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晚很不優雅地白了他一眼,“弱雞崽子。”
賈琏伸出哆嗦的手指了他一下,卻連頭都沒有擡,繼續幹嘔着。
“二奶奶,太太讓您過去一趟。”紅珠走進來禀告,眼神瞥了眼幹嘔的賈琏,“二爺這是怎麼了?可要奴婢去請大夫?
葉向晚心中疑惑,請我過去?那邢夫人不是不待見我嗎?怎麼會忽然想着要我過去?
聽到紅珠的話,他看了眼已經緩過來的賈琏道:“要給你請大夫嗎?”
賈琏瞪了他一眼,“我沒事。”
自己竟然被葉向晚搖晃三兩下就頭暈幹嘔,說出去他還有什麼臉面!還有他臉上的傷,怎麼見人!
葉向晚聽賈琏說不用,也沒有多說,隻問道:“知道是什麼事嗎?”
紅珠搖頭,“不知道,還說讓您盡快去一趟。”
葉向晚皺起眉頭,下床穿鞋往外走,難得關心一下賈琏:“你躺着好好歇歇吧。”别真給搖出毛病來了。
賈琏白了他一眼,躺到床上休息去了。不想一個翻身,就發現自己摸到了一個東西。他将那東西拿起來一看,是個粉色的瓷盒。他眼珠微轉了兩下,将瓷盒蓋子輕輕打開······
葉向晚帶着紅珠去了邢夫人那兒,這次倒是讓進門了,不過他卻在邢夫人身邊看見了凝碧,見她瞧着自己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他不由皺起了眉頭,這丫頭做什麼呢?她在得意什麼?
“給太太請安。”葉向晚拱手一禮,彎腰拜下,“不知太太叫我來可是有事要吩咐?”
邢夫人上下打量着葉向晚,嘴角噙着一抹笑,但眼神裡卻藏着輕蔑,“上次你來請安,我多吃了幾杯酒,倒是惹得第二天起不來身,未曾喝了你的茶。不過我叫你來,原也不是為了此事。”
葉向晚道:“那是為何?”
“我知你來給琏兒沖喜是委屈了你,你為琏兒沖喜,琏兒醒來我也是隻有感激的。”邢夫人放下手裡的茶盞,拿出帕子輕拭了拭唇角,“但琏兒再怎麼說也是我們榮國府裡的爺們兒,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總不能因着娶了一個男妻就不要孩子了。”
邢夫人拉過凝碧的手,慈愛地拍了拍,“凝碧這丫頭伺候琏兒素來忠心勤謹,又是知根知底兒,我也是極喜歡的。叫你來不為别的,隻為了這丫頭,你領了她回去,提做琏兒的姨娘。等日後有了孩子,就養在你的膝下,為你養老,你意下如何?”
葉向晚對此并沒有什麼意思,他和賈琏并沒有什麼感情,并且還一心想要離開榮國府,賈琏納妾不納妾也和他沒關系。再者萬一哪天賈琏憋久了對自己下手怎麼辦?
”行啊,既然太太都這樣說了,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邢夫人滿意地笑了,揮揮手就讓葉向晚帶着凝碧回去了。
葉向晚帶着凝碧離開,紅珠跟着,瞧着凝碧臉上的羞怯笑容不由皺眉。
回到院子,他讓凝碧和紅珠跟着自己進屋,一進去就見賈琏在水盆邊洗手。
等賈琏聽見動靜轉過頭,葉向晚就見賈琏手上的那張臉上水光淋淋的,好似前世大火的什麼水光肌,看着油乎乎的。
“你的臉怎麼了?算了,這不重要。”不等賈琏回答,他就讓凝碧上前,“這是太太給你納的妾,人呢,你也認識,我就不多說了。具體怎麼安排你自己看着辦就行。”
“納妾?”賈琏擦手的動作一頓,皺眉看着凝碧,他之前對凝碧的動作之所以親昵了些,也隻是故意讓葉向晚不高興而已。
但實際上,他對凝碧這樣幹癟癟的小丫頭沒有絲毫興趣,前不凸後不翹,有什麼看頭!
“為何不回絕了太太?”賈琏眉頭當即就是一皺,“你不是說不許我尋花問柳?”
凝碧一張小臉都白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賈琏,怎麼也沒有想到賈琏會說這樣的話。二爺不是看上自己要自己做姨娘嗎?
葉向晚擺手往裡面走,“我說得是你不能在我面前跟着一個丫頭調笑,讓我沒臉。不過凝碧是從太太那裡過了明路要給你納妾做姨娘的,隻要安排得離我遠遠的就行。”
賈琏分不清葉向晚是說真的話還是随口一說,等日後拿這件事對他動手。想起他的力氣,他還真不敢賭。再加上,他真是對凝碧不感興趣,就擺手道:“不用,回頭我和太太說一聲就是。”
他看着凝碧紅着眼淚落淚的模樣皺起眉頭,“凝碧年歲确實不小了,紅珠,你去和她老子娘說一聲,将她帶回去相看。我這個做主子的總不好耽擱了她的人生大事。”
凝碧一聽,急忙跪下拉着賈琏的衣擺,哭求道:“二爺,二爺,奴婢不要配人,奴婢不要配人!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二爺!求您不要趕奴婢走,二爺!求您了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