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同學是走讀,要是真查起來,音響已經在那個同學家裡去了,在學校是無論如何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的。
江澈默默的給自家發小豎了一個大拇指。
“高,實在是太高了。”
“行了行了,少來這套,馬上要周考了。”
“……”
江澈蔫了,他是真的懶得拼什麼,總覺得保持中遊的分數就可以了,可寒郁說這裡不一樣。
要是沒能控好分,就要被擠到别的班去了,沒辦法,那就不能懶了,學呗,他可不想天天跟寒郁見不了幾面,還有寒郁離了他可怎麼辦呀。
寒郁提醒完江澈就不說話了,眼神也不肯給到江澈,照常趴在桌子上江澈早就鋪好的毯子就開始睡覺。
(客串的毯子:沒錯,我就是國粹的毯子)
因為姿勢不舒服,寒郁還換了好幾種,最後尋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就不動了,看樣子是睡着了。
寒郁的桌上什麼都沒有,書全在江澈桌子上,前面的同學坐起來比較高,正正好擋住了瘦弱的寒郁,隻要老師不下來,就看不見寒郁睡覺的模樣。
新來的數學老師很嚴,經常點人上去回答問題或者是做題,規定的時間内答不上來就要站着聽了,他還喜歡到處在班上走。
這都是聽别的班的人講的,一班的人應該不至于被罰站吧,全年級中的前三十名,不應該差。
那老師一邊講課一邊往台下走,恰恰好走到寒郁的位置,手中的書直直的,要下來了,被江澈察覺,把那老師的手打偏,書拐了一個彎,落在地上。
寒郁被吵醒,擡頭看江澈,江澈站起來:“對不起老師,剛剛不小心打到您了。”
老師的注意力并沒有被江澈吸引,而是往寒郁的面前走,全班同學的注視下,老師嘴一張一合,放了一些入不得耳的屁。
“想睡覺就拿實力證明一下。”
最後才說了一句正常話。
寒郁招呼江澈給自己推輪椅,用黑闆上的題給底下的老師上了一節課,最後列出來三種解法,漫不經心的把粉筆丢回到講台。
他笑起來,眸中好像多了一抹淡淡的嘲諷:“老師,還有一種解法,不過恐怕有點超綱了,要是想聽,可以到我寝室來聽。”
江澈順着寒郁,把寒郁推下講台,兩人傲慢的背影看的那數學老師氣都喘不上來。
但這個學校就是靠實力講話,寒郁會高三的解法,為什麼不申請讀高三,老師不得而知。
江澈把寒郁推回來之後,寒郁繼續和周公約會,而班上的人紛紛開始研究起黑闆上的例題和寒郁寫的三種解法的思路。
那老師面子上也挂不住,便不再講課,随班上的人去了,管不了什麼。
這道題就連當初的第一名都理解不了,高三的知識還沒有學會,解題思路自然也就看不太懂,想問,又怕寒郁的眼神和冷漠的态度。
再說現在還是上課時間,雖然老師沒有管,但至少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幾次看向寒郁的位置,又把頭扭了回去。再看,再次扭回去,反複幾次,看得江澈心裡直窩火,但不好說什麼又怕吵醒了寒郁。
再說那老師,面上雖然帶了些怒氣,可這老師也在看黑闆上寒郁剛剛寫的解題方法。
如果這時有人仔細觀察老師的眼底,就會發現老師的眼裡,滿是欣賞,還有驚喜。
但是老師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生氣,說不了寒郁,就給班裡人布置了很多題寫,說下節課要收上來。
江澈在心裡想象着暗戳戳的抽寒郁的腦瓜子,這下好了,連累到自己要做題,本來就懶不喜歡思考,還要寫這麼多題,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