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看着蘇安瀾的樣子,松了手,緊接着笑了笑,“料你也不敢說出去什麼,去轉轉吧,這邊莊園的風景不錯,現在是早春,其實夏天的景色更好一些。”
蘇安瀾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長廊,剛才的緊張感瞬時消失了大半,三月的夜晚有些涼,衣服穿得有些少,但是化作社畜之後,閑逛的機會少了很多,現在有這個時間,看看星空,放松心情,也還算不錯。
擡頭看去,三月的星空猶如冬春交際的琥珀,以前總是聽着别人說每顆星星都代表着不同人的思念,也不知道哪顆代表着家人。暖橘色的銀河貫穿于天際線,殘月挂在枝頭,這是冬天最後的歎息,是春天最初的寓言,冬天的确要過去了。
蘇安瀾四處閑逛着,穿過一旁的長廊,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着,空氣中彌散着淡淡的櫻花味,心曠神怡,也算是好不容易得來的喘息空閑。
“呦,這不是那個私生子麼?”蘇安澤歪歪扭扭的走到他的面前,一股子酒味瞬間彌散在兩人之間。
蘇安瀾禁不住的皺了皺眉,捂着自己的鼻子,起身想要離開,卻被一把拽住。
“你别走啊,這次生日宴上沒人搭理你,自己識趣跑出來了?就像你這種身份,應該沒參加過這種生日宴會吧,真是一股子窮酸的味道,啧,我們蘇家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私生子?”
他輕輕拍了拍對方手,陣陣冷風迎面吹來,“我在哪裡,跟你有什麼關系?至于我是什麼身份,我是蘇家二少爺,怎麼這是不服氣?”
“你看看你,這副狐假虎威的僞善樣子,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過來争家産的。蘇安瀾,你是有多大的魅力?安澄哥、瑾年哥都圍着你轉,連伯父都上了你的道,還給你舉辦什麼歡迎宴,你算是什麼東西啊?”
蘇安澤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拉扯着他的衣角,蘇安瀾用力的拽了拽對方手,發現被抓的很牢,根本掙脫不了。
“這是纨绔子弟當多了,連自己幾斤幾兩的架勢都不知道了。你又算什麼東西?我就是來争家産的,你能怎麼樣?他們就是獨寵我一個,你又能怎麼樣?”蘇安瀾心中的怒火一步步升級,反過來抓着對方手腕。
“蘇安瀾,果然,你就是來者不善,為了替你那個死去的媽占一份财産,臉都不要了,直接跑到蘇家撒野,你就别想了,一個外來的私生子,能幹什麼,也就是做做家裡面的吉祥物,顯示我們蘇家的寬宏大量。”蘇安澤一向口無遮攔,現在借着酒精的作用更是為所欲為。
“我就算是吉祥物,也比你這種廢物有用的多,也不知道是誰,接管公司的第一個月就虧了一半的本錢,廢物就是廢物,再怎麼擡舉也上不了台面,還眼巴巴的求着我哥把那塊地讓給你?沒門!”
蘇安瀾用力的甩了甩胳膊,這人卻是跟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了他的身上,更是緊緊的皺着眉。
“這是不裝了?你來蘇家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那種女人養出來的孩子,能是什麼好東西,啧。”
蘇安瀾忍不住笑出聲,“你說的是哪種女人啊?小三上位?逼死正宮,這不都是你母親做出來的麼?我母親可沒有幹過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蘇安澤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自顧自的繼續念叨着,“聽說你那個死去的媽,還是挺有手段的,我聽說的是,她挨家挨戶的在富商家轉了一圈,然後賴上了我們蘇家,你不會不是蘇家的種吧,那就是真正的野種了,哈哈哈,蘇安瀾,你就是個野種啊!哦,你不是說小時候被人這麼說過麼,哈哈哈...”
蘇安瀾聽着這話,臉上一陣鐵青,直接一拳打在蘇安澤的臉上,當即便破了嘴角,見了血。
一旁經過的侍者立馬驚呼起來,“打人了!打人了!”
幾個人一溜煙的跑走,去前面宴會廳通報,瞬間炸了鍋。
“瑾年,我去處理點兒事情,這兩個人一見面就像是火藥桶。”蘇安澄起身準備出去看看。
“我也過去看看,剛才還碰到你弟弟,看他的樣子,是在莊園裡透透氣而已,怎麼兩個人還打起來了。”傅瑾年跟着蘇安澄穿過長廊。
蘇安瀾反手拽着蘇安澤的衣領,“你說誰是野種?沒有家教的東西,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诽謗我的母親,這次是你自己送上門來,被打死也是活該,大家都慣着你,我可沒有慣着誰的習慣!”
蘇安澤瞬間就被打蒙了,竟是被人反手拽着無法掙脫開。
蘇安瀾的怒火一下子爆發出來,緊緊的拽着對方衣領,剛剛擡手想要落下去第二拳,就被身後的人抓住。
“安瀾!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