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含笑的應了一聲。
徐照星由衷松了口氣。
“你放心,以後我會給你介紹更好的男生的”
夏橙莞爾。
沒有駁她的面子,低頭喝了一口杯子的水。
溫時年冷不丁開口:“夏橙。”
她下意識擡頭。
他靠着椅背,晃着手裡的酒杯問:“不記得我了?”
桌上的人紛紛向她看去。
她仿若未聞,禮貌淡然的咽下盤踞在舌尖的水,“溫先生。”
他沒有立刻回答,盯着她的臉不知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才移開視線,喝着酒,應了一聲。
“恩。”
原本嘈雜的餐桌陡然一靜。
衆人神色各異,尤其是白凝霜,打心眼裡覺得他不應該會認識她。
“時哥哥,你怎麼會認識她?”白凝霜問。
溫時年默不作聲喝着酒。
白凝霜隻能将問題對準夏橙:“你怎麼會認識時哥哥?”
夏橙和他深沉的視線在餐桌交彙。
她沉默片刻,如實回道:“談過。”
白凝霜反而松了口氣。
因為娛樂圈稱得上他前任的女人多如牛毛,然而沒有一個人可以在他身邊待過三天。
她顯然也是三天中的一個。
沒什麼好在意。
由衷發出一聲嗤笑:“這樣啊。”
夏橙捧着水杯:“恩。”
“你恩什麼恩?”徐照星都要氣死了,“她在嘲諷你,你聽不出來?”
聽出來了。
但這也的确是事實。
沒什麼好在意的。
她越是平淡,徐照星就越是着急,“你和他談過的事,怎麼沒和我說過啊?”
“沒什麼好說的,”夏橙說完這句話後,又覺得不符合自己在徐照星面前的人設,耷拉着腦袋,含着胸回:“就隻是他交往過的一個人而已。”
不具有什麼特别的意義。
以他換女朋友的速度,長達三個月的時間,她早已成了某個不具名的某某。
徐照星也覺過味來,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夏橙莞爾。
在徐照星眼中有一絲強顔歡笑的味道,對她更是憐憫。
“以後我給你介紹更好的,别難過。”
夏橙笑意一深。
宛若默認了她這段話。
溫時年擡眸掃過她。
三個月的時間,她的狀态比在他身邊的時候要好,通透的膚色,給人一種作息規律,氣血很足的紅潤。
隻是也要更畏畏縮縮一些。
徐照星和她說話,她連正眼都不敢給。
“時哥,你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聽說你剛從法國回來?”抽煙男人随口問。
溫時年尚未說話,白凝霜已經替他回道:“大畫家能忙什麼?當然是在忙畫展,而且你們沒必要逼迫自己和時年哥哥社交,他會來這裡完全是因為你們邀請了我。”
“……”
她每句話都體面,但有點兒腦子的都能聽出來,她在點他們還不夠和溫時年結交,這擠不進去的圈子就不要硬擠。
抽煙男人面露尴尬。
但也沒有忍氣吞聲:“白大小姐說的對,是我不自量力了。”
其他人連忙打圓場把這個話題錯開了。
夏橙這才把她和那位神通廣大的“白大小姐”畫上等号。
原來一通電話就能把他叫回去的,是這樣一個人。
溫時年對他們的話題并不感興趣,将杯裡的酒喝完便回房了,桌上的食物幾乎一口沒吃。
他走了,白凝霜自然也跟着離開了。
抽煙男人吐出一口煙霧,不懷好意:“小妹妹,看着自己的前男友和别的女人一起上樓是什麼感覺?”
“你他媽沒話說了是吧?”徐照星見不得他欺負老實人,抓起一團紙丢了過去,“溫時年那個人你不知道嗎?喜新厭舊,誰能在他身邊待過三天?就那麼一兩天,她能有什麼感覺?”
“我和她說話,你激動什麼?”
“她是我小妹,你調侃她就是調侃我。”
……
夏橙無心讓自己和他成為話題中心。
任由兩個人如何争辯,都沒有回頭。
窗外的雪還在繼續下。
夏橙腦海中浮現出和溫時年在一起的時間,遙遠的像是上輩子的事,隻是想到他一如既往颠倒的時差,難免生出一絲恍惚。
可是這些都已經和她沒關系了。
在她和他說再見的時候,他的人生就和她無關了,或者從來都沒有與她有關,她隻是短暫路過了他的世界。
不知多了多久,她生出困意,拿起手機看時間,正準備找借口離開,卻發現溫時年在半個小時前前給她發了一條微信。
「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