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隻不過早在六年前就離開了我...”
餘風清頓時有些後悔自己剛剛問的問題,手足無措起來 ,不知道能做些什麼去緩解這略顯沉重的氛圍,隻得用手拍了拍對方的背,他能做的也隻是像拍背這樣的,蒼白無力的安慰。
謝雲起知道餘風清是誤會了,卻也不解釋,就這麼誤解下去吧,嗯,最好把他想的再慘一點,再多心疼一點。
他順勢把頭埋進餘風清的頸窩處,注意到餘風清今天穿了件白色高領,把那勾.人犯罪的黑色紋身遮了起來,一點也不知道這樣反而更令人浮想聯翩,讓人想突破這層脆弱礙眼的阻隔,直達内裡。
感受到脖頸處近在咫尺的起伏,謝雲起深吸了一口氣,手也漸漸環抱住人的腰身,如寸鐵般箍緊,不容許有些許逃離的可能性。
這個舉動讓餘風清手上的動作頓了一秒,緊接着撫拍的動作越發溫柔,對此刻二人過分親密的距離也渾然不覺,當然就算發覺了,也不認為有什麼。
而在他不知道的角度,另一個人早就把剛才那點湧上來的悲傷抛到九霄雲外。
此刻正眷戀的依偎在他懷裡,捕捉着分離六年卻依然熟悉的暖意,在聞到衣襟處是不曾改變的草木香後,無聲的撩了撩嘴角。
那方才還泛着水光的眼睛裡現在隻剩目的達到的愉悅與狡黠。
兩人就靜靜的抱了這麼一會,謝雲起就從餘風清懷裡擡起頭,轉而抽身離開,回歸了人與人之間正常禮貌的距離。
感覺到自己後腰處那片溫熱消失,餘風清微不可查的頓了頓,呼吸也跟着停了一瞬,莫名覺得有點不自在起來,為了掩飾剛才自己的愣神,主動開口:“我們下午要不要出去逛逛?”
誰知道話剛說出口,自己放在桌邊的手機就跟應景似的震動了起來,屏幕顯示:董編。
餘風清隻能不好意思的擡手示意一下,接起了電話,聽到電話裡的人說的内容,剛才還想約會的念頭就如小火苗被冷水澆滅而冷靜下來。
工作更重要!
他在心裡默念道,回想起謝雲起剛剛窩在他懷裡的樣子,眼圈微微泛紅的像隻小白兔,深刻反省着自己道心不穩。
滿懷愧色的跟謝雲起說了自己有點事,可能不能繼續陪他了,還得麻煩謝雲起送他去工作室。
其實也可以自己打車去,但他還是多說了一句,主要原因是想多陪陪謝雲起,擔心他自己一個人呆着的狀态。
在謝雲起點頭答應,并且對他工作要緊的态度表示理解時,他忍不住擡手摸了摸男生看起來十分綿軟蓬松的頭發。
真軟,更像隻小兔子了。
他心裡這麼想着,臉上也牽扯出一絲笑意,心裡某個地方不覺地向下塌陷了一塊。
這個想法要是被熟悉謝雲起本性的人知道,估計要鬧得啼笑皆非。
分外不知,他本人才是親手把自己送進狼外婆嘴裡的小白兔。
餘風清處理完工作回到家裡,那後腰處被謝雲起碰過的地方仿佛還殘留着些許熱意,這點怪異的餘溫灼燒起一股莫名的火,随着時間的流逝,不僅沒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浴室裡,玻璃上水汽氤氲,蒸騰出淡淡香氛環繞,溫騰的浴室隔絕外界,被僅剩的水流聲構建出一片甯靜,帶走了餘熱,也讓他浮躁的心緒漸漸平緩下來。
已經很久沒有過了,從自己跟邢儲冷戰到分手,再到現在,滿打滿算,都要超過一個月了。
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禁.欲什麼的,是不可能的,更别提如果他要是想,一堆人得上趕着。
自戀的某人在心裡把盡快搞定謝雲起的計劃加入了緊急日程,然後就裹着浴巾出了浴室門。
盡管現在已經四月份了,但他房間裡還是習慣開着恒溫,經過空調旁所吹出的暖氣,帶動着發梢兩側,引着水珠不停滴落打濕了地毯,留下一點一點洇濕的痕迹又很快消失不見。
把圍在脖頸處的毛巾取下時,他不禁想起謝雲起好像沒戴他送的頸圈。
“那就等之後再提吧。”餘風清自顧自的做了決定,也不管至今才跟人家見了兩面。
長長了點的微分碎蓋險些遮住了眉眼,餘風清用手随意地撥弄了撥弄,想着哪天有時間就去剪掉,拿起吹風機吹了一會,用手感受到頭發沒那麼濕了後,就躺在床上睡的不省人事了。
睡眠質量頂好,再可愛的小白兔碰上睡覺這事都要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