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着話哩就聽得外間有甚響動,甚是越大,遂差人出去看看:“冬兒,你去瞧瞧外間怎了。”
不多時冬兒就回來說道:“外間船工在河上救下兩人,那兩人一年長,一幼小,年長的約莫二十出頭,那幼小的約莫十一二歲,那年長的道,是因被人追殺和他口中的小郎君落了水,那小郎君因被刺了一刀又跌入河中現下已是瀕死之狀,那年長的求着船工好心救救他家小郎君,那船頭心下不忍就讓他呆在艙裡讓船上的大夫去望望。婢子就聽得這多,回來了。”
幾人聽了都歎氣,那乳母道:“幸得我們的船要到巫州了,現下不在海上,這要是兩人在海上那真是都過頭七了,哪等人來救命,真真是可憐見的。”
夏明瑾見她說話有失多眼微沉叫道 :“乳娘”
“唉唉唉,知了,知了。”乳娘說着打了自己嘴下。
唐小婵本也在惋惜幼兒,聽得乳母說是要到巫州了霎時來了精神,正想問問還有幾日,又聽得外面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叩叩叩,夏大娘”屋内幾人甚是疑惑,各自看看,夏乳母起身去開了門,見是船上的夥計便問到:“何事尋我”
那夥計拱手道:“船頭知曉您這有三七這味藥材,因那小公子命懸一線,特向您來買點,看看您願否。”
乳娘見是這事哪有不肯的:“哪能不肯,你等會,我去拿了來。”遂關了門急急走去那邊翻找去了,不多時就找到。
拿着藥就走“我與你同去瞧瞧”
唐小婵見乳娘要去,心裡也是想去的,遂望向一旁的夏明瑾,夏明瑾也一樣向她望來,兩人眼睛一彎,同時起身牽手同追乳母而去。
“兩位娘子,等等我倆。”春兒冬兒在後面急忙關了房門也随着去了。
唐小婵兩人到時,大夫已經用過藥了:“藥我已經用了,是生是死就看小郎君是否挺得過去了,今夜是要發熱的,你好生看顧。”那大夫囑咐着那人道,遂搖了搖頭拿了箱子走了。
“小兄弟,想開點”
又一人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今熱好生照料着,興許明日就好起來了。”
屋内的人各自安慰後,都出門做事去了。
“多謝大娘送藥之情。”說着對着乳母磕了頭。乳母趕忙将其扶起口中道:“這算不得事,隻要小郎君能有好轉,就是積福了。”說着望着床上的小公子:“可憐俊俏的娃。”
唐小婵悄悄的探頭望向床上的人,登時眼睛睜得賊大,輕扯了扯了夏明瑾的衣袖讓她也看看,隻見床人的因沒有血氣皮膚白皙如細雪,那秀氣濃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一樣,眉毛修長,鼻梁高挺,真真是個玉一樣的美人,可惜現在躺在那裡。
幾人回去的路上唐小婵心裡還念着:“真好看,比女孩子都漂亮,要是額頭中間點個朱砂痣,誰分得清雌雄。”
因天色不早了兩人道别各自回了艙,回艙後她絮絮叨叨的對着李成蹊說着那人:“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了。”
李成蹊道:“照你說的,傷的這樣重,恐怕是醒不過來了。”
晚上唐小婵蒙在被窩裡看着系統裡面的藥,心裡在糾結,要不要用系統的治傷藥給那人吃,就算是給那人吃該怎麼避開人的眼睛喂下去,畢竟是一條人命不能不救,哎,念着念着就沉睡過去。
李成蹊見她還是蒙着頭,就知道她已經睡着了,起身幫她把被子蓋好方才睡去。
翌日唐小婵早早起身去了上艙:“郎君,小郎君還未醒嗎。”
柳端見是昨夜和贈藥的乳母一齊來的小娘子:“昨夜公子發熱,現下還未退去。”說着抹了把眼淚。
唐小婵想到一計:“那郎君快些去請大夫再來看看,我替你守着。”
那人也是焦急,不問她為何如此行事,便拱手道:“那多謝小娘子了。”遂去請大夫去了。
她豎立耳朵聽得那人腳步漸漸遠去,立馬從系統裡取藥丸快步走到床邊,把藥丸塞進那人嘴裡,但那人就是咽不下去,急的她想用手給他捅下去,突然想起系統裡有她不小心買到的露水,她一直不知道用來幹嘛,反正都是水,她馬上拿出來直接把露水也塞進了那人嘴裡,新奇的是那露水和藥丸馬上就相融合,盡然讓那人喝下去了,她還想再觀察下,怕人回來,便馬上起身。
“你……”
她還未站直哩,便覺着有人拉了下她的手,吓得她趕緊立起身子轉身望去,是躺着的拉了她:“不至于吧,這是什麼神藥嗎,還是這個組合是什麼神仙救命的搭配,人就醒了?不至于吧,啊?”
她驚恐的俯下身去看他臉色,隻見那人眉頭緊皺,臉色快速的紅潤來,思忖道:“我這是仙丹嗎,見效這麼快。”
她正待起身,突然身下的眼睛猛的就睜開了:“呀”吓得她着急忙慌的輕功一閃就到了門口,就在這時出去找大夫的人回來了。
“郎君你回來了,我想起來了,兄長不許我出來這麼久,我先回去了。”說完強裝鎮定出了房門用輕功閃出。
柳端還在奇怪,就聽着大夫說:“這小郎君不是醒了嗎,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
他急轉身過來望向裡面,果見自家小郎君已醒來,隻是虛弱的很,急忙上前去焦急詢問:“郎君你醒了,大夫,我家郎君可是度過了”
大夫摸着胡子診了診脈:“醒了就沒有生命危險了,按時按量服藥就可。老夫就先走了”
那小郎君因暫時還不能多說話隻能點了點頭以示道謝,柳端提着藥箱送人出去。
大夫一邊走一邊搖頭稱道:“奇了,奇了,活了。”
床上的人想着剛剛迷迷糊糊之間望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和帶有嬰兒肥的小臉,又聽得大夫說辭,嘴角他又感到一點藥的氣味,遂沉思着,但終是剛醒,精神不濟,遂又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