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婵,柳之雲一行人趕了幾裡路就要到了季清他們停伫的位置了。
騎在馬上的唐小婵“駕”想要朝着季清奔去,口中還喊道:“季清哥哥,季清,你可瞧得見,我可沒哄你,你快看看。”一面說着雙手還朝着前面揮舞着,勢必要讓季清看個明白。
正想着唐小婵是不是自個兒回了的季清隔了老遠就聽得着喊聲,立起身來朝着路上望去,果見了一輛馬車,和幾個騎馬而來的人,他摸着下巴道:“果然是這樣,看來六娘這次沒找借口,就是不知道李五郎那厮怎肯放手讓她一個人出去。不會是念書念傻了吧。”
“咦。”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不會,不會,那人就是九竅的心眼,斷不會如此,隻得回去問明原因。”季清哪裡知道,這個原因是不能告訴他的。
沒聽着回應的唐小婵有點心虛,她還指望回去的時候李成蹊見了她臉上的疤痕定要問什麼原因,她說了定會挨罵的,到時候就要季清在一旁打岔的,反正這種事情他也是經常做的,熟練的很,可現在不見回應,她心中就有點沒地了。
“柳郎君,就在前面,我先行上前,你們随後就來呀。”說着将鞭子一甩,馬兒馳騁出去。
柳端:“郎君?”
柳之雲臉色沒有任何表情:“趕路。”
柳端:是。”
“柳郎君,不知道前方是什麼人,現如今連我的名都不喚了。”柳之雲在馬車中想着,之覺得心中一顫,好不煩悶,拿在手中的書登時無法看下去,這心中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似的使得他喘不上氣,遂想要把手中的書擲下去,還未甩手,想着這是他阿姐買的,便收回了手,拿着車廂内的杯子擲了下去。
外面的一行人許久聽不到馬車内有動靜,都撺掇着柳端上前去詢問詢問,這些人都看得出自家郎君喜歡那小娘子,現如今出了另外一個郎君丢下他們郎君,可想自家郎君心中定是不快的。
隻得柳端知曉他家的郎君斷然還不知道這是何感情,他囑咐了衆人切勿将此事與郎君講明,他們郎君與那娘子斷斷是成不了的,他看這是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自家郎君現是感情萌芽階段,以後定了親定會望忘了這事,那娘子是根本還沒開竅,想着那小娘子救過郎君兩次,公主定會大賞,找個門當戶對定能一生無虞,何必……世家的親事不是好結的“哎”
“柳端,好好的歎氣幹甚,我們不說,郎君以後也是定會明白的。”
“是呀,要是知曉了,我們少不得挨頓訓斥,不,說不得就不是訓詞。”
幾人正說着哩,隻聽得一聲“嘩啦。”眼前一物件将扔了出來。
“啪”其中一人眼疾手快接住了杯子,沖着柳端挑了挑眉:“瞧瞧,我們的小郎從小到大脾氣是不小的,何曾見他如此低頭過,要是……”
柳端眼神輕掃過那人,一旁的另一人趕忙敲了敲那人,那人瞧見了趕忙投降說着:“行了行了,我不說了,反正以後事發了,有柳大護衛頂着。”
“喏。”說着把手中的杯子遞了過去。
柳端接過杯子,沉吟了片刻,方才平靜的說着:“郎君的婚事自有公主同郎主做主。”郎君自己做不了主的,打馬來至窗邊輕聲詢問着:“郎君,可是有何不妥當,怎得連杯子都扔了下來。”
護衛:“說的也是。”搖了搖頭便也不說話了。
柳之雲:“不要了,扔了。”過了一會又撩開簾子開口:“去看看,可到了。”
柳端剛回了,往前就見了一旁停伫的馬車,躬身道:“郎君,前方不到幾步應是娘子說的那人。見着了娘子的馬在一旁。”
柳之雲悶悶的“嗯。”了一聲。
而唐小婵這邊正和季清說着話哩,可不見的,季清可不就仔仔細細的看着了唐小婵一圈,果就發現她的不一樣了,正色道:“六娘,你臉上的疤痕怎來的?”
“說實話,不說實話我是不與李五郎給你求情的。”這才多久不見,好好的一個小娘子臉上就有了一條疤痕,這可怎了得,以後怎能說的好人家,見了李成蹊定要讓他好生拘着她。
“略。”唐小婵不在意的吐了吐舌頭:“這不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事,兩條命沒事就好,還在乎這點傷痕嗎。”
季清一口氣上不來:“這點傷痕?”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你當着李五郎面說說,這點傷痕,你要多少?嗯,怎麼就不愛惜自己。”起身想要再說些什麼,望着唐小婵一張無辜的臉,遂歎了口氣,心中暗暗念叨:“她不懂,不懂,不懂。”好容易将氣性壓了下去。
季沐見狀忙上前說着:“好了,好了,六娘子是見義勇為了,回了京都請最好的大夫瞧瞧,總能把疤痕淡化的。”
不說還好一說季清就更氣了,他家中就他最小,自從同着李成蹊,唐小婵,金靜來幾人住了一條街,他就當着唐小婵是自家妹子了:“下次你要是再遇見這種事情,隻管跑,這些事情不是你能管的。”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以後你不能一個人出門了,這次說什麼也得給你們兄妹兩買幾個丫頭仆從。”
唐小婵知曉季清是替自己擔心,沒有反駁,隻季清說什麼,她就乖巧的應下,不惹這個正在氣頭上的人生氣。
忽聽得馬蹄聲,她擡起頭一臉委屈的說着:“季清哥哥,回去了定要同哥哥求情呀,下次我是再不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