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砂金、星期日和加拉赫,正在互相對罵。什麼混蛋、雞翅膀、喪家犬全都出來了,但是基本對于你來說殺傷力為零。分明罵得不是你,你卻聽着津津有味,反倒還有些越聽越上瘾。
在挨罵的賽道上你可謂是一騎絕塵。
“摯友,從未看出你還有這種癖好。”銀枝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你身前,然後理所當然地塞了你一嘴玫瑰。
“……”
你有些無奈地把銀枝從嘴裡拿出來。
叼着玫瑰的樣子簡直是太滑稽了,比起叼着奶嘴的效果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話說回來,銀枝這個接受能力也太強了,從之前的震驚到坦然再到甘之如饴,居然看不出任何勉強的痕迹。
你把銀枝插在了頭上。
“恩人。”
青竹這隻竹笛也來湊熱鬧。
你摸了摸鼻子,好像對青竹也有點兒太過于忽視了。便直接将青竹拿來湊到嘴邊,輕輕吹了起來。
當然,你對你的能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本以為吹出來的音樂不堪入耳,但沒想到卻是意外地好聽。
你知道是青竹幫了大忙,他已經在努力地修正你了。你越吹越帶勁兒,青竹也是越來越費勁兒。直到最後他直接原地爆炸了,還夾了一下你的嘴巴。
你痛得嗚嗚叫。
青竹更加不知所措了,呆呆地愣了一會兒後,他快速把自己修複好,然後吹起舒緩的音樂。
你聽着聽着就不痛了。但嘴巴上還是有傷口的,而且十分明顯。
這麼大的聲響自然沒辦法瞞過正在吵架的三個人,他們紛紛朝你看過來,看到你嘴上的傷口後,不約而同露出驚訝的神情。
砂金笑了起來:“朋友,這可真讓人意外。”
星期日剛才還是萬維克的狀态,呃,現在估計也是。他幾乎是和砂金一模一樣的神情,不,甚至比砂金更過分:“哈哈哈,介意讓我也在你的嘴上弄個傷口嗎?”
此話一出,原本局促的青竹就更加局促了,他的神情有些不自在,竹笛上泛起羞澀的紅色。
加拉赫是個話不多的人,也沒和星期日還有砂金一起霍霍青竹,而是挺着胸脯直接走到一邊去了。
你為了轉移砂金還有星期日的注意力,直接抱起了加拉赫。那麼修長的一條獵狗,你抱起來幾乎比你的身高還高。
你幾乎是半抱半拖着。加拉赫有些睡眼惺忪,聲音透着些許低沉:“你要把我抱到哪裡去?”
你一直以為加拉赫和砂金差不多,能輕松抱起砂金的你抱起加拉赫肯定也很輕松。當然,你料想得不錯。力量方面你從來沒怕過誰,但是加拉赫實在是不好抱,太大了,而且還是一根長條。
你歎了口氣,直接把加拉赫扛在了肩膀上,然後往前沖刺。
“他寶貝的!”波提歐這家夥總是能及時出現,“你個小可愛要去哪兒?”
刃也沖了上來,冷哼一聲:“直接朝心窩子捅上一劍就知道了。”
“打你們的架去。”你沒好氣道:“關你們什麼事兒。”
“誰他寶貝的稀罕管你。”波提歐罵罵咧咧地走了。隻有刃還在你的旁邊不肯離去,你抱着加拉赫跑着跑着也累了。
而加拉赫早在你的肩膀上睡着了。
刃突然間問道:“你嘴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你不在意地把加拉赫放下,摸了摸破了皮的唇角:“被别人咬的。”
“誰咬的。”
你惡趣味上頭,“你咬的。”
刃被你的回答愣了一愣,随機陰沉道:“這可是你說的。”
你生怕刃真的給你來上一口,忙捂住嘴巴。刃突然間笑了,仿佛是在笑你的膽小。于是,你怒了,直接照着刃的劍身舔了一圈兒。
舌頭當然是被劃傷了。
一股鐵鏽的味道盈滿你的唇間,不知道是你血液的味道還是刃劍身的味道。
刃着實又是愣了一愣。
這下輪到你哈哈大笑了。
你舔了舔自己的唇角,雙手環胸,學着刃的樣子冷哼一聲:“如何?”
你從刃劍身反射的寒光中看到了此時自己的樣子——灰白色的發絲随風舞動,紅豔的唇瓣像是抹了胭脂一般,些許鮮血從唇角滲出。神情帶着三分譏笑三分輕蔑以及四分洋洋得意。
合着你的臉是個扇形圖是吧。
刃此時的神情也是紅白分明,他深深地看了你一眼,然後嗖地一聲飛走了。
哼哼,被你吓到了吧。
你抹了下唇角的鮮血,嘴裡再次發出一聲冷哼。
但你沒有得意多久,因為刃拖着一個亮晶晶的東西飛來了。你定睛一看,那好像是個閃耀着光的白花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