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澤微微一愣,側身看着徑直走進來的人,面露谄媚,立馬松了手,輕輕扭了扭手腕,瞥了一眼,“原來是瑾年哥,哪裡有什麼狗叫?要是有,也是這不知深淺的東西發出來的,我們去那邊吧!”
蘇安瀾眯着眼睛,眼神落在傅瑾年的身上,回想起來,這可是蘇安澄的好兄弟,要是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書裡原本的男二,帥氣多金,原生家庭也還算不錯。
傅瑾年覺察到背後熾熱的眼神,轉身朝着蘇安瀾點頭緻意,順便駁了蘇安澤的提議,“這裡就挺好的,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傅瑾年,傅家和蘇家原本就是世交,如今聽着伯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家父事務繁忙無法抽身前來,派我來看看。”
“瑾年哥!”蘇安澤不滿意的上下打量着傅瑾年,用力的踢了桌角,“咚”的一聲。
“安澤,可别這麼用力,萬一一個不小心,腳骨折了,堂叔該心疼自己的寶貝兒子了。”傅瑾年漫不經心的看了看蘇安澤,嗓音低沉。
蘇安瀾朝着對方笑了笑,不失禮節的伸出手,“你好,我是蘇安瀾,按照輩分的話,我應該叫一聲瑾年哥?”
傅瑾年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嗯,也行,我跟你哥哥同歲,還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這一聲哥哥還是擔待的起的。”
蘇安瀾輕輕撓了撓頭,身後傳來一陣淡淡的栀子香,“瑾年,我這個弟弟呢,父親可是寶貝的很,你看,剛回來就這麼大陣仗,剛才是怎麼了,外面吵吵鬧鬧的,管家還過來通報了。”
“沒什麼,也就是有條狗,不知深淺的亂吠了幾聲,現在已經乖乖趴窩裡了。”傅瑾年輕輕拍了拍蘇安澄的肩膀。
“那就行,畢竟這是歡迎安瀾的家宴,要是鬧出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傳到父親那邊就不好了。”
蘇安瀾看着一臉柔和的蘇安澄,内心一陣惡寒,果然會裝的人,滴水不漏,一口一個父親,倒是傅瑾年,眼神像是定在了自己身上。
蘇安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想要上前理論幾句,卻被一旁的人拉住了,“安澤,乖乖坐着。”
“安澄啊,咱們好歹也是親戚,容一個外人在這裡耀武揚威的諷刺家裡人,是不是不太好?”
蘇安澄擡頭看了看對方,輕輕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原來是堂叔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這邊坐,我們一家人好好叙叙舊。”
“你還知道我們才是一家人?”這人輕哼一聲,充斥着不滿的意味。
蘇安瀾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這場鬧劇拉開帷幕,蘇耀榮,算不上什麼好東西,争奪家産的事情有他的份,仗着家族勢力,在外面做了些見不得光的勾當,算是一條暗線,阻撓了蘇安澄的計劃。
“安澤受了委屈,安澄,你這個當哥哥的,是不是應該說點兒什麼?”蘇耀榮翹着二郎腿,順手從桌上拿起一根煙點燃,雲霧缭繞的吞吐着煙圈。
“委屈了麼?我看安澤也沒說什麼,這不就是兄弟之間的小玩笑?堂叔應該沒有這麼小氣吧?”
蘇耀榮用力的拍着桌子,站了起來,伸手指着蘇安澄的鼻子,“蘇安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小玩笑?安澤一臉委屈,倒是你們合起夥來欺負他。還有當年的事情,你爸是怎麼繼承家族企業的,他沒有跟你說道說道麼?”
蘇安澄輕輕拍了拍對方手腕,“堂叔,剛才的事情,我可以給安澤道歉,至于所謂當年的事情,我還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父親呢,也沒跟我提起過,現在是安瀾的歡迎宴,有什麼事情,我們之後再說怎麼樣?”
“之後?怕不是到時候你就翻臉不認人,直接忙到人都見不到,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以為你那點兒小心思我看不穿?這樣吧,最近安澤公司的資金周轉鍊出了點兒問題,你幫幫他,順帶着把城南那塊土地讓給安澤怎麼樣?”
“安澤公司資金出問題,那是他經營不善,這得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問題,再說,做生意折本很正常,就當是買個教訓。至于城南的那塊土地,轉讓也不是不行,都是競标買下來的,其中心血不言而喻,看在我們是親戚的份上,之後建起來的商超我抽三成利潤,二十年,您說,怎麼樣?”
蘇耀榮立馬變了臉色,用力拍着身邊的桌子,“蘇安澄,我這不是商量,是通知,安澤的公司你不幫也得幫,幫還得幫,那塊地我就是看上了,你必須讓出來,别以為我不知道,那片地,是你們給那個私生子準備的,他算個什麼玩意兒?我可不承認他是我們蘇家人!”
蘇安瀾不禁的搖了搖頭,剛送走一個,這又來一個挑事的,“那個,堂叔,我對家族産業沒什麼興趣,至于你們說的什麼土地之類的,我沒什麼經驗,落到我手上,也發揮不出來什麼大作用。”
“倒是伶牙俐齒,蘇安瀾,我們蘇家在江城是名門大戶,我們論第二就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你這麼個私生子,簡直就是我們蘇家的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