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之不及那便不用避了。
秦祎對那句避之不及不怒反笑,将衛青姝安排在書房最近的宮殿,禦醫随時侍奉在側,李青邰跳舞讓衛青姝學習,自己則是死死盯着衛青姝。
一間偌大的房間裡,正前方是批閱奏折的書案,右側屏風後一間小小的房間放置床榻以及一些起居用品,其他的大部分地方便是空曠的。
一側禦醫與李青邰站立在側,看着批閱奏折的秦祎頭皮發麻,衛青姝戰戰兢兢躺在床榻上很是想查看一下外面的情況。
幾天内,衛青姝看着看過數百遍的舞不由得愣神,那日撞到秦祎,秦祎對她道“孤站在你面前,為什麼你看不到”,她當時隻領會字面意思,此刻思考起來竟然覺得不太簡單。
“衛青姝,舞會今天就要開始了,你怎麼還不準備。”
李青邰走進宮殿擺擺手讓舞蹈的人退下,有讓人帶着适合的衣衫擺在衛青姝面前,準備一起去樂坊。
“你先去吧李師傅。”衛青姝收回神思,看着衣衫點點頭,“一會兒我自己過去就好了。”
衛青姝慢悠悠的挑了件青色衣衫,上面挂滿了墜珠,穿上衣服如同俏皮的森林精靈,然而披上外側薄紗,又是格外的端莊優雅,如同下凡的仙子。
去比賽場地的路上也是慢悠悠的,她一個人悠哉悠哉周圍漸漸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身旁梅花枝條隐隐約約掩映。
忽而一個人影閃過,衛青姝擡眸不由得瞥過,俊美的小臉蹙了蹙眉頭,眼神中滿是不解。
“秦皓?”
衛青姝自言自語不解道,“他會怎麼在這裡,莫不是我看花了眼。”
秦皓是衛青姝那和離的前夫,前夫為了美妾選擇和離。
秦皓和秦祎本是同父同母的兄弟,然而為了皇位争奪多年,當然這兩兄弟之前也是人臣,隻不過之前的皇帝昏庸,這兩人有能力卻不想都有野心。
兩人争奪多年,自從自己嫁給秦皓,衛家也站在了秦皓這旁。
可是秦祎登位後,隻是将秦皓避至嶺南,沒有趕盡殺絕之意,可兩人卻早就情誼盡消,秦皓後來也是堕落之後貪戀美色不理世事,以至于夫妻分離。
衛青姝自有自知之明,斷不可能來尋自己,可是此刻秦皓怎麼會出現在這。
心中有了疑惑,衛青姝不由得跟上前去查看。
遠遠的,衛青姝也是跟不上,隻能窺得一個背影。
男子一身白色長衫,裙帶飄飄,不知不覺來到一間房間,像是供奉什麼一般,不由得走了進去。
衛青姝滿臉疑惑,不由得跟着走了進去。
偌大的房間沒有了遮掩,衛青姝便光明正大的走近喊了一聲:“秦皓。”
男子本背對衛青姝,猛的回眸滿臉疑惑。
一霎那,衛青姝似是愣住了,男子背影雖然像極了秦皓,可是樣貌卻與秦祎有幾分相似,大緻看來更像幾年前秦祎春風得意、還未褪去稚嫩的樣子。
那時候秦祎年少英姿,意氣風發,滿京都無人與他相媲美,然而少年孤傲,即使無數少女魂牽夢繞都不曾得過他一絲笑容。
此刻少年回頭,衛青姝忽而想起那年雨天初見,她也是這般呼喚秦祎,秦祎懵懂回頭也是這般神情,全然不似此刻的陰沉狠厲。
“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男子好奇的上下打量衛青姝,清脆聲音将衛青姝拉回了現在。
衛青姝杏眸尴尬的掃過周圍,淺淺勾唇一笑,搖搖頭:“無事,我隻是認錯人了。”
“啪”
還未等男子再說些什麼,房間的門外傳來鎖門聲,男子不由皺了皺眉頭,連忙跑了過去。
“誰在外面。”男子拉了拉門卻沒有響應,衛青姝也預感到事情不妙,連忙跑到門口,兩人不由無奈的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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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妃娘娘,你安心上台吧。”一個小侍女舉起手中鑰匙晃了晃,欣喜的的走來,“一切都搞定了。”
一旁的衆人也沒有任何的驚訝,不由得面露喜悅:“那樣的舞技,還不來訓練,就算來了也跳不好,在給我們丢人,拉了我們的榮譽。”
“還是禧妃娘娘好,沒有架子,陪我們一起沒日沒夜的苦練,如果禧妃娘娘不頂替掉衛青姝那女人,真是枉費了我們訓練的苦心。”
“你們不要聲張了。”顧純兒瞥過衆人,“這些事我們隻當作不知道,是衛青姝不來的,到時候皇上怪罪就不管我們的事了。”
“對對對,不要亂說。”
衆人迎合着,隻等宴會的号召。
接待外邦使者的宴會格外隆重,舞台似乎都是精心設計的,讓比試的人格外的舒服。
秦祎冷漠的看着來的使者,眼神中滿是冰冷。
外邦使者身形粗壯,皮膚黝黑,滿臉虛僞的笑意堆在臉上,眼神中卻對軟綿綿的舞樂滿是嫌棄。
然而等待這場舞退去,忽而一片寂靜,寂靜聲持續的久了一些,衆人不由面露狐疑看着舞台。
後面的舞台,衆人叽叽喳喳的說着主舞的衛青姝怎麼還沒來,也紛紛派出去人去尋找。
“時間看來不及了,找個人頂上吧。”薛佳在一旁故意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