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的後續情況,警察那邊也無法幹涉,即使哭天搶地地哀求幫忙求情,秦仝隻有盡力斡旋。
隻能說有膽量做出這樣的事情,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聯系方式查得怎樣?”秦仝捏着發酸的眉頭問着信息科的同事。
宋母提供的手機通訊記錄顯示,背後有人一直操控着宋母做事,這人不僅知道宋母的電話情況,還知道鄭橋與宋妙妙的關系,并有拍攝到兩人親密的照片。
這人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仝并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先讓信息科的同事先查查這個電話背後人的情況。
“秦隊,查是查到,就是背後這人和這個電話使用者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怎麼說?”
“您過來看看。”信息科的同事拉過秦仝坐下,并開始解釋:“這個電話是一個虛拟電話,我順着電話來源盤查了許久,查到對應的開戶人,而這個開戶人說來也巧,出國了!”
“你的意思是,等于說開這個賬戶的人,和操作短信信息的人,不是同一個人。甚至有可能是持有這張手機卡,且制造虛拟賬号隐藏身份,來聯系的楊雲(宋母)?”
“對的,就是這個意思。”
“那可真是難辦咯。”除非是這個神秘人主動緻電,才有機會查到其對應定位。
但宋母捅人一事早上了新聞,神秘人估計會放棄宋母這條線,不會再聯系過來。
看來線索暫時斷了。
既然線索斷了,鄭橋還在醫院,那就先排查鄭橋這三個月的行蹤情況,以及圖片中姜夔物業的監控錄像。
一想起要打擾到姜夔,這人估計又得纏上來問案情了。
秦仝不免頭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
說起這姜夔在哪?
早上的一則新聞,讓他得知了之前警察局查得【失蹤案】變成了【兇殺案】,播報的死者正和他所看樓下監控裡面的女子一模一樣。
“死者原來叫宋妙妙。”
恍然大悟的姜夔并不擔心線索不上門,按警方的下一步動作大概率會找上門調取監控,他可以趁機了解一下。
對于這類兇殺案,他可精神了。
不過嘛,他還有事情要做。
先去醫院一趟,除了看他那條這幾天還沒好全,且一直隐隐作痛的腿外,他還有别的心思。
他特地臨近中午來,湊上個快要下班的時間。
這不,剛拿了消腫止痛的外敷藥後,他便大搖大擺地挪着上了病房。藝高人膽大地順了件外套,有模有樣地慢悠悠地往鄭橋病房走去。
果不其然,經過一番襲擊之後,鄭家的人草木皆兵派了兩個保镖守在了門口,見外人進入就警戒起來,不讓探視。
“做什麼?”
“例行身體檢查。”
“剛不是才看過嗎?”眼前的保镖狐疑地盯着眼前這人,可姜夔面不改色,繼續說道:“就是檢查了發現數據有些不對勁,這會要再次檢查一下,耽誤了事情,影響了鄭少病情,看你怎麼擔責。”
姜夔煞有其事地“哼”了一聲,讓保镖讪讪閃開了身。
畢竟眼前這人看着确實有這麼回事,眼神銳利坦然,語氣之間并不似作僞,一臉就是不讓看就掉頭走的模樣。
加上這醫院是鄭家的,保镖并不認全全部醫生,生怕得罪了人,要是轉身給舉報了,他們這好工作可沒了。隻得微微檢查了此人身上沒有其他鋒利武器外便讓同行。
“行,盡快哦,不要打擾鄭少休息。”
姜夔哼笑:“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這我還不知道?”
他順的衣服自然是從隔壁休息室薅的醫生白袍外套,一穿看着是有模有樣的。
走進去病房後,這次鄭橋醒了,卻一直往窗外看去。
房内是一片靜谧,隻要大開的窗戶外吹來的徐徐涼風,姜夔也不怕發現,坐在了離鄭橋不遠的地方。
仔細看去,鄭橋的臉色比上次見到的還要蒼白,像極了第一次見面那猛嗑藥的模樣。
對于那個藥,姜夔剛看腿的時候,順勢也問了一句。
【□□】這藥是一種長效安眠藥,一般用于因焦慮症或者精神性疾病産生的無法睡眠的精神類藥物,需要醫院才能開的。這類藥屬于精神疾病治療藥,常規的失眠者不會随意開,因為其副作用極大,會有反胃惡心,無法集中注意力等,且容易成瘾,截斷會反奇效失眠。
一般正常人不會故意吃這種東西。
當時姜夔闖進去的時候,鄭橋跟嗑藥似的怼了不知道多少顆,可想而知但凡當時沒有打斷,他估計都要送去洗胃。
惬意的風吹散了窗簾,鄭橋的視線才随之而動,遲鈍地發現了眼前的姜夔。
一看到陌生人進來,鄭橋猛地抱住被子縮了起來,努力蜷縮在床警示盯着姜夔:“你是?”
姜夔雙手舉起安撫:“别擔心,你還記得我嗎?就頭幾天我還進過你屋呢!你房東,我叫姜夔。”
這麼說來,鄭橋看了許久确實有點印象。畢竟同住一棟樓,除了當時見面外,平日上下樓也有點頭的,本打算松懈一口氣,可見姜夔莫名換了裝,又緊張他别有所求。
“你到底來做什麼?”他神經質地模樣縮着肩打量着姜夔。
“别害怕,我就站在這講,不過去,要是覺得我傷害你,你就讓外面的保镖将我趕出去。别怕,我這次來是……收房租的。”姜夔一臉誠懇又真切。
這峰回路轉的走向,讓神經質的鄭橋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住了?
“嗯?”
收房租?
微愣地表情不可思議地盯着姜夔,連害怕的想法都被這不合時宜的話題給沖散了不少。
“是啊,自從這三個月前也就7月14日那天停電後,你就沒交過了,你記得嗎?”
“7月14日。”
鄭橋喃喃兩句,猛地哆嗦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那天,我發生了車禍,我不記得了……不是我,我沒有殺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