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懷遠擡手,微笑着給了寒郁結結實實的一腦悶。他這崽子哪哪都好,就是幹不來商業互捧,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小子懶得裝。
“得,你先一邊玩去。但是你媽生日我要看見你的人,不然……”
“诶好好好,我親愛的老父親~我愛你~~”
“嘿,你小子!”
于是,這夜幕還未完全降臨,寒郁就匆匆逃離了會場。
街道上的路燈一盞盞亮起,昏黃的燈光将寒郁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微風拂過,帶着一絲夜晚獨有的涼意,吹散了他心頭的煩悶。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着這份屬于自己的甯靜,心中暗自慶幸離開了那個令人壓抑的聚會。
寒郁早就知道,那些盤根錯節的人際關系,本來就是一團密密麻麻、理不清的亂麻,每一根絲線都牽扯着千絲萬縷的利益糾葛。臉上挂着熱情的笑容,話語裡卻滿是試探與算計,表面的和諧之下,湧動的是暗流洶湧。在觥籌交錯間,權力的博弈、利益的瓜分悄無聲息地進行,每一句寒暄、每一次舉杯,背後都藏着不為人知的目的。寒郁不喜歡,寒郁煩得很。寒郁隻想逃。奈何生在寒懷遠家裡,逃不掉哇。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煩。每次一想這些,就有種好幾天的屎憋在肚子裡拉不出來的感覺,煩躁得很。為什麼不能跟屁一樣一下子就放出去呢?
寒郁在錯綜複雜的街巷裡兜兜轉轉轉轉悠悠,
不知不覺間,竟又晃回了通往聚會的那條路。夜色愈發深沉,無奈之下,還是去了寒懷遠給他提前預定的酒店。
找到房間,推開門,終于迎來了片刻安甯。寒郁一頭栽倒在床上,四肢大張,望着天花闆放空思緒,任由疲憊将自己淹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