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衛青姝眼眸中的霧水被疑惑代替,她擡眸看去,眼睛眨巴眨巴着像在說:秦祎在說什麼。
為他做主?
其他人也紛紛一愣,看向秦祎滿是不解,相互對視着滿臉茫然。
顧純兒一旁皺了皺眉,看向秦祎,嬌滴滴道:“皇上,是為我們做主。”
秦祎似是回過神,收斂了目光,眼神冷漠而疏離的看向其他人,開口的語氣中充斥着質疑。
“你們覺得我的賞賜不合理?”
秦祎語氣冰冷帶着些許不悅,眼神陰鸷如同盯着獵物的雄鷹。
衆人紛紛一愣,隻覺得背後冷汗直冒。
但是仍然有人大着膽子說道:“皇上,您将奇珍異寶全都賞給舒妃了,您向來獎賞沒有這般偏頗過,後宮的姐妹們也想要啊。”
那女子是剛剛挑事推衛青姝之人,那女子的哥哥是個将軍,立下些許戰功,平時在秦祎面前也大膽些。
衛青姝杏眸中閃過一絲慌亂與不舍,她看向秦祎,這麼多人想要争搶,他不會真的就将那些賜給她的都送出去吧。
秦祎似乎瞥過她眼底的神色,不悅之色悄然離去,眼底深沉帶着些許籌謀:“說的甚是,确有不合理。”
聽到他的話語,衆人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怪罪,衆人不由得看向剛剛說話的女子,眼神中滿是支持。
既然秦祎沒有怪罪,那便有可能分上舒妃的賞賜,任誰想想都忍不住高興。
衛青姝眼眸瞬間染上淚水,淚眼婆娑的看向秦祎,他怎麼能說不合理呢。
那可是他答應給的。
雖然不舍,可是衛青姝此刻卻是衛青妧的身份,衛青妧可是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的人,若是表達對賞賜不舍太過明顯,會被懷疑的。
想着,衛青姝硬生生的咽下淚水,幽怨的垂眸看向地面掩下心中的心思,倔強的抿了抿唇。
秦祎眼尾餘光瞥向她,她就如同倔強生氣的兔子,想要發作又沒辦法發出來,隻能死死的咬着下唇,本就紅潤的唇瓣此刻也變得殷紅。
“皇上,那舒妃的賞賜……”
此時,衆人便大膽了些,試探的開口。
秦祎眼神掃過衆人迫不及待的模樣,眼底多了些許冷漠,語氣平靜沒有一絲溫度:“既然不合理,那朕便出一個合理的分法。”
顧純兒皺眉,看向秦祎,心裡卻隐隐有些不安。
秦祎何時成了這般好說話的人了?
衛青姝卻未曾擡眸,秦祎若是中毒之事懷疑她,那他定然不會站在自己這邊,這種相對合理的做法不過是将那些東西再送回去。
可惜了那些用着舒适的,看着舒心的寶貝。
衆人翹首以盼等待着秦祎接下來的話,眼睛緊緊盯着他,唯恐漏掉些什麼。
秦祎看向失落的衛青姝,緩緩道:“過幾日接近年底,會有蹴鞠比賽,你們各自尋一些厲害的選手組成一隊,若是赢了便能随便挑選一件朕給舒妃的賞賜,如何。”
衆人眼神一亮,舒妃進宮不久,認識的人不多,陰謀詭計也不多,到時候挑幾個好的選手,再讓她挑選的選手受點傷,那些賞賜不就到手了。
想着,勝利似乎就在眼前。
“皇上聖明。”
不知誰喊了一句,衆人紛紛跟随着喊了出來。
一聲接着一聲的皇上聖明,衛青姝杏眸中滿是怏怏不樂的神情,她剛剛入京哪裡了解誰蹴鞠厲害嘛。
若是從宮外找人,又不知道會不會暴露,畢竟真正的衛青妧正在家秘密養胎。
“但是。”秦祎忽然臉色嚴肅了些許,眼眸深沉冰冷,“若是舒妃赢了,你們便每人拿出一份金銀首飾送給舒妃。”
衆人紛紛一愣,看向滿臉陰沉的秦祎又不像是在開玩笑,想要反駁,卻見顧純兒皺眉跪下身來。
其餘人等也紛紛跪下不甘心的同意。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更何況秦祎是暴君,敢挑戰他的話語,總要吐出血來。
來的嫔妃也不是不知道他的秉性,但是覺得有寵愛的顧純兒在,應當有勝算,沒想到還是将他惹怒了。
衛青姝微微擡眸,剛剛還和顔悅色的的秦祎此刻如同不怒自威的老虎,心中也是一顫。
“舒妃可同意?”
秦祎瞥向略帶驚慌的衛青姝,她盈盈眼眸瞥過衆人,如同兔子一般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衛青姝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一時間未曾反應過來,直到衆人紛紛看向她,她才緩緩擡眸,端莊得體的垂眸:“臣妾聽從皇上安排。”
“好。”
秦祎得逞的目光一閃而過,随即淡淡的說道:“舒妃留下,其餘人等退下吧。”
——
待衆人離開,衛青姝忐忑的擡眸,看向秦祎手中還未歸還的玉兔,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秦祎拿着手中的玉佩,蹲下身,将玉佩放在衛青姝眼前:“舒妃會把這枚玉佩當做賭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