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
“主播這操作,好牛啊!這不就是大家想看的把主動權拿捏在手中,拿捏副本boss嗎!”
“不得不說,有些人的成功是必然的,就沖主播這表現能力和機智勇敢,普通人根本沒有。”
“果然不能拿尋常的方法,這也太6了。”
南喬已經拉着燭旸走進了六樓,裡面的燈光很亮,可她見到的并不是沈元良口中的“行知”書吧,而是和尋常的圖書館一樣的布局。
各類書籍放置在一排排書架上,錯落有緻的桌椅組合,與她印象中集藏書、茶館或咖啡館為一體的書吧有很大的區别。
很明顯,這兒不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意識到這一點的刹那間,南喬收回打量四周的視線,轉身就拉着燭旸往樓梯間走。
從六樓去到樓頂的樓梯間沒有貼上漂亮的磚塊,仍然是水泥凝固後最初的模樣,最外側連扶手都沒有。
這地方要是不小心,就會從高處直接墜落到最底層的地面,不死也會摔個半死。
南喬收緊拉住燭旸的右手,剛打算先一步往上走,便感覺到燭旸指骨輕輕動了動,竟然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先一步往上走,還聽見:“南喬往裡側走,這要是掉下去了,可是會丢掉性命的。”
南喬擡起眼睛看過去,便見着他甚至控制住步子,好讓她能往最裡側走,保證她的安全。
見着他這般模樣,南喬的良心隐隐作痛。
她剛剛在電梯裡可是明晃晃的渣女做派,一邊說着更喜歡他的兄長,一邊又說不讨厭他。
真是夠了...
似乎是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燭旸轉過頭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南喬擡眸對上他的眼睛,也不僞裝地直言道:“你倒是一點兒也不避諱。”
燭旸:“為何要避諱?”
“燭旸明明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嘴上說着喜歡你的兄長,卻又與你牽扯不清...”
說到這兒,她的眼波微微流轉,“可在這種情況下,你作為燭瞑的孿生阿弟,既不是對我深惡痛絕,也不想告知你兄長。”
“起先我以為你是還沒能回過味識破我的伎倆,便被我牽着鼻子走,現在嘛......”
她意有所指地垂下眸子看了看被他拉住的手,話語間便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南喬似乎對我還不夠了解。”
“畢竟...”燭旸笑着話音便落了下來,可不過幾息那眼眶裡的眸光漸漸變得幽深起來,“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呢。”
“是嗎?”
南喬笑了笑,“那要這麼說的話,燭旸和燭瞑給我的感覺還挺割裂的,有些時候我竟然會抛開這具軀體,将你們當成兩個人。”
“那南喬便将我與兄長當成兩個人。”燭旸的聲音緊跟其後。
說着,他的指骨輕輕動了動,“南喬可以先适應适應,或許不遠的将來,我就脫離了這具軀體,那時候也便應了南喬所想的,我與兄長成了兩個獨立的...存在。”
話落,燭旸也不看南喬聽到這話是什麼表情,便拉着南喬往上走,隻留下背影。
南喬臉上的笑意僵住了片刻,沒開玩笑吧?
燭旸和燭瞑會從這具軀體上分離,成為兩個獨立的存在?
這種說法太過于荒謬,可她的大腦告訴她,燭旸說的還真不是玩笑話。
昨夜燭瞑說了,他在原本的世界死亡後才來到這個世界,神魂不滅,肉身重塑。
這麼奇幻的事兒他都做到了,将身體裡面的副人格分離出來,還真有可能。
可是...
南喬又有了新的疑惑,按她的理解,肉身裡面該是有靈魂才對,燭旸既然隻是被分裂出來的人格,沒有靈魂,那他怎麼可能成為獨立的人?
而且現實世界裡的人格分裂症患者,都是人格消亡才算治愈。
南喬說服不了自己,與其說是讓副人格脫離軀體成為獨立存在,不如說是燭旸原本就是燭旸,不是誰的副人格。
她被這個猜測吓了一跳。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樓梯的盡頭,燭旸轉過身來看向她,便見着南喬一副驚疑的模樣。
想到他剛才說了什麼竟然吓到了她,他有些忍俊不禁,“南喬是被我剛剛說的話吓到了?”
南喬看向他,大膽道:“你和你的兄長,不對...”
想到要說什麼,南喬有些不安地咽了咽唾沫,手指掙紮着想要掙脫被燭旸緊緊抓住的手,一邊在心裡組織語言,幾息後才道:“該不會燭旸原本就是燭旸,根本不是燭瞑分裂出來的附屬人格?”
可是....
燭旸不松手她根本掙不脫,她也看着眼前被她确定過的身軀,又有些不确定了,
——兩個靈魂怎麼能共居一體呢?
她就着樓梯口與樓頂之間的光亮,緊緊盯着燭旸,想要從他那兒得到答案。
卻見到燭旸勾起嘴角,低聲道:“猜對了。”
“我早就說了,南喬與我更相配,畢竟...”
他收緊指骨,不讓南喬掙脫,“...南喬可以為了離開這兒去接近、去哄騙我和兄長,我亦是那種把想要的牢牢攥緊在手心之人。”
“南喬...你逃不掉。”
南喬掙紮着往後退着,隻覺得頭皮發麻,這個瘋子!
她可以演發瘋,可她不是真的瘋子!
之前他還能被她的伎倆給唬住,可現在什麼都戳破了,他直接演都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