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當傑帕德從雪堆後面走出來的時候你還有點兒不敢置信,當然他躲躲躲藏藏倒不是那麼令人難以接受,畢竟你們可是在别人的地盤上,又是從天外來的,怎麼被懷疑也不過分,但是神奇的是,他在後面跟蹤了那麼久,居然沒有變成什麼貓貓狗狗之類的。
難道你身上的詛咒消失了?
别做夢了,包不可能的。
無論是趴在腦袋上的景元還是抱在懷裡的砂金,亦或是停留在鼻尖和别在頭發上的銀枝,都在清晰地提醒着你。
這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你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桑博的故鄉有什麼特别之處。
你歎了口氣。
早知道就把桑博那個家夥帶來了,有什麼問題還能問問他。現在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傑帕德又沒有變成……
诶诶诶?
就在你唉聲歎氣的時候,傑帕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緩慢變化。你有些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的功夫,他已經變成了一把巨為沉重的吉他箱子。
好家夥。
用波提歐的話說,真他寶貝的及時。
你本來還想着傑帕德都沒有變成貓貓狗狗之類的,不好以幫忙的名頭将人拐帶走——這是要欠下人情的。結果現在他就成了吉他箱子,要想恢複人身,就隻能跟着你走了——這是他欠你人情的。
嘿嘿嘿。
你正在得意,蓦然間意識到有些許不對勁兒。
為何希露瓦和可可利亞看向你的目光常含悔恨的淚水。
希露瓦大概是恨,可可利亞大概是悔。
為了挽回兩位大姐姐的好感,你立馬開始唾棄自己。
呸呸呸。
你說什麼呢。
怎麼能抱有如此邪惡的念頭。
善哉,善哉。
你豎起右手,中指抵在下巴處。
阿彌陀佛。
景元似笑非笑地看着你,輕輕挑眉:“丹輪寺?”
砂金道:“略有耳聞,佛曰普度衆生,但朋友你是無差别霍霍。”
銀枝也來了興趣:“普度衆生,純美永在。”
螺絲咕姆:“凡出家者,皆要剃度。”
眼見螺絲咕姆這隻小蝴蝶就要像孫猴子似的把你的頭發剃光,你急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躲到了傑帕德這個吉他箱子身後。
希露瓦和可可利亞的目光已經探了過來,而且滿是敵意。完蛋,這下不僅可可利亞不信任你了,連帶着希露瓦也對你充滿了懷疑。
以上僅為你的視角。
“聽我解釋!”
在希露瓦的電流沖過來之際,你一屁股把傑帕德坐在了下面。為了防止螺絲咕姆偷襲你的頭發,你又捉過來景元放在頭上。
螺絲咕姆果然不動了。
正當你想法子如何應對希露瓦時,不想後者已經抱着吉他彈奏了起來。可可利亞紅了眼睛,一柄長槍就要捅穿你的咽喉。
你錯了,看來希露瓦是悔,可可利亞是恨。
吾命休矣!
是反擊保全性命還是賭一把你死後詛咒會不會消失?
你怎麼變得和砂金一樣了?
這個,你也沒有辦法。
俗話說得好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砂金是朱還是墨?
砂金是小孔雀。
哦。
你面無表情+心如死灰地想。
你果真是個心大的,生死關頭,你居然還在想這種事情。
回去高低得讓桑博給你頒個視死如歸的獎項。
槍尖就要捅下來。
你蓦然間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景元他們現在這個樣子究竟有沒有自保的能力?萬一你死了之後,他們也受你的連累被希露瓦和可可利亞解決了怎麼辦。
不行,還是保命要緊。
你其實還是想給你的垂死掙紮找個借口吧。
閉嘴。
就在你要出手之際,不想希露瓦的電吉他卻迎上了可可利亞的長槍。
這下不僅是你驚呆了,連帶着可可利亞也震驚了。
“希露瓦,你吃錯藥了?”
“可可利亞,脾氣别這麼暴躁嘛,你不覺得現在小傑傑也很可愛嗎。”
莫名聽出了一點兒相見恨晚的感覺怎麼回事。
屁股下面的傑帕德發出一道無奈的聲音:“姐……”
希露瓦是悔沒錯,但似乎是後悔沒有早點見到你把傑帕德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你心底對希露瓦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愧是親姐。
聽到希露瓦對傑帕德的稱呼,你心裡邪念叢生,“小傑傑——”
“你……”
傑帕德似乎是沒料到你這麼個看上去乖巧懂事的家夥居然也學希露瓦那套,原本藍白相間的吉他箱子居然出現了一絲紅色,而且還有擴散的趨勢。他有些不自在道:“你……别這樣……”
别這樣?
這樣是哪樣?
你明明知道卻選擇裝傻,還偏要拿這個問題去問傑帕德。
人家姐姐為了你這條小命正在前方和可可利亞厮殺,你卻在後方調戲人家的親弟弟。
而且還恬不知恥。
而且還調戲得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