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重新過上了無所事事的生活。每天的日子就是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在偵探社上演一場桑博追逐戰。無他,就是單純好玩而已。作為垃圾星唯二的兩個人類,你不找他消遣,真的是太對不起他這張臉了。
而其餘的小家夥嘛,則是該吃吃該睡睡,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的原形是否恢複。當然,是除了那個核桃之外。那個奧斯瓦爾多·施耐德大概是有自己的意識的,隻是無法言語罷了。
至于你為什麼确定他現在無法說話呢,因為除了砂金之外,波提歐也加入了對他的迫害行列。
波提歐可是向來不會手下留情的,在他的折磨之下,任何人都會發出慘不忍睹的尖叫聲。而那個核桃卻依舊堅|挺,除了碎成渣渣之後重新合并之外,再發不出任何其他的聲音。雖然也是有逃跑的舉動,但是跑不了多遠就會被抓回來。
你歎了口氣。
加上從貝洛伯格帶回來的四個,你已經擁有了十八位小夥伴。鑒于桑博已經變成了人,所以就還剩十七個小夥伴。其實,你真的很想把桑博變得不是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不管你怎麼釋放你自己的詛咒力或者說是影響力,他都毫發無傷。
難道阿哈的力量比你這個時間星神還強大嗎?
你突然間有點兒生氣。
說什麼最古老的星神,結果卻連最喜歡搞怪的阿哈都鬥不過,還要現在受祂的擺弄。
呃。
有點兒不忍心戳穿你了。
從故事的開始到現在,你一直在受祂的擺弄。
你:“……”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閉嘴。
你雙手托腮,内心無限凄涼。一枚白花項鍊在你的眼前晃動,攪得你頭暈眼花。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羅刹,存在感甚低。但是你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位絕對不是個善茬。
你還記得他在庇爾波因特時是如何溫柔似水,也記得他治療波提歐時是如何妙手回春。之前因為急着去貝洛伯格,也沒和羅刹說上幾句話。
呃。
受不了你了。
十七位小夥伴,大多數你都沒和他們說上幾句話吧。
唉。
你歎了口氣。
這也不能怪你。
小夥伴太多了也是一種煩惱,難免顧此失彼,除非有人湊上來主動刷存在感。
羅刹還是個比較聰明的。
但因為他是個項鍊的形狀,鍊子又比較長,所以你一直沒有佩戴他。
呃。
還是有一次吧。
就是他剛剛變成項鍊的時候,但很快就被你拿下來了。他沒哭也沒鬧,看着還挺心如止水的。
你戳了下羅刹的腦袋,其實也就是項鍊底部的那朵白花,“你有什麼企圖?”
其實你本來不想這樣問的,但鑒于這幾天聽桑博叨叨了很多關于羅刹的事情,又從丹恒的智庫裡搜尋到了一些蛛絲馬迹,總感覺像他這樣的人應該不懼怕外形的影響才是。
換句話說,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羅刹在乎的人了。除了在仙舟偶爾亮相,和景元以及丹恒有過交集之外,别的人和事就沒有了。呃,大概可能還有鏡流。但是,這似乎也不能成為他在乎外形的理由。
“企圖?”
羅刹好像對這個詞兒比較感興趣,唇角輕輕抿了一下。分明現在是個項鍊的化形,但不知為何,你居然能夠憑空想象出金發披肩的他如今應該是何種神情。
你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
請停止你的想象力。
“明顯不懷好意的人你不去問,反倒來問我這個無所事事的人。”
明顯不懷好意的人?
難道他指的是桑博?
你歎了口氣,“不是不去問,是知道問了他也不會說。”
“那麼為什麼你覺得我就會說呢。”
羅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語氣中還帶些許笑意。雖然景元說話的時候也是帶着笑,但感覺還是不一樣的。景元的笑是比較爽朗的,而羅刹的是比較……呃,寵溺?
!
這是什麼的形容詞!
不行,不能比較了。
在比較下去還不知道要比較出個什麼形容詞呢。
面對羅刹的提問,你再次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說,但是就是碰個運氣。”
“看來今天你的運氣不太好。”
羅刹的這句話幾乎是給了拒絕的回答。
“……”你頓時也來了脾氣,“運氣好不好不是由你說了算的。”
“哦?那是由誰說了算?願意領教。”
什麼嘛,這句話說得好像你要對他動刑似的。
你才不會采取那一套呢。
你有自己的辦法。
你直接把正在吭哧吭哧踩核桃的砂金抱了過來。這家夥正在和波提歐玩砸核桃玩得不亦樂乎,猝不及防被你抱起還稍微吃了一驚,但随機就開始不正經起來:“朋友,終于想起要占我的便宜了嗎?”
什麼叫終于想起?
語氣還頗為幽深,好像你對他始亂終棄似的。
不過為了迎合砂金的趣味,你還是小小地表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