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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FM.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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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老街不知哪裡傳來很響的爆炸聲,接着飄來濃郁誘人的米香。小孩跑着笑着放聲喊“去吃爆米花咯”。

尤加隻見柏淮嘴巴一張一合,耳蝸還在因為崩爆米花聲嗡鳴着:“你剛才說什麼?”

柏淮挺郁悶。夕陽正美,晚風正好,天色逐漸轉暗,尤加身上卻盈着一團柔光,像一杯夢幻的雞尾酒,讓人癡讓人醉。他腳下動了動,往尤加跟前挪步子。很細微,肉眼應該察覺不出來。

喉結上下滑動,再次啟唇:“我說......”

“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能不能第一個先考慮我。”

與此同時,響亮的啼哭聲在耳旁炸開。旁邊鋪子的店主家小孩正被薅着吃竹筍炒肉,滿地打滾。腳上的藍色奧特曼拖鞋劃了道抛物線,吧嗒飛到尤加腳邊。

尤加撿起拖鞋,猝然對上柏淮的視線。心裡莫名,怎麼感覺酷哥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于是問:“怎麼了?”

柏淮仰頭望了眼天,擡手撫上後頸,唇邊扯笑:“沒什麼。小卡他們發消息問我們要不要求救。”

她反應過來其中的意思,沒忍住直樂。

柏淮說;“菜上齊了。回去?”

尤加緩慢點點頭。

這樣算是和酷哥說開了吧。

似乎沒那麼尴尬了。

兩人往回走到一半,被鈴聲打斷步伐。柏淮拿出黑屏的手機,尤加趕忙翻自己的斜挎包。瞅見上面的來電顯示,神色一頓。

“秋雨,怎麼了?”尤加眼睛忽然瞪圓,“什麼?!派出所?”

柏淮安靜立在一旁聽尤加接電話,通話挺簡短,沒幾句話便挂斷。

“急事?”柏淮見她眉頭蹙起,還提到了派出所。

“稍微有點急。”尤加收好手機,“你回去吧,不能和你們一起吃飯了。你幫我跟幾個小朋友說一聲。”

尤加轉身,擦肩而過的瞬間,手腕被扣住又松開。動作很短暫,在眨眼之内完成。

“我送你。”柏淮說完,闊步往巷子口走,不給尤加拒絕的餘地。

她怔愣兩秒跟上。酷哥腿長,一步頂她兩步,這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好像進局子的才是他的同事。

直到坐進車裡,尤加勾着安全帶,徹底醒神。

“這車……”眼熟得很。

“蔣文的。”柏淮答。

想起之前被無情趕下車的蔣文,她問道:“他又給你當司機了?”

柏淮很輕地笑了下:“沒,特意找他要的,有車方便一點。”

尤加點點頭附和,點到一半,突然轉頭:“糟糕了,小卡他們……”

“我跟他們說了。”

尤加嘴巴噢成圓。那就好。

老街距離轄區派出所有段路程。車裡安靜一會兒,柏淮問:“你同事還好嗎?”

尤加也不确定:“應該沒什麼事。說是和路人打起來了,有人報警,一起被拉走了。”

柏淮斟酌語句:“記者這行還挺高危。”

尤加笑笑:“看采訪地點和采訪内容吧。這其實已經很安全了,平時采訪麼,磕磕碰碰摔跟頭都算不上事兒。暗訪記者和外派戰地記者才真的是高危。”

她偏了偏頭,榕嶼日報的大樓從車窗外掠過,倒讓她回憶起從前了。

“我記得以前大四實習那會兒,和台裡的老師暗訪過三無食品加工廠,那些人有家夥是真上,一個個抄起木棍鋼筋水管就開幹。”

“後來呢?”

“後來沒打起來,警察叔叔來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要相信公檢法的力量。”

尤加咧嘴,“不過我那天鞋帶開了,跑慢了,胳膊被木棍上的釘子劃到,縫了十八針。别說,打完破傷風,胳膊酸了五天沒擡起來。”

車前的車屁股亮起紅燈,車子跟着刹車。柏淮執起自然垂放的手臂,一道很淺的疤,從手肘關節蔓延向下,大約一掌長,像一根蜿蜒的藤蔓。

肯定縫了不止十八針。

尤加表情不太自然,輕輕掙開:“看可是要收費的,按秒計價。”

“按秒?廣告投放嗎?”

尤加無聲漾着笑,綠燈恰巧亮起:“綠燈了,該走了。”

黑車沖破擁堵路段的重圍,順利在派出所前找到車位停靠。車子停穩後,沒立馬解鎖。

柏淮冷不丁問:“疼嗎?被釘子劃的時候。”

尤加扣着拉手,眨眼,睫毛投下的陰影遮住恍惚的眼神:“實話?”

“嗯。”

“還真不疼。這叫撕開食品安全問題的遮羞布,是光榮的,自豪的。”

柏淮被她的回答震住,而後眼底漾開笑意,猶如掉入泉水裡的清透寶石,泛着一圈圈漣漪。

“這思想覺悟,高。”

“都是有話術模版的,下次分享給你。”尤加聽到解鎖聲,順勢勾拉手推車門。下車後,她回身,“哎酷哥,謝了,麻煩你送一趟。要是有——”

“尤加。”柏淮打斷她的話,“我沒說免費。”

尤加眯眼,覺得有詐:“噢?柏師傅怎麼收費?”

柏淮佯裝思考,指尖輕點方向盤:“第一單開門紅,一頓夜宵吧,如何?”他道,“我就在這裡等你,然後一起去吃夜宵。”

尤加默了默:“……哎,你這樣挺讓人為難的。”

“我以為我們還是朋友,我們不是朋友嗎?”柏淮說。

朋友,比陌生人、房東和租客的關系更親密,可以将一切關心的行為合理化。風是自由的,她也是。他隻是不想就此放棄。

他又道:“快去吧,别讓你同事等着急了。”

尤加語塞,不否認柏淮更适合當朋友。她步子走得猶猶豫豫,想回頭,又覺得不好。被拒絕的又不是她,她反倒糾結起來了。瞧柏淮那表情,已經跟個沒事人一樣,她也應該灑脫才對。

她晃晃腦袋,把奇怪的想法晃出腦海,擡步進派出所。

丁秋雨和何美美見到她立馬起身,抱頭蹲在牆邊的花襯衫男人也扭頭看了一眼,還有個大爺躺在椅子上不停哎喲哎喲幹嚎。

尤加對着那兩張熟悉的臉上看下看。丁秋雨沒有受傷,何美美挂了彩,紫色的,遠遠看過去像糊了紫薯泥。

尤加驚訝:“怎麼弄的?”

丁秋雨:“他就嘴角和顴骨有點擦傷,擦了紫藥水。”

何美美如同一棵蔫頭蔫腦沒澆水的紫薯:“嗚嗚嗚,姐,你來了。”

“到底怎麼了?”尤加問。

何美美眼睛一斜,怒瞪角落裡的人,準備開噴。辦公室晃出來一道身影。

“喲,這不小尤嗎?稀客。”

三人聽着聲兒,皆看向端水杯穿警服的中年男人。

尤加上前幾步,叫了聲張警官好,又小聲道:“叔,别打趣了,真成常客那就壞了。”

張泉爽朗哈哈笑了兩聲,回到正事上:“這兩個小年輕是你同事?”

“對,我同事。”

張泉說:“這年頭敢挺身而出見義勇為的人不多了,你們單位該好好獎勵獎勵。”

“啊?”尤加一頭霧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打架鬥毆嗎?

怎麼一下子成光榮事迹了。

何美美忍不住了:“有些人一大把年紀了,還恬不知恥,損壞社會風氣!敗類!渣滓!計劃生育的時候,你媽怎麼沒把你計劃掉!”

“我CNTM的,你罵誰呢!”花襯衫一下站起,指着何美美鼻子。

“誰指着我我罵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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