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借口。”你淡定地對白厄道:“我喜歡你的為人,白厄,但不代表我就願意和你一起前往翁法羅斯。”
你直接将話挑明了,并且觀察着白厄的神色。他的表情有些落寞,像是一個被拒絕了的喪氣小狗,連頭上的呆毛都失去了往日的堅|挺。
“搭檔,我可以問下原因嗎?”
抱抱他吧,他快要碎掉了。
你心底有個聲音在呐喊。
你歎了口氣,再次遵守了自己的本心——緊緊地擁抱了他,然後咬了一下他的耳朵,“沒有原因,我帶你一起回垃圾星。”
白厄興奮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回抱住你的力度也更緊了。你們倆這個姿勢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幾個小家夥紛紛抗議。
砂金叫道:“朋友,我要鬧了,我絕對要鬧了。”
歐泊又開始滋奶,“姐姐,我也要抱抱,我也要抱抱。”
舒俱則直接變大幾倍,從手串變成了項鍊,狠狠套在白厄的脖子上,一直把他往後拉,生生地把他從你的懷抱裡拉走。
你驚呆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狠話不多嗎。你以為符合這個定義的隻有刃,所以一直對他畢恭畢敬,但是萬萬沒想到,和砂金一樣張揚愛擺譜的舒俱,私底下居然有這樣狠辣的一面。
然而更讓你驚呆的還在後面,真理醫生居然拍了一下白厄的後腦勺,問他是哪個老師教出來的,還說他沒畢業,趕緊回去上學去,上完學才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啊這。
真該讓白厄口中的那刻夏老師和真理醫生好好面對面一下。
去翁法羅斯的人選中除了丹恒還應再加個真理醫生。
原來你特意回去一趟是想帶上丹恒。
要不你以為呢。該不會是真的以為僅僅隻是把叽米綁回垃圾星吧,也太小看你了。
哦。
天呐。
又怎麼了。
差點兒忘了。
白厄特意說了不能叫他老師那刻夏,得叫阿那克薩戈拉斯,否則那位脾氣古怪的老師會生氣的。
嗯,得在出發前就改過來。否則養成習慣就糟糕透頂了,肯定會被那個古怪的老師趕出課堂的。
你咬着小手絹默默垂淚。
但是不知怎麼,你心底裡頓時起了惡趣味——就是不想告訴真理醫生不能叫阿那克薩戈拉斯為那刻夏。
嘿嘿。
脾氣古怪,能有真理醫生脾氣怪嗎?外界都在傳言真理醫生的脾氣又臭又硬,雖然你不見得這麼認為,但是不妨礙你想看兩個學者對罵呀。那場面,真的是想想都精彩。你的心情激動起來,恨不得立馬就去翁法羅斯,找到那刻夏,然後讓真理醫生和他擡杠。
或許你還不知道,學者之所以毒舌,是因為他們看見了蠢人。而當遇到與自己磁場相符的人時,他們自然而然地就會被其吸引。
争吵其實并沒有任何意義,除了耗費你的時間精力一無是處。而當遇到能和你争吵的學者時,說明他認為你還有救,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而有一種人,在覺得你不可救藥的情況下,卻還想試一試在你身上花費一些時間精力後的效果。這樣的人無疑是難能可貴的,但也是傻得十分可愛的。當兩個可愛的人碰到了一起,會發生什麼?
呃。
變成可愛多?
感謝你終于跟上你的腦回路了。
真是信了你的邪,早就知道你的大腦裡不會有什麼正經的東西。
通篇看下來,文理不通,狗屁不是,全都是精神污染。
多謝誇獎。
“搭檔,再不救我我就……斷氣了。”
啊。
差點兒把白厄忘記了。
遂趕緊去看白厄的狀況。
不看不要緊,一看吓一跳。
砂金已經與舒俱同仇敵忾,正拼命撲閃着翅膀。看他倆這架勢,是勢必要把白厄扼殺在庇爾波因特了。歐泊還是一如既往地噴奶,仿佛要把此生吃的奶都吐出來一樣。反觀真理醫生倒是放棄了對白厄後腦勺的捶打,而是盯住了那個抱着盛有迷思小水瓶要逃跑的叽米。
關鍵時刻,還是真理醫生靠譜。
你歎了一口氣。
先把白厄從舒俱和砂金的迫害中解救出來,然後把迷思從水瓶裡倒出來,朝着叽米道:“咯咯咯咯,吃吧,上好的餌料,别的鳥别的雞都是吃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