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一直很膽小,他不敢跟寒郁講這件事,再說也不是闆上釘釘的事兒,等江國梓真帶了女人再說也不遲,現在還隻是懷疑,要是真說了,保不齊寒郁要鬧得江國梓不得安甯了。
江澈在心裡偷偷歎氣,再看了一眼寒郁,不做聲了。
“瘸瘸,你餓不餓?”
“不餓。”
“喔,餓啊,那做飯去吧。”
“……”
“什麼?非要給我做好了喂我嘴裡,那我不好攔你了,你去吧。”
“……”
沉默是金。
還不等這金出來,寒郁便一腳把江澈踢下樓去了,踢球似的,順腳的事兒。
那咋辦呢,發小都開口了,還能打回去不成,就算寒郁親自給江澈一百個膽子,江澈也不敢為了這點事打回去,再說了,他都沒打過哈。再再說了,寒郁那麼好看,舍不得打。
好看的人說啥都是有理的,寒郁總有他的道理。想到這裡,江澈傻笑了幾聲。
當然,江澈的廚藝和寒郁的不一樣,被寒郁哭出來的,寒郁哭的時候,隻是默默的看着對方,流眼淚。小時候,寒郁因為自家的“不是飯點不開飯”的規矩餓哭了好幾回,就那麼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江澈,就一個勁的流眼淚,也不哭出聲。
之後江澈就從“你一口我一口,奈何橋上走一走”變成了“神廚小福貴”了。說多了都是淚,寒郁的淚。
高端的食材往往隻需要簡單的烹饪,忙碌了十五分鐘的江澈,端着噴噴香的食物去找寒郁。
沒成想,寒郁居然又在畫畫了,爬在地上,撲在畫架上,畫得投入,應該是餓着餓着靈感來了吧。搞藝術的人,靈感來了,擋也擋不住,隻能把靈感給弄出來呗,這個道理江澈還是懂的,所以就算東西做好了也沒喊寒郁。
畢竟要是在這個時候喊了寒郁的話,那小命估計又要死一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