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看了唐小婵一眼:“你無故的說起這事,我能不知道。”
唐小婵搭拉着腦袋吸了口氣:“聰明人,聰明人。”果然季清哥哥有的話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念叨什麼呢,埋着頭。”
“哥哥真聰明。”唐小婵一下就擡起頭了,兩人又說了會另外的一些姓柳的人家,皆沒有年齡相貌相仿的。
李成蹊聽着唐小婵嘴裡叨叨的說着那小郎君相貌如何如何好看,性子如何如何好,沉吟了一會對着唐小婵道:“妹妹,這些個官宦人家,家裡規矩多,這柳郎君回了家中等身體康健了,公主多半是要下帖子請你到府,你定要少說少看,隻聽着就好。”
“知道了,還不知道是不是哩,假如不是哩,公主府我不一定進得去哩,或者公主差個媽媽送來禮也是未可知的,現在說這些還早哩。“
唐小婵停頓了下又說着:“不過哥哥說的話我都記在心中了。”
“再說了,我們在這裡待不了兩年,等哥哥考完了……算了以後再說吧,若是哥哥高中……。”好吧被人留在京都對李成蹊身份不是一件好事,兩人都想着外放偏遠的一些縣。
“不對呀,哥哥你怎知道這些?”唐小婵疑惑的問着了,這才反應過來哩。
“國子監有那柳家旁系子侄,與我走得近些,聽了些來。”李成蹊道。
兩人閑談了許久。
“有些累了,我去午睡會了,晚間喚了我起來,吃飯時候再說說我做點啥營生,帶來的銀子要花完了哩。”唐小婵起身對着李成蹊說着。
李成蹊:“去吧,我做好了飯喚你。”
“等等。”
唐小婵剛轉進去,就停住了腳步回頭:“怎麼了哥哥?”
李成蹊開口:“臉上的疤痕……。”
門口的娘子笑意盈盈的道:“開了藥,後面會淡化的,不過要想好是不能了的。”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唐小婵:“我知道哥哥意思,我不想。”
李成蹊歎了口氣:“以後你會懂了。”女為悅己者容。
“對了,季清說你一個人在這裡沒人說話,我寫信回家讓二哥接了七娘一同來,正好出來見識見識,七娘這幾年也在相看人家了。”
唐小婵高興的道:“那感情好呀,但是七娘肯來嗎?”從那次後七娘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每次在家都不出門,好不郁悶,明瑾姐姐說是定了今年年底大婚,也有好些時日不見了,哎。
李成蹊:“我寫信回家問問。”
公主府。
柳之雲已經回來有兩天了,這不,太醫剛出去,他想下床走走都不行,他隻得喚着:“阿娘,你聽聽,太醫已經說了兒子無事了,隻待好生調養調養就成了,您就放了我出去吧。”
“阿娘。”他撒嬌喊道。
他床邊坐着雍容華貴的女郎喝了口茶淡淡的道:“黎兒,阿娘還不知道你,想着出去找救命恩人,我知曉你心地純善,但是阿娘要先查清楚,焉知那人是不是同刺客一夥。”
柳之雲低下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方擡起頭來:“阿娘,是她用命救了兒子,若是沒有她這時兒子已經是抹黃土了,阿娘,兒子都同你說了……。”
外間媽媽進來回禀:“公主,郎主來了。”
公主那一臉慈愛的笑意淡了下來,起身吩咐着:“伺候好二郎君,若是二郎君出了半點差池你們的命是留不得了。“
“是。”
公主帶着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門朝着另外一邊走了。
隻見門口進來一位穿着天青色錦袍,面如白玉,兩道劍眉,虎目大耳,好一位俊俏郎君,若說有不好之處就是拄着拐杖,樣貌有四十多的樣子,從人兩旁伺候着進了來,口中道:“黎兒,可好些了。”
柳之雲見她阿娘走的急就知道是阿爹來了,下床迎了上去見禮:“阿爹,流黎無事,總是阿娘不放心。”
原來這就是那腿斷了的柳将軍,因長相甚是俊美被公主瞧上,現明明已經快五十了看着都還像四十出頭。
“你阿娘說的有道理,先養好了身體你想去哪裡我和你阿娘何曾阻過你。”
柳之雲心說:這次過後,阿娘定不會再讓我出京都了。
柳麟見兒子心情不佳:“好了,我知道你想些什麼,下次出去我這邊給你多撥點人,你阿娘疼你,會應了你的。”
柳之雲又同他阿爹說着,求了柳麟去給唐小婵那邊送禮,下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