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跟我說的。”柏淮坐到她身邊,終于将心裡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問出口,“你們什麼時候分手的?”
“就那天那晚上。”在小公園聽到月月姑娘那晚,在後院吃燒烤那晚。
分手這麼久了?
柏淮愣了一瞬,難怪在遊泳池邊的日出,她沒有拒絕他的親吻。他早該察覺枝末細節才對。
“尤加,撒謊鼻子會變長,像匹諾曹那樣。”
“無不無聊。”尤加輕笑。
“我無聊,你也無聊。正好,絕配。”得到确切答案,沒了徐逸成這個阻礙,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他現在的心情跟雨過天晴似的,太陽燦爛得很。至于尤加拿男朋友逗他的事,她想玩,他就陪着玩,他并不在意。
尤加的心沒平複下來過,這人個随時随地都在釋放我喜歡你的信号。她裝作沒聽見,拽拽T恤下擺,又隔着布料整理睡歪的内衣,撐着秋千椅起身,“不早了,我先下樓了,明天還要值班。”
“嗯,早點休息。”
尤加換好鞋,怪異觑他一眼。
精準捕捉到視線,他好笑:“怎麼?”
“沒。”尤加溜之大吉。
她還以為他又要逮着她問能不能轉正成為男朋友的事,又或是捧着她的臉一頓親。
柏淮收拾好東西,關好燈,拿上電腦下樓。
誰知,尤加隔着防盜門,沖他勾了勾食指。
柏淮挑眉拉門把手,沒拉動。
“?”他又拽一下。
紋絲不動。
咦?
“不好意思,不小心鎖上了。”尤加放他進來。
“餓了?”柏淮猜測。尤加今天晚上吃不少,但沒怎麼吃碳水,還是得有點碳水墊着,才頂飽。
尤加覺得他用詞真準确。她真餓了。
她猛地拽他衣領,迫使他低頭,迎上前,咬上他下唇。
這種感覺對味了。不枉她一步三回頭做出這個決定,不然她今晚指定因為嘗不到唇舌的滋味而抓心撓肝。
尤加啃夠了,松開手,嘴唇嫣紅透亮,微張着。
她欲要後退一步,有人追了上來。尤加不知道他手裡的電腦何時放到了鞋櫃上,忽地騰空而起,她手忙腳亂攀肩勾腰。
樹袋熊似的,極其危險的姿勢。
他把她抵在門後,沒有進一步舉動。尤加卻慢慢察覺到異樣,她顫着心,一口咬上他的肩頭。
“男女授受不親。”柏淮貼着她的耳廓,啞聲,“我們這樣算什麼關系?”
“玩泡泡的關系?”
柏淮低聲笑着:“不好吧,有違倫理道德。”
“你都不介意當三,還介意這個?”尤加勒緊他的肩,因為她在往下滑,直直蹭上了突起的部位。尾音開始飄散。
柏淮依舊笑。他确實不介意,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怵,萬一給尤加留下不好的印象怎麼辦,畢竟尤加看起來是那一類随時把他蹬走的類型。
“尤加,昨天的話還作數麼?”
“你也說是昨天了。”
柏淮被她貼得難受,将人放下,隻安靜抱着,低吟道:“你就喜歡欺負我。”
尤加跟個花花公主似的,拍他背哄他:“給我點時間好麼。”
“尤加,我從來沒逼着你給一個答案。”表心迹的事交給他就夠了,他甘之如饴,“選擇權從來都在你手裡。哪怕有一天,你碰上一個更喜歡的人......我,我隻希望你能開心,能幸福。”
尤加鼻尖忽然一酸,傻不傻啊,柏小狗。
他偏頭,輕啜了下她的臉頰:“你早點休息,明天不是還要去值班?”
“嗯。晚安。”
尤加看着他離開,停在門口惆怅揉臉。
隔天一早,她剛到辦公室,就收到柏淮消息。關向之民宿的照片牆開始施工,有新入職的小孩過來,這一周,他需要兩頭盯着,讓她照顧好自己,别餓肚子。
尤加覺得好笑,真把她當成三歲小孩了?
柏淮忙起來是真的忙,其實兩個人工作時間不同步才是常态。不加班的情況下,她正常上下班,而柏淮幾乎很晚才會回來。
尤加勾着自己的包,掃過二樓緊閉的房門,竟生出了念想,雖然她和柏淮會發消息,但隔着網絡,不是面對面肌膚之親可以比拟的。
新的一周又過去一半,尤加點着做了行程标記的周五,開始期待起川南行。