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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百零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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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檢測結果沒有讓俞宅人失望,過去不好的消息由院方人郵電通知來,這次是鄧醫生親自,可想而知是好消息。

“楊管家,”鄧醫生表現得比她這位俞宅的大管家更興奮,“這次完全适配,不日就能準備手術。”

心愉見到她興奮程度,如果有音樂響起,她會點足起舞也說不定,治愈好俞家幼子,這将是她人生事業中至得意事之一,整個光島以後還有哪家病人能在她面前托大?

“逸飛呢?”她巡視一圈沒見到病人身影,轉而把目光放到心愉身上,“你是大功臣,俞家上下都會感激你。”

心愉借此事獲得俞家人感激嗎?

不,人能夠付出而不求回報不僅是一種高尚的行為也是一種奢侈的行為,許多富人追求慈善也是這種心态,當人達到至優越境界,施比受有福。

況且凡事都講回報,總免不了令人失望。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一向寡言少語的鄧醫生,人逢喜事也話多起來。

心愉說:“不算什麼。”

楊管家拍拍心愉肩膀,“逸飛帶着阿方出門了。”

她誤會了,她見心愉将才恍然神色以為心愉是因逸飛不在場而失落,随即又說:“我即刻讓他們回來。”

心愉見衆人快意神色,不禁想,和他們産生這樣瓜葛是否更應趁此離開?

救命之恩當如何相報,愛情小說裡是以身相許,可此刻伸出現實世界,俞家人那麼精明又是否會擔心她借此想得到更多?

夜晚心愉躺在床上時,俞逸飛都還未歸家,她盡職盡責通知他吃藥,他那邊似沒有得到消息,隻“嗯嗯”答應。

“心愉,你真奇怪,失敗了你會遺憾,成功了你仍然失落,為什麼?”

為什麼?心愉給不出答案。

“病人痊愈就不再需要看護,你是為這件事難過嗎?”

“說得我十分惡毒,我并不是那種要和人背靠背捆綁一起堕落的人。”

“是,太多人就是這點看不開,你用腳踩着别人,同事你也失去自由不能離開,何苦?”

“心愉,無論如何,作為朋友我希望你快樂,你心思太多,快樂比旁人來得更加不易。”

心愉這也輾轉難眠,不知多晚時,陽台又傳來聲響,她第一次沒有應聲而出,就當已經熟睡。

去了能說什麼?謝謝你。不客氣。你想要什麼作為回報?不,我不需要。世上沒有不求回報的人。如此扒拉一大堆,實屬沒有必要。

于他而言手術成功,再世做人就是目的,重新活回過去灑脫不羁的俞逸飛,至于途經艱難,心愉想,五光十色,應接不暇的缤紛世界會讓他忘卻的。

思及至此,她才沉沉睡去,夢裡還是那片玫瑰園,還是樹下那個人,這個夢和所有好夢一樣,很快被鈴聲吵醒,應該喚他吃藥了。

今天撥電話比往日艱難,心愉深呼吸一口打到隔壁,很快接起,她說:“該吃藥了。”

正要挂上,他說:“怎麼聽不出你高興?”

什麼?他自己性命有望,對他有好處的事,還想要身邊人都為他歡呼?

小時候一定是那種從六十分考到六十一分都能獲得母親擁抱的小孩。

“是不是要給你辦派對。”他以前是浪子,一定好這一口。

“楊管家也這樣說。”

“那麼你能幫忙做什麼?”

“我是病人,”他耍起無賴,“你們都為我歡呼就好。”

這時候又願意讓别人當他是位病人了,二十七歲還像個小孩子,心愉的心軟地想到施施家的三個小孩,二十多年後也會像他一樣帶着這股招人煩又惹人憐的勁兒吧?

心愉回應他,“你請說。”

“楊管家想邀請附近鄰居們舉辦一個燒烤會,你需要幫忙。”

心愉想到前幾次鄰家都鬧到半夜,正想推搪。

俞逸飛不容她拒絕,“不會影響你休息,下午舉行,留到七點就要趕人走。”

邀請人家來,到點又要趕人走,他自己就是一個星系,在他眼裡身邊人都繞着他轉。

“我需要做什麼?”

“你幫助楊管家就好。”

“好。”

心愉等待他挂斷電話,但他好像言有未盡,“你昨晚睡覺了?”

“誰晚上不睡覺?”昨晚的确沒好好睡覺,心愉是不會承認的。

“我以為你回和楊管家一樣等着我回家,把消息告訴我。”

心愉說:“鄧醫生囑咐我在手術前需準時休息,你也是。”

“那你監督我。”

“你那麼大個人了。”

他強詞奪理,“你是我看護!”

“好好好。”

挂斷電話,楊管家已敲門進來,“心愉,燒烤派對周六舉行,還有三天我們要緊鑼密鼓開始了。”

“是,我要做什麼?”

“你先通知鄰居們,看屆時到場的會有多少人,我們好安排。”

這個時候家裡傭人們就是先頭部隊了,又他們去串門通知,晚上名單大概摞清楚,會有五十人左右,且彼此家傭人們也願意上門協助。

看,隻要人人都奉獻一點,事情好像也不會很難。

女傭說:“其實可以邀請專門的宴會公司,但逸飛交由楊管家,也是想打算親力親為吧。”

親力親為個屁!心愉強忍着不罵出口。

“甜品蛋糕曲奇餅幹一類,我們都會,燒烤隻需調料足,味道好就行,并不複雜。”

心愉問:“設備有嗎?”

“都在地庫,逸飛患病後全部封存起來,我我待會兒去看看是否還能再啟用。”

“沒用也可以向鄰居借。”

楊管家到底年紀大了,在旁邊站會兒已顯疲态,心愉讓她先回房休息,她和大家一起商量。

楊管家拍拍她手背上樓去。

排隊時間是俞逸飛定的,下午兩點到七點。

有人問道:“要準備酒精嗎?”

“不,”心愉異常堅決地說,“到時候一堆醉鬼不省人事,請神容易送神難。”

心愉望着衆人臉上大松口氣臉色,明白她決定做對了,這是大家想聽到的答案。

星期六上午,露天草坪上擺滿折疊桌椅,各式鮮豔水果擺放上去,簡單好看不費功夫,心愉也愛躲懶,弄成拼盤多麻煩,室外放久了還會氧化,幹脆整個擺上,喜歡什麼拿什麼。

傭人們從地庫裡拖出大冰桶,裝滿冰塊,放滿汽水果汁。

俞宅裡的廚子多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他最有幹勁,十分興奮。

市裡定制的大蛋糕也送到,覆盆子淋上巧克力醬,吃一塊要和跑步機上好上幾小時才能消耗掉。

信号儀想起,又該通知他吃藥了,心愉抹把汗撥給他,“記得吃藥。”

“管家和我誇你,我相信你過去在工作上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這算什麼,”心愉說,“我連紀念品都已給你準備好。”

“還好有你。”他說。

還好有她?還好有她張羅今日聚會?抑或還好有她來捐獻骨髓延續他生命?

俞逸飛沒有把話說清楚,心愉有疑惑,但她從不問出口。

“你準備以怎樣出場方式親臨現場?“

“不,有你們替我高興我已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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