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擦擦!你們人類玩得還真花兒,比我們動物都牛逼!】黑貓添了舔自己的爪子,沖着葉向晚喵喵叫着。
“什麼意思?”葉向晚問道。
他本來是詢問黑貓的,誰知賈赦卻認為他是在問自己,眉頭不由緊皺起來,覺得葉向晚是在故意裝瘋賣傻,立即就不悅地撇下嘴角:“老爺我說得已經很明白了,這人我已經送來了,從今兒起就是琏兒的二房,你好好安置她,不可慢待。”
葉向晚沒有理會賈赦,慢條斯理地撸着黑貓的毛,聽它說話:【還能什麼意思?這老家夥把自己的伴兒送來給自己的兒子,我們貓貓都做不來這樣下作的事情,呸!】
葉向晚嘴角抽搐着,這賈赦也真是太不講究了,兒子,父親蛇鼠一窩!都不是好東西!他對賈琏是沒有感情,可他容忍不了這對父子這麼沒有底線!
他現在是無法離開榮國府,但若是有一天他真的可以離開榮國府,也不想因為這個原因連帶着自己被殃及池魚、被诟病!
而且一想到他無法離開榮國府,要陪着賈琏這樣的人過一輩子,他就怄得慌!更何況賈琏還有這麼一個沒下限的爹!
一股怒火從心底直沖腦門,葉向晚冷眼看着賈赦,冷笑道:“原來是給賈琏送小妾來了,老爺當真是疼兒子,連自己用過的女人都舍得往這裡送!”
“我這裡不是收破爛的!别什麼髒魚爛蝦都往我這兒送!怎麼?老爺你這是有什麼癖好嗎?專給自己找帽子戴?”
葉向晚雙手叉腰怒罵:“我勸老爺還是把人帶回去,免得傳出去被人戳脊梁骨,說榮國府的賈赦賈大老爺,和自己兒子聚麀□□,真是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邊上的姑娘羞紅了一張臉,躲在角落裡不吭聲,隻是那眼中聚滿了淚水。葉向晚見狀也隻能說一聲抱歉,他主要是罵賈赦,沒想着牽連她。
清荷和紅珠臉色大變,不由擔憂地看向葉向晚,二奶奶怎地就罵起來了?那可是大老爺,二奶奶怎麼就忍不住呢?這下可好,不說大老爺,隻怕老太太都不會饒了二奶奶,這可怎麼辦啊?
她們倆急得直跺腳,頻頻暗示葉向晚,莫要再說下去了。
可惜,葉向晚根本不管,隻想将自己心裡的怒火發洩出來!
清荷和紅珠看向賈赦,隻見賈赦臉色又青又紫又紅,真成了一個調色盤,心裡愈發的擔憂了。
賈赦聽着葉向晚的怒罵,臉色漲紅,眼珠子都要暴凸了,他哆嗦着手指着葉向晚說不出一句話來,“你!你這個······我是你的長輩!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大老爺!!!你簡直是放肆!”
“我呸!什麼老爺!你也配做人家老爺!也配做我的長輩!你就是一個老淫棍!你自己身上都髒污爛透了,還要拉着自己兒子不學好!你算是個什麼父親!”
葉向晚嘴不停地罵着,愣是讓賈赦插不上一句話:“我要是有你這樣的父親,都臊得不敢出門!”
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嘲諷地看着賈赦。
黑貓在一邊鼓勁兒:【罵得好!罵得好!不愧是貓爺的兄弟!這老東西就該罵!!】
“你!!!!”賈赦的臉憋得青紫,哆嗦的手指着葉向晚說不出一個字,半晌兒,“嘎”的一聲,翻着白眼兒抽了過去。
“老爺!!!”清荷她們急忙去扶着賈赦,又掐着人中又喊着的,還有往外跑着尋賈母找太醫的。
清荷焦急地看着葉向晚,擔憂道:“二奶奶,您這次可是闖禍了!這可怎麼辦啊?”
葉向晚卻毫不在意,“該怎麼辦怎麼辦!”
正好把自己給趕出去!也省得他想辦法脫離賈府。
榮禧堂
賈母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驚呆了,鴛鴦忙扶着她:“老太太,莫要着急。”
賈母忙急道:“來人,去拿着我的貼子去請王太醫來!”
外面的人忙應了一聲,腳步聲快速遠去。
賈母看着下面的小丫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方才隻聽丫頭說賈赦暈了過去,具體的事情還未問明。
紅珠不敢有所隐瞞,将發生的事情都一一道來,隻是言語間偏向了葉向晚幾分。
賈母聞言,怒沖沖地杵着手裡的拐杖,“孽障!孽障!不成器的東西!!”
王夫人遮住上翹的唇角,勸道:“大老爺也是關心連兒的子嗣,也是一片慈父之心。”
賈母冷笑:“慈父?有他這樣做慈父的?”
但再怎麼說,賈赦都是她的兒子,也是這府裡的大老爺,也容不得一個小輩這樣指着鼻子罵。
賈母歎了一聲,對紅珠道:“去,讓你家二奶奶到佛堂跪一個時辰,為大老爺誦經祈福。”
紅珠聽後松了口氣,“是。”
等紅珠出去,賈母再忍不住心中怒火,揮手将手邊的茶盞掃落在地,噼裡啪啦碎了一地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