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數學,傅景明找回了一些自信。
第二天上午是英語,傅景明的自信更上一層樓。
最後兩場曆史地理連考,傅景明簡直被扒了一層皮,考完回家的路上腳步還是虛浮的。
周五晚照例在傅景明家小聚,雖然這次考試有點遭罪,但好在短期内的難關算是頂過了,幾個人心情都不錯,就着可樂喝出一股微醺感。
時雨和宋青山簡單對了一下答案,覺得這次穩了,比上次期末肯定有進步。
作為參考,上次期末他考的是班級35名。
沈菀臉色不太好看,宋青山出的第二版知識點她也沒背完,偷懶漏了幾個沒背,結果沒背的都考了,當然背的也都考了。
作為參考,上次期末她考的是班級34名,總分比時雨高三分。
傅景明看了一下第二版的精編考點,幾乎每個考點都考上了,對宋青山的佩服程度不由更深了,這人的水平押題的水平抵得上老師了,還是全科。
他開玩笑說:“你這個押的考點都能拿去賣了,一準賣個好價。”
宋青山搖搖頭:“沒用。”
傅景明:“你真賣過?”
宋青山指了指身邊的兩人:“看這兩個就知道了。”
知識點都喂嘴邊也沒用啊,總不能嚼碎了喂給他們,某種程度上他也算嚼碎了,但是那倆不張嘴啊。
時雨安慰了一會沈菀,說這是期中考試沒關系,還有期末呢。
他倆半斤八倆的水平,安慰彼此的效果比較有效,要是宋青山和沈菀說沒事呢,沈菀估計要掀桌。
聊到後面,幾人又關心了一下傅景明的考試狀況,傅景明搖了搖頭,心裡沒個主意。
語數英都好說,不用對答案心裡也有數,樟鄉的卷子比金城的要簡單,考的範圍也沒那麼發散,基本都是書上的内容,題型也不算複雜。
政史地就不好說了,五班平日不怎麼組織考試,期中前也就政治摸了一次底,傅景明當時在住院還沒參加,這次期中是他第一次正式參加文科類考試,對于答案的批改心裡沒數。
趙元年說:“我看你一直都在寫,問題應該不大。文科和你以前的理科不一樣,寫了多少有點分。”
這話傅景明聽過好多次,但是有點分和把分拿滿是倆回事,他這學期比起以前可算是用功多了,對這次考試期待值比較高。
時雨問:“明哥你以前在金城學習成績咋樣?就聽說你是個學霸,但是個什麼程度的學霸?”
傅景明想了想,他其實算不上什麼學霸,物理有些瘸腿,真正的學霸都得是全科戰士,比如宋青山,不過以宋青山目前展示的能力來看,他更傾向于學神級别。
傅景明:“班級的話前二?好像沒有考過第三。年級的話運氣好能進前五,不過也就一兩次,一般也就是前十,十幾名的樣子吧。”
成績算中上,不算拔尖,畢竟當時金城的年級第一和第二兩人二人轉了很久,沒給過第三個人機會,那種才算是拔尖吧。
年級第一之外還沒有别的年級第一,比來比去,傅景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他也就盯着自己班級第一的寶座暫時努力了一年而已。
時雨又問:“你們一個年級多少人?”
傅景明數了一下:“理科的話900多?具體不清楚,沒仔細算過。”
時雨說:“果然是學霸啊。”
傅景明搖了搖頭:“現在不行了,别說年級前十了,我覺得這次班級前十都難。”
理轉文沒有大家說得那麼輕松,尤其是樟鄉的學風很正,别的班他不清楚,五班調皮搗蛋的人幾乎沒有。
發奮圖強的葉茂茂,一臉正直的班長許晉,還有從理科班轉來的第一名佟翔,傅景明不覺得自己在這些人中有什麼優勢。
趙元年安慰他:“沒事的,你剛來還沒怎麼适應,慢慢習慣就好了。”
作為同桌,他對于傅景明的學習狀況最了解,也就出院回去後稍微耽擱了一小會兒,有些時候他熄燈睡覺,拉開窗簾都能看到樓上的燈還亮着。
傅景明基本都學到十二點多才睡,早上也不怎麼賴床,吃早飯前還能背會兒單詞,努力程度和宋青山差不多了,對于這次考試成績,趙元年不太擔心。
傅景明又問趙元年:“你考得咋樣?”
趙元年對于學習不僅态度暧昧,考試的态度也比較暧昧,說一圈下來沒一個人關心他的成績,他本人也不關心。
趙元年說:“和上次差不多吧。”
時雨說:“元哥的成績穩定在20名前後,超穩,誤差不超過一名。”
趙元年攤手說:“非常無聊的成績,沒什麼好說的。”
既沒有争先的優勢,又不會有落後的緊張感,的确是非常無聊的一個名次。
但是傅景明隐約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他看過趙元年的作業,正确率很高,不像是這麼中遊的人,不過對待學習那種漫不經心的态度,大概也就隻值這樣的名次。
成績沒下來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五個人玩到十二點才散場,第二天傅景明睡了個懶覺,起來後又去宋青山家借他的習題冊。
宋青山父母出門了,他一個人坐在滿是書的書桌前寫數學卷子,傅景明發現他居然自己做題時還掐表。
宋青山說這樣比較能保持緊張感,做題的效率比較高,傅景明想了想自己在家做數學題确實會做到一半去幹點别的事,有時候還會順手翻别的科目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