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你們死亡前發生了什麼,才會導緻燭瞑受了刺激,才會到了這個世界後...”
南喬想到了什麼,抿了抿唇,猜測道:“難道是因為之前目睹過大量的血腥、死亡,再加上自己也死過一次,才會分裂出你來撫慰心裡的創傷?”
“哈?”燭旸發出一聲帶着震驚又好笑的聲音。
他停了下來,卻沒回答南喬的問題,而是說:“兄長倒是什麼都跟你說了,連我們不屬于這個世界,曾經死過一次也讓你知道了。”
“不過讓我猜猜,南喬還知道什麼......”
說着,他微微彎下身子,将目光從南喬的脖頸間下移,從她的手臂移到她左手手背上,随後緊緊盯着那道蛇形暗紋,意味不明道:“...南喬是不是還知道我與兄長還有蛇身呢?”
這話一出,南喬控制不住,指尖輕輕動了動。
捕捉到這一點的燭旸眼底幽深,卻又很快掩蓋過去擡起頭來看向她的眼睛,他笑了,“南喬是怎麼知道的?可是昨夜...發生了什麼?”
昨夜發生了什麼?
南喬腦子裡猛然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
——冰涼、堅硬,緊緊纏繞着她雙腿的蛇尾,和那粘膩的吻......
她默默抿了抿唇,猛地搖了搖頭,使勁将腦袋裡的畫面甩出去,正色道:“沒什麼。”
她努力控制住臉上的表情,想要扳回話題,“我确實知道你們有蛇尾,但這和我剛剛問的話應該沒有什麼關系,你還沒回答我,導緻燭瞑人格分裂的原因是什麼。”
燭旸的目光緊緊盯着南喬,沒有錯過她眼神中某一瞬間閃過的羞澀。
眸光顫動間,他心裡浮過某些想法,卻又因為之前吓到她的事兒收斂了那些可怕的想法。
下一瞬,燭旸移開視線,繼續牽着南喬的手往圖書館所在的方向走去。
卻又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呵。”他嗤笑。
——南喬一直以為他是兄長分裂出來的人格,可是哪裡有什麼人格分裂,這子虛烏有的事兒,也就隻有這個世界的人類才相信。
在他們那兒,身體裡面突然出現新的靈魂,這叫奪舍。
而他和兄長死後來到這個世界,會共居一體,不過是因為隻能重塑一具肉身。
這般想着,燭旸的眼底發暗,他知道南喬想知道一切,想要探究他們身上有什麼秘密。
可他卻不想告訴南喬實情。
畢竟......
——兄長這身份,着實好用。
燭旸緊緊握住南喬的手,緩步往圖書館的方向走去。
被他拉着往前走,南喬皺起眉頭看向被他緊緊握在手中的右手。
趁着燭旸現在看不見她的臉,南喬不再掩飾眉眼間的憂愁。
好煩,剛剛燭旸的反應太奇怪了,嗤笑、避而不談,好像對她問的話不在意,又有些看不上眼的感覺。
這是為什麼?他怎麼是這樣的反應?
南喬皺起眉頭,看着燭旸的背影。
現在問又問不出什麼,也沒有别的辦法了,隻能順着系統給出的安排表去圖書館找書。
昨天從女寝室出來時,南喬在女寝裡面拍的安排表上寫着,今天要去圖書館找一本名叫:《24人格》的書。
不怪南喬覺得燭瞑和燭旸是雙重人格替換者,起先就是因為在這個“失智學妹”所在的宿舍内,在屬于她的桌上拍攝了一張安排表。
第二天要去找《24人格》的書,可不得讓她先入為主,又有“白天是燭旸與黑夜是燭瞑”這條關鍵線索,加上在玫瑰園裡面看見同一具軀體裡的燭旸消失,燭瞑出現。
一切的一切都在暗示着她,将她的思緒往人格分裂症上面靠攏......
南喬過往二十年的生活太過普通平常,任她想破了腦子,也不敢想一具身體裡面會有兩個獨立的靈魂,兩個完整的從出生,到長大成人後,又因為變故不得已而共同寄居在一具軀體裡的人。
這太過奇幻,太過匪夷所思了。
沒過多久,南喬就到了圖書館。
青禾大學的圖書館有六層樓,分為AB區,空間極大,南喬要找《24人格》這本書,靠她自己去找,與大海撈針無異。
這就需要先去服務台那兒,找工作人員查詢書本具體位置和書号。
南喬和燭旸才從圖書館大門走進去,就見到服務台那兒趴着一個身影。
高高瘦瘦的,觀其身形和發型,應該是個青年。
“哇哦,玩家和玩家終于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