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靳佑沒有一秒遲疑,就連環抱着程徽的雙臂,也在一點點收緊。
他說:“我以後都不會離開,你也休想甩掉我。”
話音剛落,程徽的手機就響了一聲。
屏幕亮起,兩人正好都看見了程母發來的消息:【這周日上午十點去見誠運集團劉總的孫子。】
緊接着程母就将劉總孫子的手機号發了過來。
程徽盯着屏幕似笑非笑。
她說讓安排下一個,母親就這麼安排上了,速度可真夠快的。
拇指在屏幕上敲下一個好字,正要發過去,卻被靳佑一把将手機奪走。
“靳佑!手機還……唔!”
話沒說完就被靳佑一手捂住嘴,他另一手摁着手機屏幕說話:“阿姨,我靳佑,好久不見。徽徽應該沒告訴你,我已經跟她在一起了,您那邊不用跟她安排聯姻的事情了。如果想要聯姻……嘶!”
程徽雙手用力的想要拉開捂住她嘴的大掌,可愣是沒能扯開。
氣的她張口就咬了一口靳佑的手。
疼的靳佑倒抽一口氣,但摁着手機屏幕的手卻沒松開。他又接着說:“如果程家想要聯姻,和靳家聯姻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完,消息發出去。
他蔫壞兒的将手機高高舉起,以防止程徽伸手奪下來,又将消息撤回。
程徽氣的怒瞪着他,近乎用盡渾身力氣猛地将他的手扯開。
她氣的大罵:“靳佑你腦子有毛病吧!”
靳佑卻吊兒郎當的笑說:“我腦子裡面有你,還有點黃色廢料。”
“……”出國幾年,回來臉皮都厚了。
這種沒臉沒皮的話都能說出來。
懶得跟這人鬥嘴,程徽伸出手:“把手機還我。”
靳佑卻看着自己被咬過的那隻手,又看了看程徽,手往前一伸,“你再咬我一口,我就把手機給你。”
程徽活了二十多年,沒見過找虐的。
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靳佑卻直勾勾的看着她,仿佛十分期待。
咬……也算觸碰。
甚至是更深層次的觸碰。
兩人四目相對,她沒下一步動作,靳佑也不曾将手收回來,隻是盯着那張朝思暮想的容顔看。
過了幾秒,靳佑有些委屈的說:“我很想你。”
喉結輕輕滾動,咽了下口水,臉上藏不住的失落。
他又重複:“很想。”
他很想她,可是程徽不想他。
要不然又怎麼會沒有去看過他?
他又抱怨:“當年是你來勸我出國讀書的,你還說你會去國外看我,可你騙了我,你一次都沒去過。”
手機慢慢放下,看着程徽手機上消息,目光落在兩人的聊天欄上。
日日夜夜的思念湧上心頭,眼底逐漸泛紅。
他像個怨夫一樣說:“你還喜歡上了别人!”
屋内安靜,他低着頭看程徽的手機,程徽卻隻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慢吞吞的說:“但這不是你監視我的理由。”
*
當年靳家有意要送靳佑出國讀書,可靳佑死活不願意去。
知道靳佑聽程徽的話,靳父便将程徽請去勸說靳佑。那時隻有十八歲的程徽聽靳父說,出國讀書對靳佑有好處,于是她就好言相勸,讓靳佑出國讀書。
當然,她為此也敷衍的答應了靳佑許多事。
例如會出國去看他,例如會常常給他發消息。
可是進入大學後的生活,程徽早就玩瘋了,更是在大二那年遇到了喜歡的人——紀修。
情窦初開,她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感情。
即便後來知道和紀修沒可能,卻還是偷偷地喜歡着他。
可紀修卻莫名其妙的遠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