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郁“啪”的一聲拍開江澈的手,又賞了江澈一個暴栗,“什麼啊,那是意外。”
寒郁比劃着說道:“我從床哪裡挪到這個位置,然後去拿那個冷掉的你不要的饅頭。”寒郁把“饅頭”這個字眼咬的極重。
“我快餓死了,結果還沒夠到,就摔了,就這樣。”
寒郁滿臉不在乎,仿佛傷到的不是自己的腿,那高高挂起的樣子看的江澈一肚子火。
江澈點點頭,給寒郁遞了碗白粥,溫熱的,剛好能讓寒郁入口,遞完就起身要出寝室了。
寒郁察覺到江澈的動作,不滿。
“你又幹嘛去?”
江澈頭也不回,“我去抽根煙,你不喜歡聞,我馬上回來。”
江澈心裡其實可亂可亂了,他有點不敢面對寒郁,今天看見寒郁毫無生氣的躺在校醫務室的床上時,心裡莫名一陣揪起來的疼。
前段時間偶爾知道了自己可能對寒郁有意思,還在自欺欺人覺得自己隻是和寒郁待久了。
今天去買東西有人找自己要聯系方式,居然下意識的回别人,我發小知道了會生氣。
oh天老爺,寒郁會生哪門子氣啊,要是寒郁知道自己喜歡他的話,估計要被男男男女混合四打了(寒郁、幹爹、幹媽、自己的爹),江澈想着,煙抽去了半根了。
撣了撣煙灰,火星彈到手背上也不覺着疼,江澈想,那絕不是單純的對發小的心疼,聽說有句話說:愛是下意識的心疼。
江澈很想很想和寒郁說這些,但是他不敢,萬一說了,怕是連發小都要做不成了吧,那還是算了。
倒不如把心意藏起來,不讓寒郁發現的好。
想通了,煙也差不多抽完了,江澈想着寒郁不喜歡煙味,所以又吹了會風,把煙味散得差不多了,再含了顆糖,這才進去。
進去的時候看見寒郁還在和那碗清淡的沒毛味的白米粥作鬥争,不經笑出了聲。
寒郁聞聲擡頭,怒:“笑個球,不知道小爺嘴裡淡出鳥味了啊?啊?!”
狠狠放下碗,江澈擺擺手作投降狀,再接過寒郁手裡的那碗粥,剛拿到手就甩到垃圾桶裡去了。
“你幹嘛?!”
寒郁瞪他,氣鼓鼓的,很是可愛。
“都冷掉了,不許吃了。”
江澈卻少有的嚴肅,好像一早上之間就長大了,懂得照顧人了。
“可我還沒吃飽。”
“剛剛給你點了蛋羹,那個有味道。”
寒郁這才作罷,刷着手機等自己的飯,乖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