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客棧休息時,卻意外聽到旁桌的人談論程筠。
“聽說程遠山死了啊?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了,我剛從淩霄書院回來,這消息保真。聽說是内讧了,梁塵派損失慘重啊。”
“我看梁塵派的氣運可真是盡了。”
“那可說不準,今年的問鼎台第三名程筠她要是當了掌門,說不定可以力挽狂瀾呢。”
“害,女孩子家家的,成不了什麼大事。”
“她雖是第三,但武功有目共睹啊,聽說她的實際功力遠不止如此呢。”
“怎麼說?”
“大家都說問鼎台那場比賽,她是故意放水輸給李宴安的。”
“問鼎台比武這麼重要的比試,她居然放水?為什麼啊?”
“這誰知道,青門的李宴安一表人才,又是青門掌門的親侄子,說不準看上人家了呢。”
那人嘿嘿一笑,“武功再好又怎麼樣,還不是見着個男人就撲上去,太饑渴了。”
“聽說越是武功高的女子越是饑渴呢。”接下來的話就更加不入耳了。
宋嘉運越聽越受不了,後來幹脆過去掀了他們的桌子。
宋嘉運大罵:“把你們嘴巴放幹淨些,我看你們才是饑渴得不行,嫉妒人家武功高都嫉妒瘋了是吧。”
“你是什麼人,管你什麼事,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爺爺今天我就管定了怎麼樣?”
好在那兩人武功一般,雲時一個人就都搞定了。
宋嘉運得意地看着被打趴下的兩人,“告訴你再讓我聽見你們說程筠壞話試試,下次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們了。”
“我們罵的是程筠,到底管你什麼事啊?”
宋嘉運:“聽好了,我是程筠最好的朋友以後再想說程筠壞話先來問問我們答應不答應。”
程筠聽到這裡,心裡五味雜陳。又問:“這是那兩人報複的?”程筠眼神中不自覺透露出殺意。
“不是那兩人。”
“隻是在那件事之後,我們便被人盯上了。先後四次被同一撥人追殺,敵多我少,漸漸我們有些不敵對方。一個分神,沒注意到宋嘉運,他便被對方傷到了。”
“若是普通刀傷還好,隻是我看宋嘉運似乎還有中毒的迹象。我怕我們來不及趕到京城,再遇上他們,便中途轉道來了淩霄書院,先把宋嘉運養好再說。”
程筠聽得緊皺眉頭,究竟是什麼人非要置他們于死地不可?
宋嘉運躺在床上氣若遊絲,向程筠方向擡手。
程筠低下身,聽他要說什麼。
“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你不會死的。”
宋嘉運卻搖搖頭,“我有預感,我好像要撐不住了。”
“不可能的,宋嘉運我告訴你淩霄書院什麼毒都能解,你不可能死的。”
大夫皺着眉頭查看了他的傷口,又給他把了脈,“外傷隻是小事,都不緻命,止住血就好了。隻是這毒……”
“淩霄書院解不了。”
“這是什麼毒?”
“這是皇宮裡的秘藥,九尺斷腸散。解藥隻有皇宮裡有,中毒之後,九天内沒有服用解藥,必死無疑。你們路上耽誤幾天了?”
雲時:“兩天。”
“那也就是七天内再拿不到解藥,大羅神仙也難救。”
“我們現在出發去皇宮!”
程筠找到管岚:“回梁塵派的事要先擱一擱了,宋嘉運中毒了,七天之内拿不到解藥她就死定了。”
“什麼!”管岚着急地站起來,“這是怎麼回事,才分開幾天就中毒了?他現在在淩霄書院?”
“是他和雲時一起,詳細的路上再說。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可能要辛苦你和我們趕路了。”
“沒事,我不怕辛苦!”現在月份還小,她沒那麼金貴,“隻是,那件事,你不要告訴他。”
程筠鄭重地答應她,然後收拾東西啟程。
臨走時,程筠才想起南塵,“抱歉,你問我的問題等我回來我再告訴你。”
南塵沒有說話,他看着程筠遠去的背影,他想,他們恐怕沒有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