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正是其十周年慶典,邀請了許多名人記者到來參加派對。為了招待,還盡是奢靡地多番布置,門前擺滿了花束飄香惹人。畫廊内觥籌交錯,盡管不是夜晚依舊不掃雅興。
“哼哧……哼哧……嘭嘭嘭……”巨大的轟鳴聲從畫廊外響起,踢踢踏踏的挖掘機發動機的聲音傳來,伴随着人們驚呼的聲音,大隊工程人馬以及一群眼神堅定手持白色橫條的人似“兇神惡煞”地朝着目的地【白色畫廊】的位置走去。
這浩浩蕩蕩的陣勢堪比遊行示威般,這等巨大工程拆除設備在繁華路段顯得格格不入。周圍人群都探頭圍觀,思索着難不成要搞拆遷?這麼大動靜。
【白色畫廊】門口的保镖見此情況,都連忙攔下人群。
身着西裝革履的保镖臉色陰沉急忙伸手攔住衆人,大聲警告着:“你們這是幹什麼?不知道今天這裡搞活動嗎?今天來的都是大人物,快把你們的車隊建築施工隊帶走。”
為首那人也不見慫,推搡着保镖連番嚷嚷:“我可是老闆雇傭的施工隊進行拆遷的,就今日剛下的拆遷許可,還有這土地咱家老闆的,要拆就拆,你們攔我也要辦事。”
“你們老闆誰呢?我們這邊正在整活動,一點風聲沒有!”保镖見情況不妙,對方可是帶起證件申請來的,上面手續都依規處理看着不像作假,馬上安撫連忙進入找負責人。
而留在外頭的施工隊聲勢浩大的嚷嚷裡面的人快出來,就要先拆的模樣,“嗡嗡”作響發動機聲喧嚣得令人害怕起來,就跟下一秒就将機械臂就得下來,挖鬥時刻待命就等一聲令下直接吻上建築。
這般大動靜裡面的人自然聽到,紛紛都跑了出來。
瞬間紛亂的聲音傳來,負責人沈同文頂着個肥胖的大肚子就出來了,邊嚷嚷邊跑出來:“你們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罩的啊?這裡是鄭氏的産業,你們老闆誰呢?憑什麼在這大吵大鬧,今天這邊都是媒體名人,砸傷一個你們都賠不起!”
眼神睥睨鼻孔朝上地恐吓着施工隊,周圍來拍照的媒體紛紛拍下這一幕,這動靜不比什麼畫廊十周年好看?
閃爍着的燈光下雙方強硬對峙,施工包頭自持有後台,态度格外強硬,哼了一聲:“我管你們鄭氏誰跟誰?反正這土地現在不是鄭家的,已經贈給我老闆了,收到通知今天不拆也得拆,後面的賠償我們東家賠給你們!”
“限你們5分鐘内出來,不讓我這大家夥可要動手了!”
土地轉讓協議複印版就這般端了上來,白紙黑字地寫着,協議贈送甲方正是失蹤的鄭橋,再看手續齊全的其他紙質複印版洋洋灑灑地正生生打着沈同文的臉上,整的他“诶喲”大叫一聲。
連忙趴在地上一張張翻看,越看越心驚!
該死!媽的!這死小子,該死怎麼把地還轉給别人?
沈同文是誰啊?
沈字自然是沈曼文的大舅啊,自己侄女好不容易攀上鄭氏,自然也要找個工作撈個油水,其他職位都需要高學曆能力高的,他一個小學畢業的全靠關系沒得能力的人,隻得把眼睛盯上了出國留學鄭橋已逝母親的産業。
以他足夠變态及獵奇的審美,倒是搞得風生水起,除了賣畫以外,還有買賣一些“藝術品”,各個都可是上品,在這侄女新老公的資助與幫助下,還搞出了一條“獨有”的道路。
反正這鄭萬國早已洗白,那這背後的生意可大着呢。
分點給他做,也足夠讓他衣食無憂,富貴一輩子。
富貴險中求嘛!可這會施工隊要是發現裡面的腌臜事情!鄭萬國自己肯定有自保的能力,那就剩下他這一隻替死鬼了。
越想越害怕,豆大的汗水從臉上滑落,眼神是開始慌亂了起來。意氣風發的模樣潰敗下來,他連忙拉過施工隊包公,打算在一旁從長計議。
“你們……你們今天不要拆,我先問問鄭氏情況,你知道的這……”
話音都未落,一個挖機直接跟切豆腐似地直接鑿向招牌位置,齑粉揚起衆人才真知道動真格了,尖叫着往外跑去:“快跑!建築要塌了!”
這聲一出,都吓得衆人絡繹不絕地往出口跑去,瞬間堵住了整條街。不一會,人都跑出來了,這包工頭一個示意,其他挖掘工人一擁而上檢查裡面情況,紛紛将值錢的東西搬出來,而挖掘機則是繼續工作。
動靜之大吓得沈同文呆滞在原地。
真的動真格了!
完蛋。
“報……報警!”他尖叫地推搡着周圍發愣地保镖,瘋狂喊着:“愣着幹什麼!報警啊!!”
閃光燈四射拍照,将這瘋狂到極緻的一幕拍了下來,衆人臉色都帶着驚慌失措,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建立十年的【白色畫廊】從此成為一攤廢墟。
且在慶典的當日,在【白色畫廊】下發現了五具無名屍骨,以各種極其詭異地姿态嵌死在了地基處,而在【白色畫廊】的後院地下室内,發現了幾個被禁锢的少女,被蒙住雙眼,以穿着暴露的形式被囚禁着。
嘩然聲起伏不斷,現場随施工隊前來的人見狀都濕潤了雙眼,情不自禁沖了上去參與徒手挖掘,一遍一遍摻雜着血和淚,是充滿痛苦的記憶焦灼着他們的内心,而潛藏在黑暗背後的迷霧慢慢浮現……
“這就是你送給我的大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