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唐小婵兩人醒來,在周圍找了個山洞将就着生活。
到了第三日唐小婵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外傷看着吓人,期間她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重操舊業,此後兩人一段時間就在那裡養傷。
這日唐小婵身上已大好,出去釣魚執法賺金币去了,留着柳之雲在山洞裡躺着休息,他因腿受傷嚴重,暫時還不能行走。
她像鳥兒輕盈的飛奔在叢林中,裡面動物有的已經嗅到她的氣味紛紛四散逃命去了:“我有這麼吓人嗎?”蹲一棵樹上的唐小婵摸了摸自己臉,“嘶”登時摸到了她臉上的痛處,想來是臉上的傷痕多了點?吓着它們了?
“算了,我今天就去霍霍别處吧。”遂腳尖輕點枝桠,縱身一躍朝着另外一處奔去。
成功賺到金币的她臉上帶着笑意,手中提着較小的獵物和一些果子往回奔去,路上見有合适的樹木,砍了一棵扛了回去給洞裡的人做個拐杖。
“瞧,我帶了什麼。”她到了洞口,提起手中的東西嗖的一聲就出現在柳之雲眼前,後又想起這東西血腥味過于重了,嘻嘻的笑着把獵物又提了出去,扔下,折身而返。
“喏,果子,很甜的,吃吧。”一面說着一面把用衣服擦過的果子遞給柳之雲。
柳之雲沒有動作,隻是望着她的臉看。
“拿着,先吃着。我等會才去弄那東西。”她又把東西往他手中推去,柳之雲接過來還是怔怔的望着她。
唐小婵疑惑了,心中想着:“我這臉上是怎麼了,難道臉上的血迹沒有拭幹淨。”遂擡起手來又揩了揩:“這下可好了吧。”
可眼前的人非但不吃,而且把手伸了過來,那用衣服綁着受傷的手直撫上她的臉頰,那人不知怎了,隻低低的說着:“阿姐,臉上的疤痕我會讓它恢複如初了,還有……”還有你身上的傷疤。後面的他沒有說出來。
聽了這話,什麼嘛,搞的她以為怎麼了:“沒事,沒事,不妨礙。”她要是想要恢複,多掙點金币買藥就好了,但是恢複太快就惹人懷疑了,臉上還是還是留着一處疤痕為好。
“好了,好了,快吃。”遂把臉上的手拿了下去,她自己幾口就把果子吃了,又輕輕拍了拍他道:“過去一點,今兒和獵物跑的累了些,我躺躺。”
柳之雲往裡面挪了挪,唐小婵就往幹草上一躺,把一旁已經撕爛不成樣子的裙子剩餘殘骸蓋在臉上,嘴裡還嘟囔着:“先墊着,等我睡醒了給你弄吃的和拐杖。”說罷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傷口複發疼痛了,柳之雲隻聽得平緩的呼吸聲了。
他望着放在一旁的果子,那有的果子上還沾了些許血迹,他知道那或許不是身邊人的,或許是野獸的,但他不知怎了,隻覺得心裡喘不上氣,就像那日兩人躺在地上絕望的等待着死亡的時候,像那日他睜開雙眼望着她臉上無法痊愈的傷痕,這些都認知都他呼吸不上來,喘不上氣,不知怎了眼淚竟然滴落下來。
轉過頭來望着身邊躺着的人:“阿姐,要是那日遇上的不是我,可還會如此救護。”
“呵”遂自嘲的笑了下,沒有如果,遇上了就是遇上了,隻會是我。
一面吃着果子的他一面拿着唐小婵前日給他編的扇子,好吧形似扇子,給她扇這蚊蟲:“阿姐,真好看。”
若是唐小婵知道,肯定吐槽,她這樣以往頂多算是可愛,現瘦了下來,也頂多算個清秀,怎麼都和美貌不沾邊的,不過雙眼睛算是頂好的,讓人一望到底,或望不見底。端看看她的人是怎樣的。
“嗯,睡的真好。”睡夠了的唐小婵起身伸着懶腰,歪過頭來見着柳之雲手拿着扇子半躺着,便把他扶着躺下了。
她自個兒出去料理食物,料理完見人還沒醒來,就拿着刀在那裡給他削着拐杖“還不夠光滑,再磨磨。” 想着那人手上有刀傷,還需要在光滑些,等她弄好時,太陽已經望西墜了。
晚間見柳之雲還未醒來,她便進去看,伸手探向額頭:“呀,有點發燒。”忙忙的跑去燒水給他擦拭,一直照顧他到第二次正午才好些。
柳之雲醒來就見着唐小婵趴在身旁,他額頭上還是那成了幾塊布料的衣裙,他伸出手把她頭發撩過去。
那睡着的人眼睛一下就睜開了,隻見她高興的道:“醒了,我給你拿點吃的。”遂起身跑了出去。
唐小婵喂了他吃下東西,拿着拐杖與他看了,就這樣兩人又在這裡過了快一月了。
這日唐小婵來到她們摔下來的地方尋找那掉落下來的長鈎索,找了許久不見蹤影,她隻得花了金币點開地圖,見着鈎索在半山樹上挂着,她縱身一躍便上了去,拿着鈎索一躍而下“看來我這輕功越發好了,下次要是再遇見那般,總不會在比今兒慘了。”
柳之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腿還是不能行走自如,隻能拄着拐杖蹒跚,唐小婵已經是好脫體了,就是臉上一道疤痕傷的深了總不見好,其它的隻得淡淡的痕迹了,隻那柳之雲比她還急,隻得這幾天出去了。
“好了。”唐小婵扯了扯腰上和雙肩上的綁帶,又用扣鎖住兩人,笑着說着:“好了,這次可得好好的抱緊了,要是掉下來我可不會在救你一次了哦。”開着玩笑的說着,她甩着手把鈎鎖往上一擲,扯了扯就攀爬了起來。
“嗯,不會放手了。”說着就伏在了唐小婵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