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靳佑将那些買來的安全套放在她床頭櫃的抽屜裡,程徽抱臂倚靠在門框上,看他信步走來。
“我們之間是不是進展的太快了?”許是第一次戀愛沒經驗,路上仔細想了想,即便不排斥和靳佑發生關系,但她還是覺得太快。
靳佑站在她面前,捧着她的臉頰,拇指輕輕摸索着她的耳根,“我隻是提前買來備着,不是現在用。”
低下頭,吻上想念已久的唇瓣。
大掌沿着她耳根一路下滑,繞到身後,直接将人托抱起來。頃刻間,變成了她低下頭吻他。
她身處上位,吻更像是給他的賞賜。
她随時都有結束的權利。
唇瓣移開,拇指拂過他唇邊的一抹紅——是她的口紅。
程徽一臉嫌棄,“你應該等我卸個妝。”
“我已經等太久了。”
等了十幾年,才有機會成為她的男朋友。又接連幾天沒見面,分開的每分每秒都像是煎熬。
他早就已經等不及了,在車上的時候幾次試圖吻她,卻都被程徽拒絕。回到公寓,直到此刻才得以吻上晝思夜想的人。
他一秒都不想多等了。
抱着她,坐在沙發上,原本被托抱着的程徽,此刻恰好跨坐在他腿上。
這姿勢……怪怪的。
程徽就要從他身上下來,卻被靳佑的雙臂鎖住腰肢。他靠在靠背上,半阖着眼眸盯着面前這張臉,喉結輕輕滾動,胸膛内的那團火肆無忌憚的燒着,燒的他喉嚨發幹,口渴難耐。
卻也隻能望梅止渴。
“我每天都很想你。”靳佑握住她的手,放在胸膛上,“每天都愛你。”
情話敏感體的程徽打了個激靈,一把抽回手,“……好惡心,你從哪學來的這種甜到發膩的情話?油膩膩的。”
“惡心嗎?”
靳佑眼神逐漸暗了下來,似乎真的被程徽的話中傷了,有些委屈的問:“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實話也會讓你覺得惡心嗎?”
摁在她後腰的手稍稍用力,程徽當即趴在了他胸膛上。
“嘶!好硬!”
撞到下巴,疼的她倒抽口氣。
正要起身,卻被他雙手摁着後腰動彈不得,她隻好趴在他胸膛上,耳邊傳來他的心跳聲。
“我不覺得惡心,你跟我說,好不好?”他聲音意外的溫柔,更像是在哄着她說。
是錯覺嗎?怎麼覺得靳佑今天格外的不一樣?
還是說……戀愛使人改變?
程徽不禁想到靳承想問的那件事,仰頭看他,“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要是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保密的。”
當然,她也更想知道靳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偏偏靳家的事,是靳佑最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
“沒有,隻是公司的小事。”
他低頭湊近,薄唇吻上她的額頭,指腹輕輕揉捏着她的耳垂。察覺到程徽近乎本能的想躲,靳佑嘴角噙着一抹壞笑,慢慢收回手。
目光一寸寸的描摹着她的五官,平靜而又暗藏欲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想吻你。”
說完,靳佑低頭輕吻她的耳根,意料之外的舉動,驚得程徽輕咬下唇,堵住了險些鑽出來的聲音。
像是猜到她耳根敏感,他故意使壞,竟然用齒尖輕輕咬了下。
程徽吞了下口水,卻更覺口幹舌燥。
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一時有些慌了,但也清楚是怎麼回事。攀在他肩頭的手稍稍用力,指尖一點點蜷起,攥住了他的西裝馬甲和黑色襯衫。
撐在她後腰的大掌使壞的撫着她後腦,迫使她無從躲避。
“靳佑,你……”
“喊我阿佑。”
“阿佑,”她嗓音有點喘,卻又極力遏制住喘聲,讓自己盡可能顯得平靜,“我、我怕。”
許是沒經曆過,才更怕,但身體卻像是在莫名的期待。
意識到這一點時,連程徽也覺得意外。
不僅不排斥和靳佑做.愛,反而還有點期待。
她說話間,靳佑已然吻上了她細白脖頸,又一路向下,輕吻上鎖骨。
扣在她身後的大掌,隔着薄薄的一層米色羊絨針織開衫,灼熱的掌心溫度依舊不容忽視。程徽無措、慌亂,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麼,隻知道兩人似乎是瀕臨失控邊緣。
“你覺得進展太快,我們就再等等。”
靳佑聲音勉強為程徽找回一絲理智。
但下一秒,埋在她肩窩的臉慢鏡頭似的擡起,明明是染了一張欲色的臉,卻一本正經的說:“但我們能做點别的。”
别的?程徽沒明白。
靳佑湊到她耳邊,隻用氣聲說了一句話,聽的程徽耳根徹底燒了起來。
她近乎下意識的拒絕:“不行!”
“可是你能舒服,不好嗎?”即便她拒絕了,靳佑依舊試圖繼續下去。
薄唇吻過她的下颌、脖頸,再度吻上她鎖骨時,單手抱着她起身,吓得程徽趕忙伸手環住他的脖頸。
他單膝跪在沙發上,慢慢将人放在沙發上,另一手解着開衫的扣子。
知道他要做什麼,程徽騰出一隻手摁住他那隻不老實的手,咽了咽口水,說:“阿佑,别、别這樣。”
她面色潮紅,但好在尚且還有一絲理智,清楚知道靳佑是要做什麼,顫着聲音又一次拒絕:“我不用你、你服侍我。不用。”
——我可以服侍你。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一句話,但他在她耳邊說出這話時,程徽卻還是鬼使神差的想了些黃色廢料,這次她又猜對了。
隻是沒想到靳佑會說出這樣的話,更沒想到他會甘願做出這事。
直到此刻,靳佑仍是說:“不做,也不行嗎?”
他傾身覆上,單手用力的撐在她腰側的沙發上,避免自己的體重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