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賀桃輕頓了下,想了個不錯的法子,“你把冊子帶走。”
盛徹:“給我了,你娘問起來不好圓。”
賀桃:“那你抄摹一份,找個時間把這本還給我。”
“成。”盛徹虛着眼掃了眼逐漸昏暗的天色,“那得再約一個見面時間。”
“我明天還會在大相國寺待一天,那...”
她本想約個更具體些的見面時間,話到口邊,就看見孫如意像隻花蝴蝶向她撲過來。
賀桃被這樣熱情的姿态吓到了,往盛徹身後躲。
孫如意沒能撲上來,在三尺距離停住,臉飛紅雲的打量盛徹,而後溫溫柔柔屈膝問好。
賀桃被她提着嗓子眼的聲音驚住,歪出半截身子看她。
她在看孫如意,孫如意也殷切的看着盛徹,等着郎君給她回禮。
盛徹并沒自我介紹的意思,他視線平快的掃了孫如意一眼,偏頭看賀桃,“朋友?”
應該算吧。
賀桃想了下,點了點腦袋。
盛徹:“那你跟着她回,我就不往前送你了。”
賀桃:“好。”
盛徹:“走了。”
賀桃乖乖和他揮手。
孫如意目送着郎君走遠,眼底閃過一絲失落,而後視線落到賀桃身上,又成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要是我将娘子弄丢,回去一定會挨手闆。謝天謝地。”
孫如意挽住賀桃的手臂,撒嬌的求賀桃給她保密。
“是我自己走遠的,不關你事。”
“你走到哪兒去了?我一轉頭就沒看見你了。”
“就随便跟着人流走的。”
“不管什麼說辭都會挨罵,我們就一個字都别講。”
“好。”
走了一小段路,孫如意恍然意識到什麼,往後看。
佛像佛塔在地上拉出長長的陰影。
盛徹已經不見人影了。
“你和剛才郎君本來就認識?”
“嗯。”
孫如意神秘兮兮地湊到賀桃耳邊,“他就是我給你講的那個郎君。”
賀桃早餓了,集中力渙散,“哪個郎君?”
孫如意一字一頓,“藍顔禍水。”
賀桃勉強回了神,對上号。
“怎麼确定是他?”
“我姐妹講了,郎君長得好,但是眼光不好,别了一個醜了吧唧的荷包。”
“… …”
賀桃不知道盛徹是不是真的天姿國色,但是她知道孫如意的朋友一定眼瞎。
賀桃回齋會時,剛還談笑風生的陳婉臉色不好的坐在最前面。
四周夫人抿嘴笑着,交頭接耳說着話,和起初氛圍大相徑庭。
孫如意以為她把賀桃弄丢被發現,以一種壯士割腕的心态去告罪。
她娘親拉扯了她一下,在她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什麼,孫如意突然臉色大變,蹬蹬蹬朝她跑過來。
賀桃放下手裡碗筷,一頭霧水瞧着她。
孫如意:“汴京有傳言說你二姐兒似乎和她夫君打了一架,鬧得府邸上上下下雞犬不甯,正吵嚷着要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