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走了沒鎖門就是後話了。
寒郁過了那幾天之後上課就不怎麼睡覺,上了一周的課着實累到了,一粘枕頭就秒睡着。
緻敬我們的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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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這次沒有找江國梓嚷嚷着要小王來接,這次回家也沒有提前和江國梓說,江澈想着,隻是拿點東西,說了也白搭,不會留下吃飯。
後來很多年後的夜晚,江澈都有點後悔這個時候沒有提前跟江國梓說他回家的事兒,至少提前說過後,大家當時就都不會那麼難堪了。
江國梓不知道是不是和寒懷遠聊得多的原因,反正寒郁也看不上江國梓的審美,寒郁說他像暴發戶。
賺點錢全塞車和房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錢。
江國梓平時愛讓小王開的車在車庫裡,那他在家,可以給江國梓添添堵了,江澈想着,擡腳大步往門口走。
剛靠近别墅大門,就聽到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大門沒有關緊,那些聲音就從細小的縫裡傳出來。
江澈聽的實實在在的,猛的後退,腦袋裡什麼都沒有,空白一片,把自己釘在原地,半步都沒有挪動。
直到裡面的動靜沒有了,他還是沒有動,立在門前,也不去看,閉着眼睛,但是不捂住耳朵,他想騙自己,又不想騙自己。
隻是立在門前。
立着。
裡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江國梓抱着不知道誰去了衛生間洗。
也許是情人,也許是後媽?
江澈不知道,雖然他猜到過江國梓外面有人,但江國梓從來不跟他講,也不往家裡帶。
這次……
腿有點麻了,他動了動,頂着難受的麻勁,有點瘸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衛生間的隔音不太好,隐隐約約還能聽到女人膩人的聲音,以及,,,江國梓粗粗的喘氣聲,江澈有點後悔沒有帶耳塞。
他無視地上散亂得東一片西一片的衣物,扶着樓梯扶手,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去。
刺刺麻麻的痛激着他的雙腿,他歇了一會,再要擡腳,身後卻傳來了不适宜的,尖叫。
還有。江國梓貼心的安撫。
随着衛生間的水聲再度響起,江澈的肩膀卻被誰拍了一下,回過頭,是江國梓。
江國梓頭一次面對江澈是這副表情,一副做錯了事的,孩童的模樣,不安的,慌張的,總之,不是平時的樣子。
江澈自嘲的在心裡問自己,這些滿意了,整到了江國梓吧。
可明明心裡不好受,心揪起來一樣,像被繩索勒緊,血液沒有辦法正常流通,跳動頻率下降—
好疼。
“你,,,”
江國梓欲言又止,江澈平複下來,想起這些年江國梓沒少在外面找人,又覺得這棟空蕩蕩的别墅是該添點人守着了。
可擡頭又看到了屬于自己親生母親的房間,心髒又開始難受了。
這些年母親的房間都被江國梓隔段時間就會收拾一遍,江澈去過母親的房間,像是一直有人住一樣,充滿了活人的生氣。
江國梓順着江澈的視線看過去,又再開口:“江澈,你知道……”
江澈啞着嗓音打斷江國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能不能不要在我媽這裡亂搞啊!算我求您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