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寒郁吃完蛋羹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了,但是江澈還在發着呆,表情呆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寒郁在江澈臉上看出了一絲生氣的感覺。
“怎麼了?誰惹你了嗎?”
“不會被狗追了吧?”
聽見寒郁的話,江澈回了神,然後茫然的看着寒郁,支支吾吾,聽得寒郁一股無名火往上蹭。
“沒、沒有人惹我、”
寒郁聽不下去,擡手重重的把桌子一拍,吓得江澈埋在衣領裡的腦袋也跟着猛的一抖。
“說!到底怎麼回事兒?不說的話……”
寒郁威脅的話還卡在嘴邊沒來得及送出去,江澈就“哇”的一聲哭開了,雖說哭是江澈裝的,不過感情倒是傾注得到位(演的很認真)。
江澈一方面假假的哭着,一方面添油加醋的把方若南刻畫成一個故意見死不救的人。
明明住在隔壁,那麼近,聽得見聲音,卻兩次都不肯伸出援手,害得寒郁兩次進校醫務室都是辛辛苦苦的,這一次多虧了江澈全程伺候祖宗一樣照顧着,不然還不知道寒郁會不會疼噶。
寒郁越聽越生氣,心裡恨不能現在就把那個什麼學生會副會長給好好收拾一頓去。
方若南那沒眼力見的把江澈攔下來幹什麼,不搭把手就算了,連輪椅都不幫忙推,江澈一個人帶着他又推輪椅,真是想打方若南了。
據江澈說,要不是江澈堅持把寒郁帶回來,寒郁現在說不定還在校醫務室受餓,還會面對那個副會長假惺惺的噓寒問暖。
真是日了狗了,誰要和那個滿腦子都是“推銷學生會”的副會長面對面幹瞪眼啊。
有這樣的副會長,寒郁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去加入學生會了,而且還是個死聾子,住那麼近那麼大的動靜都聽不見嗎?
要不這個學生會副會長就是一個實打實的聾子,要不就是見死不救的沒同理心的人,學生會有這麼一個副會長真是這輩子都有了。
寒郁默默的在心中給學生會的那些個倒黴蛋點了三根蠟。
嗯,為他們惋惜。
攤上這麼個牛x的副會長算他們倒黴。
“我看他這輩子也就隻能做個學生會副會長了,可把他能的。”
江澈含淚點點頭,内流滿面,果然剛剛的努力沒有白費。
江澈内心狂喜,幾乎要當着寒郁的面蹦起來了,嘻嘻,發小和我統一戰線喔~
“我說他你就這麼開心啊?”寒郁敲敲桌子,“得意忘形了你。”
“嗯嗯。”江澈再次用力點頭,“你說他,我可高興了,最好是當面說。”
寒郁看江澈的表情竟然帶了一絲期待,笑罵道:“出息。”
再伸手揉揉大型狗狗江澈淺黑色的頭發:“等下次什麼時候看見他了,我就說他昂,不生氣。”
“就當,”寒郁頓了一下,繼續補充,“被蚊子咬了一口,掐個十字架也就過去了。”
“咱不跟死蚊子生氣哈。”
寒郁隻說了兩句話就左右了江澈的心情,别說,就這麼一下功夫,他還真不怎麼郁悶了。
自家發小這麼護着自己,難道真怕那個方若南能搶走寒郁不成?切,垃圾。
擔心有點多餘了。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寒郁若是要跟方若南走的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寒郁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去揍方若南一頓。
江澈決定再裝一把大的,清了清嗓子。
“郁哥~”
寒郁這一回破天荒沒有賞江澈什麼東西,連白眼都免了。
“這麼可憐叫喚啥,還有什麼事,一并說出來。”
江澈抿了抿唇,再吞了一口唾沫,那樣子給人一種他很緊張的感覺。
“可他方若南是副會長,又住在隔壁,那豈不是動動手指就能找人收拾我們?”
“他試試呢。”
寒郁面無表情的時候有點駭人,“他最好是能在我恢複好之前當上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