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覺得在江家受了苦,現在就可以走,我馬上讓老大給你寫和離書!”,黃雲芳話音剛落,江老爺子立刻沉下了臉。
黃雲芳吓得臉色一白。
江玄戈是江老爺子的逆鱗,黃雲芳随意置喙江玄戈的事,還用這麼難聽的話,簡直是拿刀在割江老爺子的心頭肉。吓住了黃雲芳,江老爺子并不罷休,直接把氣撒到江明書身上,措辭比對黃雲芳嚴厲多了:“你要是管不好你媳婦兒,你就和她一起滾出江家!”
江明書委屈:“又不是我讓她說的,關我什麼事?”
“你連自己女人都管不好,你算狗屁男人,沒囊氣的東西!”
被江老爺子這麼一罵,其他人都後怕地縮了縮脖子,還好他們沒當這個出頭鳥。果然,一句重話都不要對江玄戈說,否則老爺子必然發飙。
“彘兒要給流民供飯,早就和我說過。你們要是有什麼不滿,隻管沖着我來!”
這還覺得不夠,江老爺子罵完又心疼對江玄戈道:“彘兒,你受委屈了,放心,你做什麼祖父都支持你。你可是文曲星下凡,旁的蠢貨理解不了,你不必理會他們。”
其他人聞言,嘴角忍不住抽搐,是,他們都是蠢貨,隻有你大孫子是聰明人。他還受委屈了,這上哪兒說理去。現在災年,還拿這麼多糧食去供養那群流民,去哪兒找出這樣的傻子,白白浪費家裡那麼多糧食。
江玄戈坦然接受江老爺子的偏心,并沒有向他們解釋的打算,解釋了他們也不會相信,隻會認為是小孩子在胡鬧。
另一邊的張家家主,派人打聽了團練隊的動靜後,哼一聲:“江家和柳家糊塗了,我倒要看看我不出糧食,能有什麼事。”
時間很快過去半個月,離秋收又近了一點。江玄戈讓流民們挖的池塘修的水溝并沒有白費,山上的溪水雖然現在接近幹涸,但積少成多,沿着興修的水溝漸漸浸潤到地裡。
大别鄉的村民見狀,發現這樣的水溝遠比大家守着排隊争水來的快,于是紛紛扛起鋤頭扁擔自發上山修水渠挖水溝。
團練隊訓練了一個多月後,江玄戈又在鄉裡号召全鄉的人一起修築防禦高牆,另外又找到其他殷實人家出血,準備建造一批弓箭。這些大戶幾戶都存了些生鐵,用作打造莊戶的武器,現在用來造弓箭再合适不過。
江玄戈要了糧食,又要鐵,當然引得其他家不滿,張玄戈背着手,站在衆人面前脆生生道:“各位爺爺叔叔伯伯,既然我們團練是為了防禦外敵,那就要有趁手的工具,現在人和防禦工事都有了,沒有武器也白搭。既然我們都出了糧,何不再進一步,生鐵比不需要太多,能打造一批箭頭就行。前輩們,不出鐵前功盡棄讓之前的糧食打水漂,還是再出點血确保萬無一失,這筆賬應該并不難算。”
衆人聽了,感覺像是被江玄戈綁上了賊船,不想自己出的糧食白費,隻得咬咬牙又各自出了一批生鐵。
江玄戈組織鄉裡的工匠們将這批生鐵打造成了箭頭,另外還造了一批鐵槍頭,這批鐵槍頭被綁在長木杆上,分發給了團練隊的人呢。
如果有可能,江玄戈當然希望長杆也是鐵的,可惜,沒這麼多鐵。隻得用這些代替。
武器并不一定要多先進,比敵人強,能對敵人的武器形成代差就行了。秋收後能來打劫大别鄉的除了餓極了的流民,就隻有本地的山匪。那些山匪強盜一般隻有山頭有鐵器打造的武器。
團練隊的人每天要訓練的任務不會減少,又還要跟着大家一起修防護牆,整天累的像狗一樣。
好在江玄戈十分舍得,不但讓他們每天都能吃飽,還能保證每天至少有一頓油水,這讓團練隊的人無數次在深夜想放棄後,在第二天又咬牙堅持了下來。
練了兩個多月後,整個團練隊的人都大變樣,所有人都練的精瘦,雖然看着瘦了,卻比以前更加有神。
這時大别鄉的防禦高牆修建好了,既不出錢也不出糧的張家自然沒有囊括在高牆之内。
這時,秋收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