大一坨出來。
葉向晚震驚地看着已經空了一半的牙膏盒子,咬牙切齒道:“我隻說你可以用一次,沒說你可以用這麼多。”
“你确實沒有說。”賈琏點頭承認,“但你沒說那是你的失誤,而不是我的。一兩銀子用一次,你說的,可是要耍賴?”
他挑眉得意地瞧着葉向晚,看他惱羞成怒的表情,心中甚是愉悅,又扳回一局!
“怎麼會?”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句話,葉向晚心都在滴血了,沒想到賈琏這麼狗,竟然攥着自己的漏洞使勁薅羊毛!
他憤憤地拿過牙膏盒子,将蓋子合上,那力氣大的似乎将賈琏給當成了牙膏盒子,使勁蹂躏。
賈琏看着葉向晚走進裡間,就将多餘的牙膏收起來,去外面學着葉向晚的動作刷牙。果然清涼醒腦,似乎和香橼的氣味很是相似,其中還有一股薄荷香味兒,兩者配合的很好,牙齒一陣涼爽,比青鹽用着舒服多了。
用飯的時候,葉向晚看一眼賈琏,就狠狠咬一口蝦餃,那架勢恨不得咬得是賈琏的肉才解恨。
賈琏也不惱,吃了飯擦了擦嘴,就帶着興兒出去了。
而葉向晚吃完了飯,也打算出去。
“二奶奶,您這是要去哪兒?”清荷問道。
葉向晚道:“出去走走。”雖然他不是女子,但也知道有三天回門一說,今天是回門的日子,卻沒有人提起,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是男子的關系。但就算沒有人提起,他也是要回去看看的。
凝碧翻着白眼兒道:“二奶奶都已經嫁給二爺了,豈能随意出門?”
葉向晚正在整理衣服的手一頓,擡眸看着凝碧,“凝碧,多次頂撞我這個二奶奶,屢教不改。紅珠,你去和二太太說一聲,革了她一月的銀米,給她好好漲漲教訓。”
“你!”凝碧怒氣上湧,卻在觸及到葉向晚冷淡的眼睛時盡數熄滅,半個字都不敢說。
紅珠看了眼凝碧,福身一禮:“是,奴婢這就去。”
說着就走了出去,凝碧轉頭看着紅珠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嫉恨。小賤蹄子,就會巴結這個破落戶!他算什麼二奶奶!
清荷道:“二奶奶若是出去,就讓昭兒跟着,遇見什麼事也好有個跑腿的。”
“也好。”葉向晚本就沒有想着自己一個人出去,有昭兒在,也好有個引路的。
王夫人處
王夫人正在念佛,周瑞家的就過來了,“太太,琏二爺院裡的紅珠過來了。說是凝碧那丫頭對二奶奶不敬,二奶奶讓回話給太太革了凝碧一月的銀米。”
王夫人睜開眼睛,一擡手周瑞家的就忙過去扶着。
“可知怎麼個不敬?”王夫人坐在椅子上。
周瑞家的端來一盞香茶遞到王夫人手邊,“琏二爺病之前,一直和凝碧打得火熱,隻是顧忌着鳳姐兒,才一直遲遲未将那丫頭提成姨娘。如今二奶奶被那位截胡,想來是心裡不痛快,言語間就帶了出來。”
“可憐見的。”王夫人歎了一聲,垂眸輕抿了一口茶水,“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便這樣辦。不管他之前是什麼人,進了榮國府就是府裡的二奶奶,斷沒有被一個丫頭騎在主子頭上的道理。”
“是。”周瑞家的忙應了一聲。
王夫人又道:“琏兒呢?”
“說是出去了,聽說二奶奶也要出去一趟。”
“他是男子,也不必有什麼忌諱。”王夫人擡了擡眼皮:“這等小事不必報給我聽,左不過是回家瞧上一眼。”
周瑞家的卻道:“隻是二奶奶娘家人早已經拿了銀錢離開了京都,二奶奶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王夫人道:“眼見為實,回頭才能安心和琏兒過日子。”
“太太說得是。”周瑞家的聞言就笑了。
王夫人放下茶盞,用帕子拭了拭唇角,“我這個做二嬸嬸的,自然是希望賈琏可以夫夫和睦。”
周瑞家的附和道:“太太一片慈心。”
王夫人笑而不語。
出了榮國府,葉向晚就循着腦海中的記憶帶着昭兒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